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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影從眼前經過,看著裡德爾扶著墓碑說著些什麼。
“盧修斯,你在發什麼呆,回去吧。”裡德爾的聲音將盧修斯拉回了現實世界,整個葬禮現場已經變得冷冷清清,所有參加葬禮的人都已經散去,只剩下眼前的男子。裡德爾的眼中還帶著一絲哀傷,哀悼他曾經的摯友的逝去,而盧修斯此時顯得極為平靜,平靜的令人不安。半晌,盧修斯抬起了頭,愣愣的看著裡德爾道:“教父,你還在這裡,我想再呆一會,你先回去吧。”
裡德爾並沒有移動一分一毫,他只是愣愣的看著盧修斯眼角晶瑩的淚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盧修斯哭泣的樣子。他曾經十分厭惡看見男人在面前哭泣,這是一種軟弱的表現,他一直是這樣認為的。然而,當他看見盧修斯眼角的淚水時,他只感覺到內心的一陣抽痛,似乎感同身受一般。他自然而然的將手放在了盧修斯鉑金色的長髮上,輕輕撫摸他的發頂,希望這樣可以給他帶了一點安慰感。
盧修斯感覺到頭上溫暖的感覺時,淚水情不自禁的滑落,他以為他只剩一個人了,可是卻有人在這種時候帶給了他一份溫暖。盧修斯終於忍不住抓住了裡德爾長袍的衣袖,將臉深深埋進了裡德爾的長袍中,抽泣起來。他還沒有準備好成為一個人,沒有準備好在這樣的年歲扛起整個家族的責任,這將會是他最後的一次放縱,一次軟弱。盧修斯從最初的抽泣變成後來的嚎啕大哭,他感覺即使是幼年時期他都沒有這樣哭泣過,這也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個汙點。當盧修斯發洩完自己的情緒後,他深深體會到了這一點,丟人大概是他目前唯一的感受。
盧修斯堅定的將自己的臉埋在裡德爾的衣袖中,死也不拿出來,這實在是太丟人了,盧修斯感覺自己的臉上開始發燙,就連耳根都變得滾燙。裡德爾看著自家教子通紅的耳尖,不由笑出了聲:“盧修斯,你在害羞嗎,哭都哭了,最丟人的我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好躲得?”裡德爾調笑的語氣讓盧修斯更為緊張,但他只是鎮定自若的直起了身子,理順衣袍上的褶皺,彷彿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當然,他通紅的耳尖和躲閃的視線出賣了他,顯然,他並沒有他所表現的那樣淡定。
看著盧修斯強裝淡定的模樣,裡德爾不由有些發笑,但是心中更多的是泛起的漣漪,盧修斯泛紅的耳尖和彆扭的模樣似乎觸動了裡德爾的心,讓他有種伸手捏捏的衝動,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裡德爾伸手輕輕捏了捏盧修斯泛紅的耳尖,順著耳朵的輪廓撫上了盧修斯發燙的面頰,手中極好的觸感讓裡德爾有些欲罷不能。
“啪”裡德爾的手猛地從盧修斯的臉上被打下,裡德爾看見了盧修斯漲紅的臉和疑惑的神情,以及對自己方才行為的一絲歉疚。“呵呵呵,你害羞了嗎?滿臉都是淚水,像只花臉貓一樣。”裡德爾用調笑的口吻掩飾著自己剛才有些失常的舉動,然後果不其然的看見了盧修斯羞憤的表情。
當兩人終於在寒風中待夠了,回到馬爾福莊園大廳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兩人坐在溫暖的壁爐前,喝著家養小精靈端上來的暖暖的紅茶,顯得愜意。盧修斯臉上曾經有的悲傷和軟弱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信與堅定,而裡德爾卻顯得與平時有些不同,他似乎在為什麼事情遲疑著,動搖著。兩人之間一直沉默著,直到盧修斯開口打破了寂靜:“教父,謝謝你的幫助,我希望我寄給你的信沒有對你造成麻煩。”
“沒什麼,阿布拉克薩斯是我的摯友,他的葬禮我自然會參加,不過,你決定了嗎,加入食死徒的行列?我需要的是絕對的忠誠。”當裡德爾談起正事時,他臉上的動搖與遲疑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以及一種居高臨下的氣息。
“是的,教父,我將獻上我的忠誠,我將跟隨你的步伐永不背叛。”盧修斯的聲音與平時的圓滑顯得並不相同,顯得極為嚴肅,似乎做出了一生的決定。
聽了盧修斯的話,裡德爾並沒有很快做出回應,他只是用手撐著頭,靜靜的注視著盧修斯,沉默了很久,他終於打破了沉默:“是你的忠誠而不是馬爾福家族的忠誠嗎?不愧是以狡猾著稱的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啊,你父親把你教的很好啊。”
裡德爾似笑非笑的表情讓盧修斯心中一緊,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是馬爾福家族的家訓,他不能就這麼將整個家族壓在裡德爾身上,即使自己是絕對的信任著自己的教父。他開始緊張,手心開始冒汗,將整個手掌潤溼,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裡德爾,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第 16 章
“你看上去很緊張,為什麼要緊張,盧修斯?”裡德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