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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眉心一跳,雙眼從他臉色掃過直到看到他的腳,眉心更是擰成一團。
屠蘇感受到他顯然有些微怒,疑惑的看著他。
陵越不言不語,轉身進屋,冷風猛的灌了進來,陵越極快的一扭頭,屠蘇只覺眼前刮過一陣風,門已然被他合上。
陵越背對著他,身子挺的筆直,屠蘇盯著他後背發愣,終是輕咳一聲上前拉了拉衣角。他這一身冷氣倒是讓他屠蘇吃驚不小,陵越察覺到衣角被人扯動,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心裡莫名憋了火。屠蘇自小便有這習慣,一旦犯錯或是有事求他,便喜歡拽他衣角。陵越捂著額前,有些頭疼。
屠蘇見他不動,便又扯了扯他衣角。陵越極快的轉身,卻是極快的瞪他一眼。屠蘇心裡納悶,不解道,“師兄?”
陵越掃過他光著的腳,嘆氣道,“你怎麼不穿鞋?”
屠蘇這才想起,方才聽到門外傳來異常猜想怕是師兄回來了,他這一急跳下床時便忘了穿鞋,赤腳給他開門。
他雙腳一縮,猛的跑到床邊找到鞋穿上,有些討饒的看了陵越一眼。
陵越被他那一眼看的軟了心,揉揉額頭道,“你這不僅忘了穿鞋,還忘了加衣。紅玉姐今日給了添的衣衫呢?快點加上,不要受了寒。”
他這一回來,屠蘇此時是睡不著了,師兄弟兩人還有話要說,陵越也不催他睡,便讓他加了衣衫。
屠蘇從床邊窸窸窣窣的找出衣衫穿上,陵越放下包裹坐在桌前打量他幾眼,見他哆嗦著手哈著氣冒出一團白色來,映著那毛茸茸的衣領和袖子倒有幾分可愛,不由笑了笑。
陵越指了指火盆處,屠蘇便又坐在那矮凳前烤火。陵越落了一身的雪,此時正換了外袍,亦尋了一方矮凳坐在他身邊烤火。
“這炭可夠用?連幾日的大雪,掌教真人發話讓弟子們都回家了,一路上許多事要交代,這一忙便也沒空回來。你怎樣?焚寂可有異樣?”他搓了搓手,哈口氣問道。
屠蘇矮下身子將炭往他那邊挑了挑道,“並無異常,只是幾日皆未練劍了。”
“劍術不可荒廢,卻也不必時時刻刻修煉,悟道才是本宗。”陵越整了整外袍道。
屠蘇嗯了一聲又道,“這雪也不知要下幾日?”
陵越便道,“他們都下山去了,早課也不必了,我倒是有時間在此。你不是擔心荒廢了劍術麼?我們師兄弟也好切磋切磋。雖這積雪較厚,不宜練劍,倒是可以研習些劍法,你看如何?”
說到劍法,屠蘇自是樂意,不由點頭道,“師兄此言正和我意,劍不在形,劍意更甚,若能將劍意糅合於劍招之中,以意帶招倒也不錯。”
陵越看他雙眼熠熠發光,緊盯著自己,嘴角微微勾起,似是遇到了極為開心之事。他知道屠蘇痴迷劍道,此時見他如此,不由揚眉道,“倒是好主意。”
屠蘇雙眼一亮,明眸中帶有幾分欣喜,臉頰紅撲撲的不知是太過激動還是其他。
陵越起身給屠蘇找了雙乾淨的鞋道,“等下我得梳洗一番,你也再泡泡腳,方才赤腳下地也不知有沒有入了寒氣。”
屠蘇眼角一跳,微紅了眼眶。
陵越去燒了水,陵越在屋內屏風處洗了澡,屠蘇卻坐在火盆前泡完了腳。
陵越出來時,屠蘇已經坐在床上發呆。
陵越笑了笑,揉著溼發道,“天寒地凍,這發上竟結了冰。”
屠蘇一聽,忙下床去給他拿乾毛巾,陵越伸手接過坐在火盆前擦了擦頭髮。屠蘇便又坐在他身邊,看他一邊擦頭髮一邊道,“屠蘇,有沒有聽見咯渣咯渣的聲音?”
屠蘇自是知曉那是什麼聲音,他站起來,從陵越手裡拿過毛巾擦著他頭髮道,“是不是很冷?”
陵越難得的放鬆身心任由屠蘇動手,他揉了揉眉心道“擦擦就可以了,這冰很快便會化了,只是今晚怕是得遲些才能睡。”
屠蘇挑了他一縷發從髮梢到髮尾擦的極為仔細,“那我們說說話吧。”
陵越嗯了一聲道,“說說你想如何將劍意融到劍招中?”
說到劍,屠蘇心中極為高興,便將心中想法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陵越聽的極為仔細,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自己的看法,倒是與屠蘇一致的很。
過了大半個時辰,陵越那頭髮才算是幹了。
夜已深了,屋外雪花仍舊在飄,明亮如白晝般。兩人皆有些睏乏,便各自睡下。
陵越幾日未回來,那被子著實有些涼,屠蘇便將火盆放在他床邊。雪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