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將死亡與心目中近乎無所不能的父親聯絡到一起,他乾澀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響起,似乎是在問裡德爾又似乎是在問自己:“父親只是在開玩笑吧,他怎麼會死呢,我不相信,我……”他的聲音一點點減弱,鉑金色的長髮從肩後滑落,遮擋住了他的表情,裡德爾坐在原地只能看見一個鉑金色的發頂。
沙漏中的沙子緩緩地從上流落下來,堆積起薄薄的一層淺金。盧修斯在不知多久的靜默後抬起了頭,藍灰色的雙眼直直的迎上了裡德爾的視線。他的下唇不知何時被咬破,溢位一絲嫣紅的血絲,他的眼角依舊閃動著些水光,皺著筆挺的眉。然而,他眼中的軟弱與痛苦已經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堅定,他終於還是開了口:“教父,我想請假處理一些家族事務,你也知道,我父親的突然離世給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我想我還需要多請一段時間的假來調整心理。我想,任何一個愛護學生的教授都應該不會不準假的吧。”
“我自然不會這麼不通情達理,鄧布利多那裡我會去說得,現在就從我的壁爐回去吧,盧修斯。”裡德爾幾乎毫不猶豫大手一揮就準了盧修斯的假。看著盧修斯消失在壁爐中驀然升高的綠色火焰中,裡德爾心中猛然感到一陣酸澀:盧修斯還是個孩子,無論多麼成熟老練,他依舊是一個還未從霍格沃茲畢業的少年,然而,阿布的去世似乎讓這個少年瞬間就長大了,因為他必須立刻承擔起整個馬爾福家族的責任。在這樣的時期,在鳳凰社與食死徒之間的碰撞愈加劇烈的時局,阿布的突然離世必定會引來無數妄圖渾水摸魚的蒼蠅,畢竟,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準則。看著少年纖細的背影,裡德爾手不自覺的握緊,猛然間開始為少年擔心,回過神來,他攤開手,將手上皺巴巴的紙條撫平:“阿布,我會照顧好盧修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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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坐在寂靜空曠的馬爾福莊園,盧修斯將臉埋在了掌心,他的父親已經離開了,整個馬爾福家族必須由他一個人支撐起來。他並不害怕面對那些貪婪骯髒的蒼蠅,他也並不恐懼與那些愚蠢的政客周旋,然而,他沒辦法遏制住心中的悲傷。他想他還是太過於軟弱了,如果是父親面對同樣的情況一定可以比自己做的好,父親總是站在自己的前方。從年幼起,自己就只能夠站在一邊看著父親的身影穿行於嘈雜的人群中,遊刃有餘的面對各種性格迥異的賓客,或是坐在書桌後處理著高高摞起的家族事務。而如今,一切都只能夠靠自己了嗎?
盧修斯不知道自己在冰涼的大廳坐了多久,只是當他回過神時,大廳的座鐘剛剛敲響18點的鐘聲。他略帶些搖晃的站起身,活動活動冰涼而僵硬的手腳,他必須將父親葬禮的相關事宜安排好,他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他走進了父親常年處理公務的書房,拿起父親常用的羽毛筆蘸了蘸墨水,在一張空白的羊皮紙上寫下流暢優美的文字,輕輕將墨水吹乾,喚來一隻金雕,將信寄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昨天加班一直加到晚上十點半,回來很累了,就沒有更,不好意思哦~~~
☆、第 15 章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去世絕對算是在平靜的魔法界投下了一顆威力十足的炸彈,整個魔法界都沸騰起來。幸災樂禍者有之,企圖渾水摸魚者有之,為他真正傷心者亦然有之。不過,至少在這場位於馬爾福莊園的肅穆的葬禮上,每一個到場人員都保持著表面的沉痛與哀傷,整個馬爾福莊園沉浸在一片悲傷中。
盧修斯獨自一人站在墓碑前,注視著眼前剛剛立起的石板,看著石板上雕刻著的屬於父親的名字。即使已經接受父親去世這個事實,然而,真正面對父親的墓碑時,盧修斯依舊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恍惚。彷彿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荒誕的夢境,自己依舊在霍格沃茲學習,而父親依舊坐在書房那堆高高摞起的檔案後,仔細審閱著每一份檔案。身邊不斷有一些帶著虛偽悲傷的面具的所謂父親舊友走來“關切”的問候,就像是嗡嗡作響的蒼蠅。盧修斯有種將所有人全部趕走的衝動,然而事實上,他此時正如一個上了發條的木偶人,機械的應付著所有圍上來的人群,周圍的一切對盧修斯都顯得格外不真實。
直到周圍一陣寂靜才將盧修斯拉回現實世界,周遭如蒼蠅般得人群都停止了說話,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墓碑的正前方,順著人們的目光,盧修斯看見了那個人。裡德爾今天穿了一身肅穆的黑色長袍,他常常掛在臉上柔和的笑容消失了,剩下的是悲傷的神情。他將手輕輕搭在了阿布拉克薩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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