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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將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盡收於眼底，“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吧，我都會好好解答的。”

酷拉皮卡愣了愣，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卡卡西大叔，在你和西索戰鬥的時候，你的那隻左眼……雖然有霧視線不是很好，但是我確實看清了，那是紅色的吧。”

抬手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左眼，卡卡西點了點頭，“是紅色的，不過，那可不是什麼火紅眼哦，而是……我最重要的夥伴臨走前留給我的唯一一份禮物……”

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住，剛才暖洋洋的感覺瞬間便被那海洋般的悲愴泯滅。

——難受得、令人窒息。

酷拉皮卡看不清陰影中卡卡西的表情，他只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盤旋在卡卡西腳底，不斷擴散，那是種令人不安而的頹廢的氣息。

“對不起，問了不該問的。”

“不不，畢竟早就過去了那麼多年。”卡卡西輕笑道。

話雖如此，可是為什麼每次想起來還是會顫抖呢？卡卡西喲，你終究是個放不下過去的人，這樣貪戀過去，消耗現在的人就是帶土希望看到的麼？

不不，帶土一定不希望吧，所以啊……

“現在真的已經沒事了，因為他說過，要我連著他的份，好好活下去……”

……

酷拉皮卡最後看到的是雲層散去，陽光打在卡卡西臉上的笑容，在那朦朧的陽光下，那笑容模糊卻又清晰。

酷拉皮卡暗歎自己居然找不到詞彙來形容這是怎樣的流光暗轉，那樣模糊又清晰的笑容終究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輕輕淺淺的痕跡。

啊，真好啊……真是羨慕卡卡西大叔有那樣一個夥伴，不過那一定……也很痛苦吧。

揹負了夥伴生命的他正如揹負了一族人鮮血的自己，可是，為什麼自己不能像他那樣活下去？

帶著族人的份，好好的、活下去……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吧……族人們都在天上看著他呢……他什麼都沒有了啊，就只有這沾滿了族人仇恨與鮮血的雙手。

他曾經擁有的所有，如今只剩下了復仇。

……

之後卡卡西又找到了小杰和奇牙，瞭解了考試的情況。

當知道自己睡過了一場考試的時候，卡卡西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隨即又知道了帶土幫自己考過了第二場考試的時候卻又只想嘆氣。

這下，欠下的人情不是越滾越大了麼？而且還是同一人……

小杰拍了拍卡卡西的背，笑得陽光燦爛好像每天都是晴天一般，“卡卡西大叔，因為是帶土哥哥所以不用擔心還人情會加利息的哦，帶土哥哥很好說話的呢。”

卡卡西吊著一雙死魚眼，嘴角抽搐，“所以說，就是因為是帶土才不好還人情的，呃、要不不還算了，反正帶土的話，應該不會怎麼樣的，呃、不不，或許就是因為是帶土才會怎麼樣的吧……啊啊真是麻煩啊，這個時候鹿久怎麼不在，沒有鹿久，來個鹿丸也行啊……”

一邊的奇牙拉了拉小杰的手，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小杰，我們還是離開比較好，卡卡西大叔已經神經錯亂了，一直在說什麼‘鹿啊鹿’的……我們還小，不要被傳染上什麼不良的毛病才好，我老媽以前經常說啊，小孩子千萬不要和大叔呆久了，因為呆得越久，越會被感染。”

小杰懵懵懂懂的點點頭，“我沒有媽媽，但是奇牙的媽媽都說過這樣的話，那麼我們還是走吧。”

奇牙轉身時在心裡悄悄比了一個“V”字。

所以說，老媽就是在這種時候搬出來才會有人信服你。

典型例子——小杰·富力士。

……

西索用紙牌堆建起一座七層的金字塔，纖細的手指自塔尖劃下，霎時間，紙牌在空中肆意翻飛，然後便齊齊掉落在地。

真無聊呢……無論在空中飛舞得多麼漂亮，最終都逃不過摔向大地的結局。

大概，人也不例外吧。

“吶吶，小伊~~你說為什麼小果實們都不主動靠近我呢？？”

“噠噠噠，噠噠噠。”（誰會靠近變態？）

“哼哼哼~~~？小伊，你說話就不能正常點麼？我們都好久沒見了？”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你笨蛋麼？前幾天才見了的，再說，揍敵客家的出場費很高的，你出得起麼？）

西索鼓起了包子臉，不滿的晃了晃腦袋，“小伊腦袋裡就只有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