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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嘆了一口氣,阿綱的眼前又浮現出醫院那長長的走廊,和紅色的鮮血源源不斷的從自己體內抽出來的場景,晃了晃頭,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阿綱最後望了六道骸一眼,重重倒在地上,臨恍惚前,自己似乎在他耳邊嘆了一聲:“假若我無法看到那美麗的世界的話,那就由你去替我看看吧。”然而這記憶終究太過模糊,連自己也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真實。
結束以及開始
“你終究沒明白!”
“什麼?”
“你下定了決心卻還在猶豫。”
“我……在猶豫嗎?”
“等你下定決心,那個時候……那個時候……”
“什麼?”阿綱猛的睜大眼睛,嗆人的消毒水味,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天花板,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熟悉又那麼令人厭煩。
餘輝下的里包恩,影子拉得好長,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他回頭道了聲:“你醒了?”又轉過頭去。
“他們呢?”阿綱只是靜靜看著自己的手,濃重的消毒水味幾乎嗆的他要窒息了,為什麼從前從不知道醫院是那麼令他討厭。
“山本他們都沒什麼大傷,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雲雀……”里包恩頓了一下,終究沒說出雲雀怎樣,他臉上即是無奈又是佩服,簡直五味俱全。
阿綱點了點頭,沒在意里包恩的欲言又止,他的拳心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六道骸……”然而他終究嘆了口氣,一言不發,六道骸他們的結局不是預料到了嘛,為什麼還要心存僥倖,世界就是一張大網,自己只是奮力掙扎的蟲子,即使在用力也只是徒勞罷了,六道骸如此,自己也如此,以為跳出了圈,其實還在原點。
斜靠在枕頭上,用被子死死矇住臉,直到窒息才長長吐一口氣,“他說我在猶豫,可憐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猶豫,到底……到底……”聲音越來越小,究其終阿綱也不知道這話究竟是問里包恩還是問自己。
“這你必須要問自己。”里包恩縱身一躍從窗臺跳上雪白的紗床,他緊緊盯著阿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我說過了吧,你的意志就是彭格列的意志,所以必須遵從自己的心。”
“我的心……”阿綱的眼睛全是迷茫。
“蠢綱,不要想著依賴別人,你也該長大了。”
“首領!”病房門砰的一下被推開了,獄寺一手拄著柺杖,除了兩隻眼睛和嘴巴幾乎全身都被繃帶包圍著,“首領,我來陪你了。”
“隼人!”阿綱呆了一下,怔怔看著來人道:“Reborn不是說你受傷不重嗎,怎麼……怎麼?”
隼人的臉顯出一抹潮紅,他還沒有說話,一個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來:“他確實受傷不重。”阿綱抬起頭正看見山本笑容滿面的搭著獄寺的肩膀,不顧底下男孩的掙扎開口道:“只是妥協於碧洋琪的愛罷了,說真話,真是很彪悍的姐弟倆呢!”
“你是對我對隼人的愛感到不滿嗎”碧洋琪的臉色和他手中的蛋糕一樣燦爛,她輕哼了一聲,沒理會一頭栽倒在地的獄寺和臉色發白的山本,捧著冒著紫煙的蛋糕直直遞到阿綱面前,“這是為你做的。”
“碧……碧洋琪,你確定是來看我的不是來謀殺我的……”阿綱抱著被子直直往後退,直到背後緊緊貼著冰冷的牆面,才苦笑著開口道。
碧洋琪摸了摸後頸,微微一笑,蛋糕又往前遞了一步,阿綱求救般的望向周圍,獄寺還沒有恢復呼吸,山本正在研究他棒球棍上的花紋,里包恩……。他狐疑的瞥了眼周圍,怎麼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里包恩就不見了,剩下的,剩下的……
“阿綱,我們來看你了。”咚的一聲,病房門又被大力撞開了,藍波一手抓著根棒棒糖,一手扶著歪在一邊的牛角,直接撲了過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臉焦急的一平,顯然是在他手裡吃了什麼虧,不過看到躺在床上的阿綱,她還是整了整衣服,鞠躬道了聲:“你好!”
“一平也來了……”阿綱點了點頭還未說話,小春已經哭著衝了進來,“他們說阿綱先生受了很重的傷,小春告訴自己是要做黑手黨夫人的人不能動不動就哭泣,可小春還是很擔心……”
“啊,我沒什麼,馬上就可以出院了……”阿綱的話還沒有說完,小春已經緊緊地握著阿綱的手,一臉感動的開口道:“小春知道阿綱先生是為了不讓小春擔心,所以請阿綱先生一定不要勉強,小春已經很感動了。”
“你到底是從哪點聽出我是為了安慰你才這麼說的!”阿綱翻了個白眼,正瞥見山本躲在一旁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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