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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見惡濁,請還待君於此。如過晡不來,予自去。”周至家,門戶蕭索,似無居人。還入弟家。弟見兄,雙淚交墜,曰:“兄去後,盜夜殺嫂,刳腸去,酷慘可悼。於今官捕未獲。”周如夢醒,因以情告,戒勿究。弟錯愕良久。周問其子,乃命老嫗抱至。周曰:“此襁褓物,宗緒所關,弟善視之。兄欲辭人世矣。”遂起徑去。弟涕泗追挽,笑行不顧。至野外見成,與俱行。遙回顧,曰:“忍事最樂。”弟欲有言,成闊袖一舉,即不可見。悵立移時,痛哭而返。周弟樸拙,不善治家人生產,居數年,家益貧;周子漸長,不能延師,因自教讀。一日早至齋,見案頭有函書,緘封甚固,籤題“仲氏啟”,審之為兄跡。開視則虛無所有,只見爪甲一枚,長二指許,心怪之。以甲置硯上,出問家人所自來,並無知者。回視,則硯石燦燦,化為黃金,大驚。以試銅鐵皆然。由此大富。以千金賜成氏子,因相傳兩家有點金術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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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場的日子人聲雜亂,數不清的物品琳琅滿目,男孩應接不暇的四處張望,一時走神,竟被人群擠開來,全然找不到自家牛車的影子,看著面前陌生的人臉,嚇得一時哭起來。
“娘……娘……”微弱的聲音立刻混淆在吵鬧中,他大喊,卻完全沒聽到回語。
“爹……娘……”他著了急,扯破嗓子大喊,突然,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回應:“成弟!”
他張望,竟見西南方是鄰家哥哥,喜出望外,大喊:“周哥哥!我在這!”
周生也看見他,長吁一聲,邊跑邊說:“都怪你頑皮,自己竟胡亂走,幸好我娘也帶我來趕場!”眼瞧離他只有幾步遠,一瓷瓶突然向成生砸來!
“啊!”周生驚得大喊一聲,縱身撲過去,瓷瓶在他背上砸開了花,悶哼一聲,周生兩眼翻白,暈了。
成生抱著暈厥的周哥哥早已嚇呆,大腦放空,只覺得心尖悶疼,待他反應過來後,四周已擠滿看熱鬧的人,他雙目含淚,問:“四周可有大夫?我哥哥被砸到了,他死沒死啊!”
連呼多聲,皆沒人上前,成生想扶起周生找爹孃,可週生比他大了好幾圈,根本扶不動,最終,還是一位老道人走出來,撿起地上碎了的瓷瓶,又拿起中間包裹的平安符,遞給成生,道:“大難不死,你必有後福,他是你的福星,不會這樣輕易就死了,你拿好這平安符,將來到山上的嶗山清宮找我。”說罷,一轉身不見了,眾人皆驚歎。
村子旁的山可是有大來頭的,山中不僅常年濃霧不散,而且山中廟也是靈得很,可惜很少有人能去拜就是了。成生年幼,自然不懂這些,只是看著這平安符應該很貴重的樣子,便戴在周哥哥脖子上,一步一步捱到店鋪旁邊,幸而最終還是找到了周氏,把兩個孩子帶回了家。
多年後。
夜風輕拂柳梢,帶來一身浮熱的感覺,青衣的男人舉起燈籠,輕叩門,靜等片刻,沒看見開門那人,便自行推門而入。
入寢自是不可能,嫂子前幾日便從襄陽回來,而他與嫂子早已分居良久……那他現在能在哪呢?青衣男子停在院子中,苦惱起來。
忽然,極為響亮的呼嚕聲自書房傳來,青衣男子笑開了顏,進門,之間案上正伏著一個大大咧咧的男人,只著褻衣在睡覺,口水流滿桌。
嘖嘖……青衣男子輕輕抽出被案上男人當枕頭的紙,抖了抖,發現早已被口水染溼,瞄一眼,發現這文章還有些可取之處,可惜被口水弄亂了,文字已看不清,便隨手放在一旁,挽起衣袖,打算把案上男人給搬上床。
嘿咻……
……
沒搬動,反而把人推醒了,顯而易見,他的力氣永遠沒有周哥哥大,青衣男子有些頭痛,還沒等說什麼,一隻大手突然按下他的頭,頂在那人胸膛上,溫熱的,和自己的冰涼不同的感覺,青衣男子有些享受,微眯起眼。
“成弟……你,怎麼來了啊?”自己身下男子迷迷糊糊的問,反而把成生逗笑了。
“今日說好去遊玩,我左等右等也沒見你來,便自己先行一步,等回來後已入夜,我擔心你,便過來瞧瞧,沒想到你竟忘得一乾二淨。”
周生黝黑的臉上浮現幾絲疑惑,看的成生唉聲嘆氣,半響,周生才一臉恍然大悟,訕笑不止,一副哥倆好的架勢,把瘦弱的成生攬入懷,佈滿肌肉的手臂拍拍成生的後背。“我不是記性不好嗎,成弟你別往心裡去,這麼多年了,你也瞭解我不是?哈哈!”
“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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