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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了這個問題,一道熊熊燃燒的黑紅色火柱瞬間劈開夜空,將那半人半鳥的女人困在其中,她即刻發出慘厲的尖叫,許晃甚至能看到她睜大怨毒的雙眼,將尖利的爪子伸向火海彼岸,彷彿是要抓住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我愛你!不!我恨你!燭陰——!”
她拼盡最後一絲氣力發狂的叫喊著那個人的名字,而對方卻只是淡然的看著這一幕,彷彿是在欣賞稍縱即逝的焰火。
女人一瞬間灰飛煙滅,只留下棄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張著雙手,像是在挽留那最後的灰燼。許晃此時已經察覺到了不對,棄的身上開始纏繞出黑色的氣,在他滿是傷口的面板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花紋,“你怎麼能…你怎麼能?!”他撕心裂肺的向他那涼薄的父親怒吼著,似乎是要將胸中的怒火盡數噴出,可對方無動於衷。
“時候到了。”
“燭九陰!!”
棄突然仰天長嘯,全身衝出濃重的黑氣,將他原本泛紅的雙眼也染成一池濃黑,眼底濺出數行血淚。被無生死死按在懷裡,許晃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從頭到腳一片冰冷,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面前的人越來越不像他所認識的那個醫生,這一切都像是墜入了他一生中最漫長的那個噩夢裡,無論怎樣掙扎依然夢魘纏身。耳邊的聲音沉聲說著:“這就是我不讓你親近他的原因,母親死後所產的孩子都帶有死氣,日後化為煞魔的可能極大。”
“煞魔?”他呆滯的重複著那個不祥的字眼,是啊,那個人現在的模樣只能用魔來形容了,可是不對啊,那明明就是醫生,是昨天還在笑著說他像自己弟弟的人,他怎麼可能是魔?
“那小子沒救了。”隔岸觀火的那個始作俑者再一次下了殘酷的斷語,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蝶漣此時大驚失色的撲到他的腳邊,大聲叫著“主子”,然而對方已經信手摸出一件東西拋了過去,許晃不知道是什麼讓蝶漣如此驚惶失措,他現在的大腦已經幾乎停擺,只看見那東西漸漸伸展成為長條狀,看上去像是一卷玉簡,上面寫滿金晃晃的字。當它接觸到尚在魔化的棄時,卻像繩子一樣猛地緊緊縛住他的身體,燭陰抬手結了個印,低聲念動咒語,那玉簡立刻放出刺眼的金光,將棄的嘶吼連同他身上衝天的黑氣一同吞沒。
最後一刻,一條黑影猛地從許晃他們身邊竄過,一下子衝入那金光之中,隨即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許晃僵硬的動了動脖子,身後的篁已經不在那裡了。
夏夜的風卻冷得怕人,周圍變得死寂,像是所有人都死了一樣。許晃僵直著雙腿,一步,又一步向攤在地上的那捲玉簡走去,他走過許許多多不認識的名字,最後鐫刻在末尾上的兩個名字卻是如此錐心刺骨——棄,篁。是他認識的名字。
“這是什麼?”
他蒼白著臉看向那個站在彼方的鐘山之主,聲音不自覺的起了顫抖。
“用來處決罪人的金書玉簡。”
“我是問你到底在幹什麼?!”噴薄的怒火燒紅了眼,許晃眼前的一切都在搖動,整個世界像是瘋掉了,他的大腦已沸騰,全身的血液也沸騰了,攔腰抱住他的無生幾乎被他周身翻滾的火焰灼傷,但他不能鬆手,因為對方不是許晃可以挑戰的存在。
“怎麼每個人都在說廢話?”對方挑挑小指,將玉簡收回懷中。“他若不死,你們每一個人都會死。”
“他是罪人——難道你就毫無過錯!”許晃淚如泉湧,而他的火焰也隨著他情緒的爆發直逼燭陰,這時,早已淚流滿面的蝶漣卻依然猛地的撲到了他主子前面,那個男人一手摟住蝶漣的腰,另一隻手輕輕鬆鬆就退去了那憤怒的朱雀之火。
“本王從無過錯。”
他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帶著蝶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第七十八卦 綁架
就彷彿依然活在那個地獄般的夜晚;許晃昏昏噩噩的過了不知多少天。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可整個老宅中籠罩的死寂卻漫長得讓人絕望。
那一夜;漫山遍野全是動物的哀鳴,握在他手心的那枚蠟丸冷得如同一個鐵塊;再不曾亮起溫暖的光芒。醫生真的死了麼;那個狡黠的蛇妖也不在了麼,許晃到現在都沒辦法讓自己相信這一點,他總會在恍惚中叫著“醫生”,飯桌上總會多擺兩副碗筷;回過神來的時候;已是淚流滿面。
蝶漣曾說;“妖通常是沒什麼母子或是父子之情的;就像動物一樣,只要羽翼豐滿了就會自尋出路,我對那些孩子都是比較放心的,就只有他們倆個,可能是我偏心了吧。活了太久,大概也沾染上一點人類的習慣,其實我還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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