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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這樣傷腦筋。
齊復不願意去想,太累。
一次錯誤已然將自己的人生改變成如此模樣,而第二次的錯呢?會是怎麼樣的慘痛的教訓?
齊復想,始終是自己太膽小。
*
晚宴之後的慈善晚會,孟信元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出席——“我兒子說沒勁,我陪著他到處看看。”
朗朗不明所以的從齊復的懷抱裡抬起頭來,“爸爸,你剛才叫我嗎?”
“沒事。”孟信元摸了摸他的鬢髮,“朗朗,讓爸爸抱。”
“哦。”朗朗極度不情願地從齊復溫暖的懷抱裡出來——不是他嫌棄自己老爸笨手笨腳,實在是被抱著太難受了,偶爾還行,一旦走上一會兒就像是個小包被夾帶著。
齊復看著眉宇之間略微糾結的朗朗,彎起了嘴角將他遞給了孟信元。
晚餐過後的時間裡,這個城市陷入一片燈海。溫熱的氣息夾雜著不知名的花香撲面而來,齊復與孟信元緩緩的並肩而行。
中午的那場尷尬,似乎是上輩子的事情,沒有人再提起。
但是孟信元知道,有些話不說穿,並不代表問題不存在,暫時的壓制,也許會引起將來的滔天巨浪——但是齊復的態度,令他格外難做。
撕破臉皮太難堪,也並不是孟信元的本意——只要,只要齊覆在自己身邊就行了吧……只要這個人不離開自己太遠,應該就可以摒棄那些忽隱忽現的擔憂與恐懼。
作者有話要說: 千萬不要問我消失了這麼久死去哪裡了,總之,我在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找工作了,搬家了,去了這裡那裡辦了這個那個
實在是抱歉,非常抱歉——有時候累起來就想死什麼都不相干。
感謝我的那個誰,他有一直提醒我:更新呢更新呢更不更?他上我晉江後臺估計比我自己都勤快= =
接下去一週應該有四更,週末可能加,反正不會棄坑——感謝大家……
☆、第二十九章
夜半,孟信元站在小房間的窗前望著點點星光。
故事裡常說,每個人死後就會變成一顆星。孟信元手指夾著煙,若有所思的尋找那一顆屬於齊複流失的孩子的星星。
每個故事都有一個結局,而大部分看故事的人都不喜歡悲劇。屬於陳沐與齊復的故事已經是一個悲劇,那麼自己與齊復的呢?孟信元掐滅了猩紅的菸頭。
能像星星一樣一直存在該多好,便不用再去考慮將來的事情,因為將來會一直存在,不需要著急去做決定去選擇去安排去想象……
人生那麼短暫,每個人出生以後,就迫不得已的快快下決定快快做選擇,沒有過多的考慮時間也沒有從來一次的機會。
就像是油畫創作,若是一開始的時候就用錯了顏色,那麼再怎麼修修補補,整幅畫永遠都會帶著不能毀去的痕跡。
開啟門,黑漆漆的房間裡,有一大一小的呼吸聲,氣息勻和,似乎帶著一股香甜的睡意。
門縫裡洩出一絲昏黃的光線,齊復的眼珠子在眼皮下動了動,他還沒有睡著。
很難入睡,在這樣的夜晚,總有一些事情要去思索——到底是做錯了還是對了,錯了又該如何去彌補,而事後的彌補是不是真的有用。
齊復腦海裡是當年的陳楊波和現如今蒼老的陳楊波的面貌的輪番出現,他不可遏制的或者被動或者主動的去想起有關於陳沐的一些東西。
當年在東林大學的相處,這一段短暫但是膩得驚心的感情,終究還是刻骨銘心,不能令他完全忘懷——齊復猛的睜開眼。
回憶就像是張開了血盆大口的野獸,吞噬了齊復,也吞噬了現實。
漆黑的夜裡,他看見了孟信元站得僵直的身影,喉結動了動,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孟信元揹著光,看不清房間裡齊復已經清醒。
在同一時間,一個拉上了門將自己關在了門裡,而另一個輕輕掀開了被子試圖開啟另一扇門。
朗朗因為齊復的動靜而微微不滿地哼哼兩聲,又在齊復的安撫下安穩睡去。
齊復匆匆套上了外套,輕手輕腳而又極快的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那個臉色蒼白的男人,他無力的鞠了一把清水潑在自己的臉上。
既然抑制不住地想要知道真相,那麼當初就不該那麼武斷地相信自己可以克服所謂的被欺騙的魔怔。
想起可笑的行為,齊復不覺自嘲地抿唇笑了笑,是啊,若是認認真真地看了孟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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