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4 頁)
一般人說話都會盯著他人的眼睛或是對著人家說話,偃晉不是這樣,他盯著天上的雲朵誇沈越,連一眼都不捨得給沈越。他很快又說道:“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這個人天生好美色美景美物,並不是針對你。”
“哦……”沈越想了想,又問道,“那你怎麼不看端靜呢?”
“我都看了他多少年了,再漂亮也看不出一朵花來,我當年喜他玉雪可愛,猛瞧了他一百年,終於活生生把自己瞧噁心起來了,我也不能見他,見他就不舒坦。”偃晉也很老實,有問必答——這大概是端靜家人的特色之一吧,不過他說得這麼誇張,也聽不出是真是假。
端靜只是苦笑。
“看來他是最好看的也不能瞧,不好看的也不能看,你們也是辛苦了。”沈越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的對端靜道。其實看完偃晉之後沈越就已經對自己見家長這事兒沒抱太多期許願望了,岳父岳母都在沈哥失去了知情權後見過了,雖然岳父岳母很滿意,但是卻嚴重傷害了好不知情沈哥作為一棵逗比樹的樹洞……心靈。
沈哥遲早有一天要上訪!要申訴!要六月飛霜!
咳咳,話題扯遠了,主要是……這個偃晉阿兄看起來也是蠻奇奇怪怪的,看臉嘛就看臉還非要說自己喜好美色,愛裝逼,遭雷劈!
很顯然,端靜對自家這個完全找不到重點的樹老伴的不靠譜跟自家阿兄的更不靠譜感到了異常極其十分尤為的心塞,於是他毅然的無視了沈越的那個有關難養的話題,十分淡定的問偃晉道:“阿兄何以穿得如此……放蕩不羈?”
沈越十分相信如果偃晉不是端靜他哥,現在肯定是被痛斥厚顏無恥,下流猥瑣。
偃晉隨手從地上的酒瓶子摸了一壺出來——居然沒摸到空瓶子真不科學,也很是散漫的回道:“怎樣,你難道生來便有衣物嗎?硬叫老虎套上皮不難受嗎?別笑,萬物生靈,本就沒什麼高低上下之分。衣物本為防寒而穿,而我如今心熱入火,穿著豈不可笑。”
原來如此,學到了一招,以後暴露狂可以這麼大言不慚的說道了,沈哥雖然感覺有點聽不懂但感覺好像蠻厲害蠻厲害的。
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說你整個人都是個笑話啊……畢竟是兄長啊,不大好吧。
“哈哈哈哈哈哈!”偃晉忽然坐起身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無奈嘆息的端靜跟沈越,溫和道,“你現下應當駁我狂士有狂士的活法,俗人有俗人的活法,高人有高人的活法,禽獸有禽獸的活法才是!這話咱們說了幾百次,你次次都敬我是長兄不肯罵還回來,為兄實在是很沒有成就感。”
“阿兄……”端靜無奈的搖搖頭。
“你不是不肯看我,也不願意看端靜嗎?”再次抓錯了重點的沈越疑惑問道。
偃晉想了想,然後狡黠笑道:“這就叫犯規,有些人,總是規矩的例外。”然後他就舒舒服服的躺了回去,散漫道,“再說了,我有說我是個說一不二的真君子嗎?狂人做瘋事,不是正常的很?我喜歡怎麼做便怎麼做,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豈不是最為輕鬆自在。”
他居然說出來了!他居然不要臉的說出來了!
“人生百年,尚有變化,赤子之心尚變勃勃野心,溫婉良善尚變蛇蠍心腸。百年如此,何況咱們修仙人壽命漫漫,若不換個花樣的活法,豈不是憋死自己了。要我說,想怎麼做,愛怎麼做,怎樣才快活,就看你怎麼活,非要守著些傻規矩把自己套進去,人都憋傻了,還談什麼快活。”
偃晉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喝著酒喃喃念道,“無能之輩才要規矩保護,可隨自己活個隨心所欲,那才叫痛快呢,人只要嘗過一次,就不會忘了。”他話音一落,抱著的酒瓶子就潑了自己一身,兩人一怔,沒過幾秒,就聽見了平穩的鼾聲。
……這位阿兄還真是……思想潮流啊,也是挺……萌萌噠的——沈哥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良心。
“你受驚了……”端靜頗為歉意的看著沈越。
沈越默默心想道:還好啦,只是來看了看你哥,又不是去了一趟精子庫,怎麼可能受精,再說了沈哥作為一棵花樹,受精也結不出果子啊。
然後沈越花了三秒鐘反應過來是什麼受驚。
於是老樹妖十分誠懇的對端靜說道:“沒什麼,真的,我現在特別有信心帶你去妖城了。”
端靜有些不解沈越為什麼是這樣的態度,又為什麼有了信心,但卻很是歡欣鼓舞,溫柔的望著沈越道:“你願意讓我見見你的友人了?”
這話說的,好像沈哥多薄情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