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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有些僵硬,夢中那種暈眩地不安感覺到現在仍讓我渾身發麻。
我混亂地晃著腦袋隨手抹了把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白翌這時已經醒了,看了看我說:“你臉色不怎麼好,不會是感冒了吧。”我皺了皺眉頭向他擺擺手說:“沒事,估計是車給顛的,下車吹下風就好了。”
芊慕湖離我們那裡不是非常遠,這趟車沒過三個小時就到了。我們一跳下車,就被吹來的冷風凍得打了一個顫。雖說南方的氣候比北方要暖和,但是到了冬天,這種潮溼陰冷的感覺遠要比氣溫低更加熬人,那種彷彿刀劃般的寒風直往你衣領子裡面鑽,無論你穿得多麼厚實身體依然凍得要命。
白翌皺眉看著這天氣,指著出口對我說:“先去落腳的賓館,明天我們再去芊慕湖。”
我點點頭,哈出一口白霧,真是太冷了。
這裡是個古鎮,周圍的旅遊業十分發達,所以找個小賓館並不難,走出火車站就可以看到許多旅館招牌。我們去了一家離湖比較近的小旅社,老闆是當地人,幹活很利索,很快就給我們安排好了住房。
安頓好以後正趕上晚飯,我們下樓隨便點了幾個菜,看到老闆一個人坐在櫃檯邊的一張桌子上吃飯,索性過去搭了個桌子和他聊天,順便也能問問芊慕湖的事。
老闆很好客,說了許多這裡有名的景點,白翌夾了一筷子菜,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我剛才看到附近有個湖,中間還有島,看起來景色也不錯。”
老闆喝著自己泡的藥酒,一嘴酒氣地對我們說:“這個季節不是遊湖的好日子,因為天冷,而且湖水的暗流多,很多船家都只肯繞著岸帶你們轉一圈,那島上不是旅遊開發的景點,也沒人去看。”頓了頓抿了口酒,他略微壓低嗓音說,“而且據說那島上鬧鬼,可邪乎了,一般連船家都不去那裡打漁。”
我和白翌對看一眼,只見他皺了皺眉頭,轉頭又像是好奇地問:“哦,這話又怎麼說?”
老闆縮縮腦袋,往四周看了看後才開口:“據說那裡一直翻船,前些時候還死過人,也許是暗流特別多,現在大夥主要靠旅遊業,也不怎麼去打漁了,我還聽說看到淹死了的人出沒在那附近呢。”
白翌看了我一眼,略微點點頭,也不再問什麼,之後只隨便扯些閒話。飯後我們回到自己房間,白翌沒多說什麼,只是整理明天出發要用的行李。我在旁邊幫忙,腦子裡卻一直在想老闆所說的話,然後對白翌說:“老白,這次去到底有多危險?看來那地方真的很邪乎啊。”
白翌抬頭微微一笑:“怕了?我不介意你躲在我懷裡。”
我見他又開始胡扯,便沒好氣地對他說:“我呸!你以為我是女人麼?我覺得這事越來越怪了,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白翌知道我擔心什麼,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嘆口氣說:“別多想了,見機行事。”
第二天我們起了個大早直奔湖邊。說實在的,大冬天來湖邊閒逛的人很少,租船的生意大都十分清淡,船家看見我們兩個一身旅者打扮立馬就上來搭話,但是我們一說要去湖中央的小島時,所有的船伕都是一個勁地搖頭。
就這樣我們逛了一上午,腿都走哆嗦了,還是沒有人肯載我們過去,我們望著湖中央那個模糊的小島只有搖頭興嘆。
我們漸漸走出了旅遊景點區域,走進一塊淺灘,這裡沒有什麼人造風景,就連樹也沒一顆,只有光禿禿幾塊石頭。今天雪總算停了,天色卻依然陰霾,鉛灰色的天空裡雲層很厚,怎麼看怎麼蕭瑟,湖水泛著天色也一併灰濛濛的,絕對和波光粼粼、美好精緻這些詞八竿子打不上關係,湖邊的風特別大,卷著地上的碎雪末子,我壓著頭髮防止被這狂風吹成草窩。我眯著眼不經意地往左邊一瞟,看到不遠處的石頭後面居然有一條烏篷。我拉著白翌,急忙朝那裡走過去,短短一段路倒是被覆著雪的亂石灘滑了好幾個踉蹌。白翌一邊拽著我,一邊使勁地喊:“慢點慢點,別還沒出發就給摔著了!”
我點頭答應,卻速度不減,總算一路有驚無險走到烏篷跟前。那裡果然是艘船,雖然非常舊,但是很結實,船艙裡還有塊板橫在那裡給人當桌子用,看樣子是一條旅遊用的觀光小船。
我朝四周看了看,沒有看見船伕,一時發急搓了搓手對白翌說:“老白,不然這樣,咱們借用下,划過去吧,寫張條子留這兒?”
正當白翌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們背後傳來了聲音,一個船伕模樣打扮的人領著三個遊客走過來。我心想,這倒是來得巧了,白翌於是開口問道:“師傅,你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