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消失,現在又加上耳鳴,任煙雨躺在沙發上,覺得比之前更不舒服了。
是因為被經理推的那一下嗎?也許是撞到哪裡了……
經理幫她弄了一條熱毛巾敷在額頭上,她覺得好了一點。
“……對不起。”
“嗯?”
“我不該那麼推你。”
“哦……”
她不想和經理說話,因為經理現在的聲音,在她聽來就好像有人在刮鍋底一樣,刺耳得要命。
“任煙雨?”
別再說話了……
“任煙雨!”
吵死了……
“你沒事吧!任煙雨!”
越聽……越噁心……
朦朧中看見經理向她走來,一隻手放在她的前額,不斷叫她的名字,但是聲音卻越來越小。
終於……聽不……見了……
任煙雨的眼睛睜著,經理卻發現她的黑色瞳仁在慢慢變淡,淡得就和旁邊的白瞳仁差不多,只剩下針尖一樣的瞳孔還是原來的黑色,在那裡沒有焦距地慢慢左右移動。
“任煙雨!”
身後傳來咚咚咚咚的敲門聲,經理不太想理會,但是那聲音卻堅持不懈地在響,好像她不去開,就要把門敲壞。
她心煩意亂地起身跑到門口,拉開門就對外面吼:“到底是誰?什麼急事─”
當隔著鐵門看到溫樂源時,她愣了一下。溫樂源也愣了一下。
“啊!你〈你〉是─”他們兩個同時出聲,又同時閉口。
“哥?”
溫樂源想起自己在背地裡說過她的壞話,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對不起,我們是來……”
在最初的驚愕過去之後,經理忽然大力拉開鐵門,猛地拽住了溫樂源的袖子。
“你們是來找任煙雨的是不是?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你們快來看看!”
溫樂源和溫樂灃已經醞釀到嘴邊的話,又咽進肚子裡,只能隨著她,跌跌撞撞地小跑步跟進房中。
任煙雨倒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狹小的地面上,渾身彷彿痙攣般痛苦地抽搐。
她眼睛大張著,連剛才還能看得見的瞳仁,也變得很小很淡,只能看到一對白色的眼睛,似乎在瞪視著什麼。
溫樂源首先跑過去,立即將她痙攣的身體抱回沙發上,強行按住她的手腳,讓溫樂灃扳開她的嘴。
她的牙關咬合得非常緊,但如果太用力,又怕捏碎她的下頜,溫樂灃嘗試了幾次,費盡力氣也沒能把她的嘴扳開。
“你到底會不會急救?”經理急得團團轉說:“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太用力了!你會把她的骨頭壓斷的!你……”
“煩死了!”溫樂源吼。
經理消瘦的肩膀抖了一下。
“樂灃你讓開!”溫樂源又轉向溫樂灃道:“讓那個女人來!”
“啊……”
“啊什麼啊!快一點!”
在溫樂灃的強拉硬拽下,經理手足無措地代替了溫樂灃的位置。
“扳開她的嘴!”
經理的左手放到了任煙雨的下頜處。
說也奇怪,在她碰到任煙雨下頜的那一瞬間,她的嘴竟自動張開了。
任煙雨在張開口的同時,從嘴裡撲地冒出一股黑色的煙氣,一條前端分叉的細長舌頭,在她的口腔中來回搖曳擺動,看起來相當噁心。
經理退了半步,她想叫,但溫樂灃忽地後面勒住了她的脖頸,她的聲音就像被什麼封住了一樣,一絲也發不出來。
“把那個東西拔出來!”溫樂源頭也不抬地發出口令。
經理拼命搖頭,身體努力想往後退,溫樂灃卻像一堵牆似地堵在她身後,左手執起她的手,伸向那根噁心的舌頭。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掙扎得更加厲害,連溫樂灃也有點按不住她了。
“拔出來!”
“我不要!”
“你不這麼做的話,任煙雨就只能去死了。”
“為什麼你們不幹!”
“……因為我們不行。”
“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只有你行。”
一個分神,她的手觸到了那個柔軟的東西。
在還沒有來得及分辨那種柔軟得噁心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之前,她的手彷彿有自己的意願一般握住了它,猛力往外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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