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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樂呵呵地抱著“一定是齊復覺得對我太兇了現在來道歉了。”的想法接起電話,只聽見電話那頭的人滿口警告,“你趕緊讓你的保鏢離我遠點兒。”
孟信元剛想張嘴,又只剩下短促的“嘟嘟”聲。他表情生硬的放下手機,心情略差啊怎麼辦呢。
還沒等他繼續往下探討下去,香雪衝進來將海外傳真過來的資料送進來,“孟總,美洲那邊的貨出了點兒問題……”
孟信元繃緊了神經接過資料,同時通知下去相關部門開緊急會議。
*
這邊齊復還對遠距離跟著自己的幾個人保持了想當憤慨的情緒,在校門口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計程車,一隻腳都已經踏進去了方聽見有人叫自己。
灰色T恤藍色牛仔褲的孫芸韻從後面趕上來,微有些臉紅地道:“齊老師,能不能跟你拼車?”
中午的計程車難打,齊復當然不會硬生生拒絕了,只點了點頭,“你先請。”
孫芸韻青春而富有活力的臉上露出笑容,“齊老師真客氣。”說著先進了車子裡。
“兩位去哪裡?”在大學門口遇見拼車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司機權當不知道完全無所謂地問道。
孫芸韻問齊復:“齊老師,你是去哪裡?我是到中醫院附近。”
齊老師便對司機道:“師傅,到中醫院吧。”隨即對孫芸韻道,“我也到那附近。”他想起家裡有些東西需要購買,比如——沐浴乳——他抬了抬眼鏡腳淡定地看向窗外。
孫芸韻一張嬌俏的面容適當地表現出好奇的神情,問道:“齊老師不是住在高山附近的麼?”
“哦,去超市買點東西。”
“那就真巧了,我也是去買點兒東西。”孫芸韻抬了抬手腕看了看錶,“要不這樣吧,齊老師,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再去?”
齊復頓了幾秒,臉不紅氣不喘的找藉口:“我要先去朋友那裡一趟,不好意思,下次有空的時候我請你吃飯吧。”
孫芸韻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啊,那齊老師說定了,下次一起吃飯哦。”
自打上了班以後,就再也沒有和女孩子走得這麼近了,記憶中除了司徒丹丹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和女孩子一起吃飯,不禁覺得怪怪的,他扯了扯嘴角讓自己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勉強。朋友,他哪有什麼朋友。不過謊話既然說下來就要堅定不移的執行下去。目的地到達前就掏了錢付了車費,和孫芸韻一同下了車。
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齊復漫無目的地遊蕩著。目之所及的道路並不寬闊,時有呼嘯而過的公交車如巨大的怪獸帶他進入早些年的記憶。
學生時代,曾有一個同班同學被公車碾壓而離世。那時候齊復要承受的痛苦要遠比同齡人多,自殺這兩個字眼時常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像飛鳥一樣從空中滑過,有很長一段時間誘惑著絕望的他。他瘋狂的閱讀,想知道死亡是怎麼回事。
然而,當班主任通知班裡一個同學因為交通事故從此再也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的時候,齊復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死神。沒有痛快的感覺,面對著泫然而泣的女班主任,齊復想起自己的母親。
死去的人永遠的離開了,那麼活著的人呢?
年少的時候總覺得要為母親活著,再困難又如何?不被世界上其他人承認又如何?
當母親逝世的時候,齊復就明白了活著的人的心境,痛到無以復加,甚至希望能跟隨母親一起離開這個已經沒有牽掛的世界,可母親臨終說,你要活著,好好活著,媽媽在天上會看著你的。
第二次經歷死別,是陳沐的自殺。現在看來,多少是不能揭破的感情的傷疤。
齊復抬眸望著乾淨藍白的天空,真想忘記所有的過去,重新開始。
什麼都沒發生過,與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是截然不同的。往後的生活與命運會因此發生什麼不同變化,是齊復所不能估料的。
活在當下才,亦或是最好的選擇。
下午三點左右,齊復拎著大包的購物袋回到家就收到了孟信元和柳黎的簡訊。
“去一趟國外,兩天後回來。記得想我。”
“明天爸爸的律師會將遺產分割明細送達,希望你處理一下。”
齊復的心情說不上好說不上壞,大部分時候他就像是冬天乾冷的天氣,有淺淺的陽光,有冷冽的微風。
他換了一身T恤運動褲,孤零零地站在狹小的空間裡,想了想,還是彎腰將沾滿了強烈的沐浴乳氣味的床單被套撤換下來統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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