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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微微失神了一下,隨即他的眼神便比毒蛇還要狠,比鋼刀還要鋒利,像是恨不得一寸寸剜下沈越的血肉來。
沈越摸了摸樹皮一樣的左手,覺得一層層寒意直往腦門上冒。
“他們兩個人,都很好。”杜清平靜的看著沈越,然後搖了搖頭道,“你……”
“很好?媚姬有好到叫你這樣的人也心動?”趁著杜清還沒說出什麼容易把病人氣的直接倒在床上中風的話來,沈越就打斷他的話,戲謔調笑道。
杜清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我有告訴你的必要嗎?”
“哦?那你就有喜歡媚姬的必要了嗎?”沈越幾乎忍不住笑意了。
杜清忽然沉默了下來,然後只說了一句話:“那又如何呢?她……左右是不喜歡我的。”他向來冷淡的面容上忽然露出了一點難以言喻的心碎的時候,實在很容易激發女性的母愛,可惜在場只有一隻老樹妖,性別為雄。
不喜歡你?這話說差了吧!不不不……應該說太假了!媚姬都差點成紳士了還叫不喜歡?
“也許她只是在顧慮你的長者,不喜歡妖類?”沈越開門見山,也不扭捏。
“她又不是同我長輩成婚,顧慮他們喜不喜歡做什麼?我喜歡就是了。”杜清覺得很是莫名其妙,面色也帶了點微微的不悅來。
說得好!啪啪啪啪!(此處應有鼓掌聲)
“我也這麼覺得。”沈越頗為誠懇的說道。
杜清終於是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了,他抬起頭來打量了一會兒沈越,神色說不出是淡然還是疑惑,然後問道:“你與媚姬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有告訴你的必要嗎?”機智的老樹爺爺立刻用杜清的話打臉。
杜清完全不上套,一臉冷漠道:“隨你。”
“真是不可愛。”沈越嘆息著搖搖頭道,“這麼講吧,我就是不需要被顧慮的那位長輩,當然,不是你的,是媚姬的。順便提個不知道有沒有必要的重點,她一般管我喊樹爺爺……”
杜清:“……”
“你在端靜面前,也是這樣的嗎?”杜清頗為艱難的開口道。
“那麼媚姬在你面前露出過雷厲風行的一面嗎?”沈越反問道,杜清頓時什麼都懂了。
杜清很快就站了起來,他本來也就是被端靜託付來看看沈越的情況,簡而言之就是病急亂投醫,專業還不對口……一個學美術的來看什麼病——不過俗話說不想學美術的冰山不是好醫生,杜清倒也很是盡職盡責,淡淡對沈越道:“你的病究其源,是因為明果……”
“說點我不知道的。”沈越淡定道。
“……”杜清被噎了一下,隨即又道,“他與你是雙生,因為還在弱年,所以他所無法負載的一些東西就會由主體承受。他很快會想通的,我也不欠你什麼人情了。”
他說完話就特別高貴冷豔的走了,留下語文不大好的沈越自己在那兒瞎琢磨,琢磨了好一會才想通杜清這句話是他跟明果說了點什麼……不過說真的有必要攛掇明果半夜爬窗子嗎?!真是個不靠譜的大人。
沈哥生病都要做一回月老,果然是世界良心,自己都快要被自己感動的落淚了。
杜清還算有良心,自己走就走了,還幫忙把端靜給叫了回來。其實端靜這幾天一直在追查君侯的事情,又要照顧生病的沈越,沈越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畢竟他本來就很不喜歡麻煩別人,雖然有些沉溺於端靜的細心妥帖裡,但也實在不願意自己成為添麻煩的人。
“他怎麼說?”端靜進來後直接坐在了床邊,小心翼翼的摸出沈越的手來,心疼的看著那形似枯木的手掌,極為溫柔的撫摸了兩下。
“他沒有跟你說嗎?”沈越下意識坐直了身體,微微笑道,端靜面容上的心疼實在是太過明顯,沈越感覺到了一陣肉麻跟喜悅交織著從心頭攢動而過,然後他伸出另一隻手捂住了端靜的手,搖頭道,“沒事的,只是看著有點嚇人,我本來就是樹,變回原形而已。”
雖然知道沈越那句話只是在談笑,但端靜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他:“他讓我來問你。”
“按他的意思來聽,我是代小果子受過。”沈越苦笑道,“還好是我,要是那孩子生病,也不知道會不會變回顆果子,要是趕上軒寧來探病,說不準就一口吃了。”
顯然小心眼的老樹爺爺還在記恨帶著水壺來探病的軒寧。
比起沈越,端靜倒是對實際情況更憂心些:“希望早些好吧,你這般虛弱,我實在是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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