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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神君坐在他的旁邊,輕笑一句,“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然後,便是“撲通”的落水聲。
他伸臂去拉,兩手相觸之時,只見那人把桃花眼彎成了拱橋,“你好,在下南靈真君,這屆新到的小仙。”
第二十章
半個月前,天庭下了一場初雪,自那之後,雪花便再沒停過。隨著天氣轉冷,種在御花園裡的梅花相繼靜悄悄綻放在整個庭院。
天華剛一進去,就聞到充斥在冬天裡的梅花香。全通仙人識相地走了過來,“玉帝此時還在書房與幾位老仙議事,還請靈君在亭子裡坐等片刻。”
之前下棋的小亭子上鋪了一層薄雪,亭外的七里香被白雪壓蓋,天華著手一彈,樹枝上的積雪紛紛落在了石桌的黃布上。
掀起黃布的一角,棋盤仍停留在上次離去時候的位置。
“你可是想好對策了?”身後,有聲音慢慢開口說道。
聞言轉身,玉帝站在臺階上,明晃晃的黃袍上九條天龍栩栩如生,不怒自威。天華後退兩步,彎腰恭敬道,“天華參見玉帝。”
玉帝今日心情看似不錯,微笑地點了點頭,繼而又提起剛才的問題,“天華,你可是想好對策了?”
聞之,天華緩緩抬起頭,道,“這局棋是我輸了,微臣認輸。”
玉帝眉頭緊蹙,沉聲問道,“你這是何意?”
猛地,只見天華跪倒在臺階下,眼睛直直對上玉帝,“微臣觸犯了天庭法令,此番前來便是向玉帝請罪的,懇請玉帝責罰。”
玉帝冷著聲音道,“你何罪之有?”
他聲音悠揚,聽起來竟像是帶了連連笑意,“情罪。”
所謂天有不測風雲,大概就是如此,早起還是連成海似的白雲朵朵,僅僅一個下午過去,大風乍起,晦空如墨。全程守在玉帝身旁的全通仙人手掩著嘴,得意洋洋向八卦小分隊的成員們彰顯自己最新的情報,“天華靈君動了情絲,惹了帝怒,被罰往凡間。”
“誒?”
“弟子不聽話,看來師傅也不省心。”
“這次是誰家的姑娘?”
愛八卦的小仙兒疾疾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從山下西村家的李姑娘說到山上獵戶家的大小姐,說到某年某月某日天華靈君探望梅花仙子之時巧遇出門來的某家女,天雷勾地火自此兩眼不相離。美貌少女多是引人側目的,南靈真君同樣看上這朵春花一樣的姑娘,奈何滿腔情懷化作東風,俱都打碎在天華靈君這樁老鐵樹上。衝冠一怒為紅顏,與妖女暗度陳倉,方才有了之前破天門鬧天宮這麼一件大事。
戲文唱濫的詞曲也不及它狗血。
凡間雪花紛飛,北城家家戶戶的青瓦上都落下一層厚厚的白雪,遠遠望去彷彿是建在大山底下的一座雪域城鎮。這個時節陽春湖面已結下一層厚冰,偶爾還能見到幾個不聽話的毛孩子趁著大人不注意跑到白橋下的橋洞玩起了捉迷藏,再看湖畔上的花花樹樹一股腦兒都剩下一樹枝枝杈杈,梳著雙髻的小姑娘坐在爺爺的肩膀上笑嘻嘻地去夠結在樹杈上的冰柱。
狗血故事裡的天華靈君正獨坐在陽春茶樓廂房的一角,杵著下巴,順著窗戶將陽春湖冬日光景盡收眼底。
期間有人送來了茶水,還是那個叫小樓的店小二,時間彷彿還未來得及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依舊是那麼眉眼透著機靈,那麼年紀輕輕,巧舌如簧。
泛黃的茶水裡飄著幾粒枸杞。
記憶中也是這樣一個冬天,當陽春茶館還是街邊真真正正的茶館的時候,他曾租下里面一個小小的位置,做著算命占卜的小本生意。
初雪後的第二天,四處都彰顯著寒冷,茶水倒進杯中升起濃濃的霧氣,往日排在桌前爭先恐後的人影卻在那天說好一般連半片衣袖都不肯露面。直至午時,他的攤位前才來了第一人,藏藍錦服,穿著打扮都是雍容華貴,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生得很是英俊。
他只是看了看那人錯綜複雜的掌紋,便說了一句,“這天下有一人叫高左辰,乃當今天子胞弟,公子若能助他,揚名天下指日可待。”
那位風流貴公子聞之笑得開懷。
又過了數把個日頭,城裡的迎春就著綠葉開出嫩黃的小花,他聽說將軍府裡的二公子從軍了,從屬的正是北王高左辰的名下。最後這些都是聽說了,不過他倒見了那位小公子臨走時的最後一面,仍然是在那間茶館,小公子捧著大碗麵繪聲繪色敘說戲文裡唱的黃土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