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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伸出兩根手指,指向字畫上的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這上面寫著‘半真半假’,看起來頗有意思。”
展昭撓撓頭,似有些不太明白,“字畫的東西展某不懂,倒也看不出來哪裡有趣。還望玉堂兄得以明示。”
白玉堂側過臉來覷了他一眼,道:“貓兒,莫說你從未有逛過燈會!”
展昭摸摸鼻子,望天道:“之前巡街的時候倒是逛過一次。”
白玉堂睜大了眼,似是有些吃驚,“想不到你還真的沒有逛過……”
展昭頓時有些羞惱,“白五爺風流倜儻,定是沒少逛過了?”
白玉堂嘴角一抽,這和風流倜儻有什麼關係。“貓兒莫惱,聽聞紙鳶大會之後,還會有一場花燈會作為慶祝,此會將持續三天,屆時等你辦完正事,五爺當可陪你逛上三天,也算帶你見見世面。”
展昭扁扁嘴,皮笑肉不笑,“那展某先謝過五爺了。”說罷又對他指指牆上的字畫,“現下我們最好先趕快將這個案子破完,否則莫說燈會,就是紙鳶大會也要趕不及了。你方才說這個‘半真半假’有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玉堂隨手從身後的桌案上抄起一本書,先用其遮擋住“真”字的下半部,頓了頓,又用那本書遮去了“假”字的右半部,這才解釋道:“燈會上多有燈謎,猜對者可有獎勵。這個字謎,我似乎曾在燈會上見到過。‘半真半假’將‘真’‘假’二字分別遮住一半,剩下另一半所組成的新字為‘值’。‘值’字可解釋為‘價值’,所以這幅字畫興許是在暗示著什麼與金銀有關的東西。”
展昭看看字畫,又看看白玉堂,道:“淨玄死時,身邊散落金銀無數,懷中還抱有一尊金佛,那些是否會與這四個字所透露出的意義相同?”
白玉堂抱著手臂沒有馬上回答,沉默半晌,忽然道:“屍體旁邊的金銀和屍體懷中的金佛許是兇手故弄玄虛,究竟代表何意我卻不知,不過這幅字畫上的題字,我卻不以為是殺死淨玄的兇手所為。因為……”
他不等展昭問話,已伸出手掀起那副畫來,就見在那副字畫後面的牆壁上竟藏有一個手掌大的暗格。
白玉堂看著那個暗格,嘴角上揚,“看樣子我並未猜錯,這處暗格之後的,興許便是開啟某處暗道的機關。”他邊說著,一隻手已抵住暗格。
展昭見他欲要開啟暗格,不由得心驚,“展某曾聞天下暗格機關千奇百怪,其中許多都藏有暗器毒瘴,這個……當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白玉堂手指觸著暗格不動,頭卻微微偏過來睨著他,淺笑道:“五爺是否可以以為,你這是在擔心五爺?”
展昭扁了扁嘴吧,一時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應答,只得推了他一把,道:“快些開你的機關。”
白玉堂覺得好笑,卻也不再多話,五指張開分別按住暗格的各邊,隨即稍一用力向裡擠壓,那塊暗格便在他的力量推動下凹了進去。待暗格被壓至最底端,屋子外室中忽然傳過輕微的石板摩擦聲。
展昭和白玉堂互覷一眼,隨即同時握緊自己的兵刃,並循著聲音的來源向外室走去。
二人剛一到外室,便一眼瞅見那個巨大書架後的牆壁整個空了下來,看來剛剛的機關確實是開啟暗門的鑰匙。
“真相恐怕就在這裡面了,我們進去看看。”展昭對白玉堂點了點頭,率先朝著書架走去。他本以為暗門已然開啟,他只需將書架挪移開便可進入暗門,卻沒想到這個書架竟然搬!不!開!
這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只得求助一般的望向白玉堂。
白玉堂也同樣望著他,倆人相互對視片刻,白玉堂忽然有些不大自然的別開臉,“咳咳……這機關怕是還有二道鎖,開啟的鑰匙也應在這附近,我去周圍轉轉找尋一下,你自便。”
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鬼,就趕忙轉過身,背對著身後的人。心跳的律動正以一種不同尋常的速度在急跳,白玉堂覺得,自己大概是……病了。看來過些日子他得寫信給白福,讓他偷偷從大嫂那偷點藥來。
白玉堂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七手八腳的隨意搗鼓著手下的東西,待他腦子漸漸清醒,才反應過來自己竟將金佛前的香爐搬了起來。
他略略感到有些無語,看來自己不但病了,而且似乎病的不輕。
白玉堂徑自晃了晃頭,想要將香爐放回原處,可在東西脫手之前,他卻又好似看到了什麼。
定了定神,他復又將香爐拿回來湊近到眼前,靜靜地看了少頃,他忽然出聲道:“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