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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去看她的眼。
因她仍心如賀文君,而他卻不是晉磊。
他有些興奮的想,如今二姐既然不排斥襄鈴,那他日後便可以與襄鈴一起生活。方蘭生這方法是好,卻忘了襄鈴的心思一直都在屠蘇身上,不然也不會特意為屠蘇縫製了衣衫。她是隻狐妖,女紅這類事做起來著實艱難的很,若不是為了屠蘇,她又怎能耐下性子來。
這點,方蘭生是知曉的,只是他不願細想。
他比孫月言幸運的是襄鈴待他終究有幾分朋友之誼,又天真的很,不似人想的那般複雜,這才任由方蘭生留在她身邊。
終究有一日他會明白,喜歡並不是一切。
相聚甚短,離別卻長,有些喜歡終究要埋在心底。
人不可太過任性的活一輩子,他總是要長大,擔起自己的責任,就如陵越一般。
肩挑萬任,不言一苦,只因他本就是如此。
眼下,他仍可以任性一番,央求著陵越在迴天墉城前教他些法術,他尚奢望有一朝一日可護著他與屠蘇。陵越淡淡抿唇一笑,暗想照著他那性子怕是終其一生也無法修煉如他們般。雖是如此,他仍是未拗過方蘭生答應教他法術。
方蘭生喜笑顏開,極快的抱了他一下,便又道,“那等屠蘇回來,便讓他將你分給我一半,好不好啊。”
陵越被他逗的一樂,拍著他胸膛道,“好。”
陵越笑容不止,這事還是不要問屠蘇的好。屠蘇聽到這話,不知是吃驚不已還是說一句“此人多半有病”,大半是後者。
他疼愛方蘭生,全然是血脈親情,又何須分一半。
他待屠蘇亦是一心一意,若說親情也是應當,兩人卻都明白,不僅僅如此。
這些年來相濡以沫,早已將彼此看做最重要之人,行事前皆會為彼此多多思量幾分。屠蘇一直極力抑制煞氣,不甘為煞氣所控也不想讓師兄擔心。陵越更是一心向道,只盼一朝修成仙體可助屠蘇抑制煞氣。而今,少恭既想借助玉衡之力除掉煞氣,兩人又怎能不試。
在天墉城時,陵越也曾想過若一日屠蘇被煞氣所控,又該如何。
若是一人在對方生命中消失,那是萬般不願去想的,也不能去想。
他望著方蘭生笑的開懷的一張臉,微微有些走神,屠蘇尚未如此笑過。
他這一下打的極重,方蘭生捂著胸口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嘻嘻笑著跟著陵越走開。
方蘭生邊走邊道,“陵越大哥,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擔心屠蘇。”
陵越腳下一頓,須臾才道,“他不會有事的。”
方蘭生極為贊同的一點頭道,“陵越大哥說的是,木頭臉是我見過除了陵越大哥外法術最好的。”
陵越微搖頭道,“屠蘇劍術在我之上。”
方蘭生啊了一聲,不可置通道,“不會吧,陵越大哥,木頭臉這麼厲害。”
陵越點頭道,“他對著你時,自是不會拔劍,你未見過他出劍風采也是自然。屠蘇自小便勤於修煉,悟性極高,對劍術有自己的一套心得。當日在天墉城時,因身負煞氣,師尊不許他與其他弟子比劍,以免觸動焚寂煞氣。雖是如此,他卻未曾荒廢過片刻。屠蘇自小便同我一起修煉,他的劍法我最清楚,招式乾脆凌厲好似疾風掃落葉,劍招大開大闔卻又剛中帶柔猶如行雲流水,你若看他舞劍,便知何為長虹貫日,假以時日成就更高。”
小聲嘀咕一句,方蘭生道,“也見過幾次,只是覺得你們劍法道術皆在我之上,於我而言,都是極為厲害的人物。若能一直跟著你們學習法術就好了,既然你說木頭臉這麼厲害,等他回來,我便讓他再教教我。”
陵越看他一臉躍躍欲試,不由直搖頭,“你別鬧,屠蘇此去榣山定會消耗不少修為,待他回來還需修養,萬不可打擾他。”
方蘭生擰眉想了想,覺得頗有道理,這才道,“那我給他準備些藥材,等他回來給他好好補補。”
陵越攔住他道,“不必了,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並無用處。蘭生,你關心屠蘇,我們都知道。陵越大哥在這替屠蘇謝過你。”
方蘭生一臉詭異的盯著陵越,忽的湊近他小聲道,“陵越大哥,你是不是準備耗損自己的修為相助屠蘇?”
陵越眉目一凜,眯著雙眼掃了眼方蘭生。
榣山路途遙遠,月靈花千年開一次,定生在極為兇險之處,不知可有靈獸看守,若屠蘇遇到必會有一場惡戰,修為耗損是難免之事。世間貴重藥材極多,然對於屠蘇來說,並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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