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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不渝自然不可能,可是沈越卻很確定,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栽跟頭了。
人啊,最大的毛病便是懶,總是放任著一些微小的東西自由生長,總是在抱著過一會、過幾天、過幾年,又或者是說不準它會自己消失的想法,才會任由那些微小的東西如野草一般隨風而長,等到刺到了肉,才發覺根除不出去了。
說不好在剛剛踏雲梯的時候,說不好是在把頭靠在端靜肩頭的時候,也說不好是在更早之前,他劫火初愈,睜開眼睛看見端靜的時候。
怎麼就那麼剛好,怎麼就那麼湊巧,每一次他傷心難過,都是端靜陪著他。
那麼……既然如此了,那沈哥就祝福媚姬死情緣吧。沒道理妖城四大妖有妖脫團!這種錯誤必須消除!絕對不可以讓媚姬脫團!
哎喲臥槽,等等,沈哥當初好像還叫快放棄的媚姬去爭取了是吧?沈哥真是風大閃了舌頭了……希望那位道長堅貞不屈,誓死守衛自己的清白。
沈越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精神也的確不濟,很快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
古昊然跟端靜擦身而過的時候還想打個招呼問問沈越的情況,哪知對方直奔著道典閣就去了,步子都沒頓一下。
於是古昊然也輾轉了一下步子跟隨端靜進了道典閣,結果他剛一邁進門口,就看見幾個年輕弟子一臉惶恐不安束手束腳的站在桌子後頭,端靜搬出了一堆又一堆的道典翻閱起來,不大一會兒便空了一牆書架,可端靜的神色卻愈發煩躁不悅起來。
“你想尋什麼古典?”古昊然問道。
端靜聽他出聲,突然頓了頓,目不轉睛的打量了他好一會,才雙手一合,將手中捧著的書平放在了架子上,然後對古昊然沉沉道:“你同我來。”他話音一落,便轉身出去了,古昊然只當端靜有什麼非說不可的大事,雖是滿腦子稀裡糊塗,卻還是跟了出去。
等出了門,真正說上事了,古昊然才頗為窘然,這倒的確算不上什麼小事,可也絕非是了不得的大事。
端靜問的是感情之事。
“你生於宮闈,本該比我更明白些。”古昊然微微一嘆,他性格爽快正直,卻並非古板之輩,偏生長了一張嚴肅面孔,叫人不敢輕易與他說笑,但脾性卻是有了名的好相處。
只是古昊然畢竟與端靜稱不上來往親暱的好友,至多算是個雖久仰大名,卻無緣深交的熟識,因此也不大清楚端靜的情況,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其實端靜雖生於宮闈庭院,但他母親愛極了他父親,莫說什麼世間說笑的三千男色,連偌大一個皇朝,都是為了他父親一人而起,要說這感情,也太過痴得叫端靜無法理解了。至於他父親,生來便是個冰雪心肝,成仙得道後更是寡言,心中縱然有千般溫柔萬般愛意,也絕說不出口一分一毫,端靜又怎麼能從緘默之中領悟什麼呢。
之後修道靜心,端靜自然也不曾有過一分一毫的綺念妄想,他不曾識過肉香□□,書上縱然看來風流無數,對他也如塵土無二。
因此他今日雖然不過只是見著沈越的腰肢柔韌又堪握,但心頭卻是覺得一蕩。
可這心頭為何而蕩,怎麼會亂,卻叫端靜如何也想不明白了。
他與友人相識數百年來,久未見面時激動相擁是常有之事,有時候受了傷,扶摟橫抱也是常態,可他卻從未對其他友人有過這樣的感覺。端靜不由看了看古昊然的腰身,只覺得他筋骨強健,腰身結實穩紮,可見內外兼修,縱然沒了修為,也絕非任人宰割之輩,是個旗鼓相當的好敵手。
與看阿越……並不相同。
“我並非有意窺探,只是無意之間注意到了,只覺得心裡跳的厲害……但我平日與他相交,卻從未如此。”端靜微微皺眉道,“書中似乎不曾記載這種情況。”
“看來你的機緣到了。”古昊然微微笑道,“我也不妨同你講個故事,我那道場有兩名小弟子,最是歡喜冤家,你若要好,我便非要比你更好不成。其實他們倆早就彼此愛慕,只是平日斗的厲害了,便都覺察不出,前不久那女弟子幫著道童縫了件衣裳,晾了那男弟子一日,竟叫那孩子開了竅,總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端靜一臉莫名道:“可他不曾給他人縫衣服啊,也不曾晾過我。”
古昊然哈哈笑道:“這便是機緣呀,上天突然就叫你悟了,便是悟了。”
“原來如此。”端靜看起來更像是聽起來好厲害但是到底在說什麼啊,於是又道,“我再自己思索思索吧,嗯……多謝你今日幫我,你可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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