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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霖眼尾微挑,輕聲而又厭惡地道:“你的事,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呢。”
齊復翻看手錶,計算了一下孟信元到達房間安置好朗朗再回到此地的時間,放鬆肩膀,“是不是隻要我拿著那些遺產不放,你一天不讓我安生過日子?”
柳霖極為自然地應聲,“差不多吧。”
再有兩分鐘,孟信元一定會出現的,齊復掐著點道:“第一,我要是一不小心死了,那你眼紅的那些東西就是孟信元名下的;第二,你要是一不小心把我的情況散出去,你柳黎能不能在孟信元手下保住你就要看孟信元的心情了。”他的另一句話是,你看我既無所謂你手上那點兒事兒,更不把你和陳沐當回事兒。
這麼能說會道的齊復,孟信元還真沒有見過——他止步,考在寬闊的走廊牆壁上,暖金色的牆紙、灰白的地毯,酒店走廊的盡頭有一抹搖搖欲墜的夕陽,映照在齊復的面容上,暖得那麼真切。
柳霖看著不遠處邪邪笑著的孟信元,有一種吃了綠頭蒼蠅的噁心感,她哼了一聲轉身即走。
孟信元驕傲而得意地走上去環住齊復的肩,“說得好。”
齊復抬起眼皮子朝走廊盡頭的橙紅色太陽望去,眯了眯眼,“說得總是比較簡單,做起來難多了。”
孟信元嘿嘿笑一聲,想到其他地方去了,摸索著牽住他的手掌心將他往前拉。
齊復的掌心微燙,他緊緊地反握住他的手,看著他比自己略略高一些的肩頭,“朗朗已經睡著了?”
“嗯,中午沒睡,困得跟豬似的。估計晚上又要鬧騰不睡覺。”孟信元嘴上譴責著語調很寵溺。
等到八九點鐘,孟信元剛摟著齊復洗完澡出來,朗朗果然格外神清氣爽地在彈性極佳的床上蹦來蹦去。一個人呆在房間裡也忘記了害怕。“爸爸,爸爸,你看這個床特別軟。”
孟信元一邊給齊復擦頭髮,彈了一下跳來跳去的兒子的小腦門兒,“一邊兒去,吵死了。”
朗朗嘟著嘴,扒拉扒拉就鑽上齊復屈起的腿上,“齊叔叔爸爸兇我。”
孟信元“哎”了一聲,揹著齊復衝他揮大拳頭。
齊復拉過他手中軟軟的毛巾。剛才在浴室某人橫衝直撞地亂來,他現在都有點兒沒轉過神。
孟信元不理他們,自己找了浴巾去擦頭髮,半晌就看見齊復側躺在床上聽朗朗講故事——這詭異的角色互換,孟信元拿著浴巾直樂呵。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齊復完全不知道昨天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醒得早,朗朗夾在兩個大人中間,一會兒扭一個方向,小短腿還是不是踢他爹一腳,他笑眯眯地躺回去繼續睡。
那句不合時宜的歲月靜好用在此刻,似乎也不賴。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四章
初秋的長錦微有些涼意,一大早起床的齊復冷不丁得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因為家裡多了一個小祖宗,阿姨都從每天來一次一次三小時變成了常駐人口,主要負責伺候孟雲朗。
這才上午八點半,齊復剛從洗手間梳洗完畢走出房間,就看見阿姨端著粥碗和朗朗隔著一張桌子對峙。
阿姨看見齊復起來了,總算歇口氣,將碗放在桌上,求助道:“先生,還是你來吧。”
齊復知道朗朗又繞著桌子跑圈不喝粥,難為阿姨伺候著,他無奈地上前接過碗,就聞到一股很衝的味道,他將碗拿開一點,“這粥裡放什麼了?怎麼味這麼大?”有一股很重的腥味兒直衝他的肺腑,刺激得他極不舒服。
“銀魚絲啊。”阿姨端過晚,稍稍湊近一點聞,有味道是不錯,但是鮮味啊。她不好意思地想了想,“難道是我放多了?”
朗朗適時地湊過來抱著齊復的大腿,“是臭臭的。”
齊復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頂,“阿姨,你要不然換一碗白粥來?”
阿姨不知所以地去廚房了,心裡還犯嘀咕,這個味道很大嗎?還好嘛。
齊復看著已經換上運動帽衫的朗朗,他感覺特別疲乏,可是這才剛起床,可能是春困秋乏的緣故?齊復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他溫和的眉眼有點兒疑惑,看了小傢伙一眼。
阿姨端來兩碗白粥,又配上家常的小菜,朗朗才乖乖跟著齊復坐下來安靜喝粥。阿姨看著那小皮猴乖巧溫順地樣子,不禁暗暗稱讚齊復的威懾力。
朗朗這一個多月一直跟著孟信元齊復過,可算是玩得又瘋又帶勁兒,簡直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但凡孟信元有時間就把他倆扔車上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