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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信元的手下至今沒有找到他的訊息。
沒想到他居然沒走,還呆在這個最危險的地方。
“在你這位‘好朋友’的家裡啊。”趙雲鵬哈哈笑著,電話裡傳出刺耳而尖銳的笑聲。
家裡?
齊復的家——而隔壁就住著陳沐。
孟信元幾乎在0。1秒的時間就反應過來了,他沉下心,隱忍著極大的怒氣問:“你想要什麼?”
對方輕輕呵了一聲,似是在與最好的兄弟聊天一般,“金錢?地位?名譽?我都沒有了。孟大總裁,你說我還要點兒什麼呢?或許你可以建議我要點兒什麼?”
齊覆在恍惚中醒來,那一棍子打得他視力有點模糊,很用力地擠了兩下眼睛才看清楚環境——素色的窗簾微微飄動,床上除了一張用了很久有點兒老舊的席夢思沒有其他東西。
這是他的家裡。
而他心愛的那張單人沙發中,坐著一個極為陌生的男人,他正側對著自己在打電話。
齊復動了動手腳才發現自己是以跪姿被綁在視窗靠牆的位置。他奮力扭動,但是繩子綁得很緊實,手臂和腿都使不上力。他聽見那個男人咬牙切齒地說,“孟信元,我他媽的什麼都不要,你就到我的面前砍自己一條手臂,我就把這個噁心的男人還給你,怎麼樣?”
齊復一驚。那個男人已經掛上電話轉過身,兩個人準確無誤地對上。同時齊復也瞥見跟隔壁隔開的那堵牆已經被打通了,牆壁中央有一個巨大且難看的窟窿。
趙雲鵬將手機扔在席夢思上,鄙夷而厭惡地盯著齊復,許久沒開口。
齊復不知道這會兒要說點兒什麼,剛才他說的那句話就像一隻手臂伸入他的心房精確無比地攥住他跳動著的心臟。
“你……”趙雲鵬戲謔地問齊復,“難道不想知道,孟信元會不會用一隻手來換你平安?”
直到此刻,齊復才完全看清楚兩米之遠的這個人。他穿著黑色的夾克衫,裡面是灰色的襯衫,下巴有很密集的胡茬,眼眶充血,整個人看起來疲憊而亢奮。
眼尾看著兩個房間之間的大洞,齊復明白這個人和陳沐和柳霖肯定有極大的關係,他不確定的問:“是柳霖命令你來的?”
齊復這個人,在大部分人面前,還真的缺少一種威嚴和氣勢,但是偏偏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帶著一種奇異的光芒,讓人感覺到一種威武不屈的剛毅,如深陷泥沼但潔身自好的人一般有一股特別的氣質。
趙雲鵬靠在沙發靠背上,利落地抬起雙腿架在床上,整個人靠後,雙眼以一種極為好奇的探究神色看向齊復,口裡卻是特別倨傲地回答:“憑一個女人也敢擺布我?你未免看得起她。”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五章
齊復看向那個門洞,裸露的磚牆不整,朝東的一面是一排窗,暗色調的窗簾竟陽光碟機趕在外,室內視線昏暗。他稍稍傾斜上半身,挺直脊樑。事到如今,這個人打定主意是衝孟信元來的,齊復又對他們之間的恩怨絲毫不知,他唯有閉嘴。只是他心裡記掛著孟信元,怕他莽撞。
趙雲鵬抱著手臂,冷冷地環顧這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養尊處優的人,這半年活得狼狽不堪,他眉宇之間曾有的那股富家公子哥的影子早已消散得無影無蹤。
齊復不著意地細細打量他,從他的角度望去,覺得這個人的眉眼十分的眼熟。再要細想後腦一重,疼痛感將他的神經剝離開去,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的身體堪堪要倒,奮力小心挪了半步這才讓自己肩膀靠在牆上借了幾分力氣。
另一邊孟信元雖已到家門口但是沒進門,只撥了電話讓孫笑萍和朗朗呆在家裡半步不要離開,一切等他回來。
孫笑萍慌張地問他發生什麼事,孟信元看著開闊的大馬路,沉沉地道:“齊復出了點事兒。您把朗朗看好。我會派人守著家裡的。爸那邊我會支會。”
孫笑萍聽他的口吻是前所未有過的冷,心頭也是一刺,忙應下,擱下電話就往房間瞧孫子。
一路上孟信元風馳電掣,連超數個紅燈。等車子駛入那個小區忽然間就減速緩行,他一隻手撐著窗框,一隻手擱在方向盤上,視線裡是來來往往的行人和為數不多的幾輛轎車。
這個小區是長錦的老城區,約莫二十年前,這裡的繁花堪比現在的市中心。
時光荏苒,世事變遷,經濟擴張,城建中心東移,這片區演變到如今,唯有九幾年的舊樓房和步履蹣跚的老人,而年邁的老人們總愛在陽光不錯的日子裡,搬出老藤椅,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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