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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菏澤回了宿舍,林梓潼已經睡了。即墨盤腿坐在床上背誦經書,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看見他這樣許菏澤就來氣,他剛剛都被金陵逼婚了?他竟然還這麼逍遙自在?
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肩,即墨緩緩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許菏澤也學他盤腿坐好,“這樣是不是特別容易凝神聚氣?”
“你心浮氣躁,與坐姿無關。”
“那你說說,我要怎麼才能沉下心來?”
“……你想太多。”
“那你背佛經給我聽吧?”
“好。”他輕聲說道,許菏澤蜷縮著身子躺在他身邊,聽他輕聲背誦著經文,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他的確太心浮氣躁,也許只有在這個人身邊,才能安定下來。許菏澤迷迷糊糊醒來時,天已經大黑了,滅燈時間已過,黑暗中,那人將經文背誦了一遍又一遍,許菏澤沒出聲,只盯著微微月光照射下的即墨模糊的側臉,然後他側頭看向了夜空。“七情所至,淺嘗者說破,深嘗者說不破。”
許菏澤的心跟著顫抖了一下,他不愛那些酸腐的文學,這句話平生是第一次聽說,卻也從這個人口中聽說的。
即墨,你敢說你心裡沒有我?
那人回神過來,繼續背誦《地藏經》,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忉利天,為母說法……許菏澤也沒有打破,只是覺得心疼有點尖銳,能說破的他和金陵,都不過是淺嘗者,即墨想什麼他從來不知道,還大言不慚的說遲早會掰彎他,就如同金陵的阻攔一樣,他也沒什麼好。
“醒了就去自己的床上吧。”即墨將手放了下來,背了一晚上的佛經,能睡著的是許菏澤,無法安定的卻成了他自己。
“即墨……”
“恩?”
“別讓我一個人……”他們都不願他在和他接觸,他也會怕,怕有一天,即墨就真的和藍潯走了。說不破的是即墨,能放下的也是即墨。他就是做不到,從開始到最後,哪怕藍潯說他是救世主,他從來沒有過那樣的覺悟,他只想簡單一點,他能做的他都會去,但他可以為了即墨去做那些不能做的。
所以,不要讓他一個人,他力量那麼弱,別說藍潯,就是金陵他都打不過。
即墨沉默了半晌,輕聲道:“你永遠不會是一個人。”愛他的那麼多,他怎麼會是一個人呢?這句話其實該說應是他,錦城,雪山,到京城,到夢境,陪著他的是許菏澤。
他要求不多,只想即墨一句,我陪著你就好,可連這句,即墨都不肯給他。他坐起身來,“金陵跟我求婚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臉,許菏澤也不知道在聽見這句話時,即墨會是怎樣的表情,他明明故意說這樣的話,只想看見他的表情,卻挑了這樣的時候,還是怕看見他的表情?
“那樣,也很好。”他說。
許菏澤猛的站起身,但忽略了高低床的威力,頭頂就直接撞了上去,某人哀嚎一聲,他的速度有多快,現在就有多疼,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整個人都蒙了。
即墨彎腰摸了摸他的,能做出這樣的舉動,對他而言,已經很難了。等發懵的許菏澤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手縮回去了,許菏澤手疾眼快的握住了他的手,“我不想要求你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樣算什麼,但你給我一點鼓勵吧,讓我等你行不行?”
就說一句也好啊,但即墨沒有,“許菏澤,別等我了,我和你只能是朋友。”
許菏澤鬆開了他:“好啊,我明天就找金陵談結婚的事吧,反正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及時行樂嘛對不對?”他就是嘴賤,別人叫他難受,他也絕不會讓人好受,越在乎的越是傷得用力。
即墨沒有再說下去。許菏澤就爬上了自己的床,卻再也睡不過去。對床的人合衣躺下了。天快亮時許菏澤才睡過去,這也導致他醒得晚,林梓潼去食堂領了早餐回來將他叫醒,卻怎麼也叫不行即墨。孩子急了,連忙跑進廁所打小報告:“爸爸,即墨哥哥睡懶覺不肯起來!”
即墨還能有睡懶覺的時候?想起昨晚的事,許菏澤有心無力也不想搭理,等他從廁所出來,還是忍不住看了即墨一眼,卻見他面色平和,許菏澤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這不是即墨的風格啊。
上前一步晃了晃他,即墨也沒有反應,整個人跟死了一樣,許菏澤終於發覺不對勁,想到藍潯說的最後卷軸在即墨那裡,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匆忙換了衣服想要去出門去找徐蓮,推了門卻又聽見啊的一聲,他低頭看去,就見一個人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