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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擦唇邊血跡,露出一個無所畏懼的倔強表情來。
陵越一身天墉紫衣顯的他氣度不凡,若眼下不是蹙著眉憂心忡忡的模樣,怕更要俊朗幾分。屠蘇微微坐直了身子,心下有幾分恍惚。
他元氣大傷,身子疲乏的厲害,陵越又在身邊讓他安心幾分。他迷離著雙眼睏乏的厲害,卻見陵越極輕的蹭到他頸邊,手中用力的摟緊了他。
他方覺的不妥,卻被陵越噴在頸邊的呼吸弄的渾身一顫,竟是忘了掙脫出這個稍顯窒息的懷抱。
他轉回頭儘量放鬆身子任陵越摟著,未說一句話。
他能察覺到自己身子在輕顫,也許顫的並不是他。
半晌陵越冷靜下來,他依舊皺著眉,望著眼前少年的黑髮發呆。
他的眼神已掩去方才的惶恐不安,只是顯得有些困惑有些驚詫。
他不說話,屠蘇卻感受到他急速的心跳,他輕緩溼熱的呼吸,他摟在腰上溫熱的雙手,狹小的密室內皆是陵越的氣息。
他屏住呼吸,長吸口氣道,“我調息一陣便好。”
陵越沒有鬆開他,只是離開他的頸邊下巴在他頭頂極為溫存的蹭了蹭,帶了點柔情蜜意。
屠蘇當下一驚,渾身猶如繃緊的弦,陵越一旦觸碰,便會瞬間分奔離析。
他卻只是蹭了下便退開,他笑了笑,顯得極為溫和。
可惜,屠蘇未看到。
他鬆開了懷抱,卻仍盤膝坐在他身後,待屠蘇自行調息好,他才開口道,“可有異樣?”
屠蘇仍舊一副打坐模樣,開口道,“沒有。”
陵越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屠蘇已經睜開眼,他望著跳躍的燭火感到密室內的空氣似是灼熱了起來。他微挑了眉,似是惱怒這明火燃的太快,竟然這空氣也變的稀薄起來,讓他不覺想要大口呼氣。
他微啟唇,清亮的空氣便擠進了他唇內嗓中,讓人不覺一凜。
陵越望著他的背影,正色道,“我不放心。”
屠蘇挺直後背,緩緩道,“師兄太過憂心了些,是信不過屠蘇麼?”
“師兄並無此意。”他眉心一蹙,似是對屠蘇這一說法有些微惱,“我得陪著你度過今晚才好。”
他一副泰然模樣的說道,似是未打算徵求屠蘇的意思。
他們兩人本就同宿多年,抵足而眠這事亦是做過多次,屠蘇確實不會拒絕。
他點了點頭道,“師兄若是不放心,那便如此吧。”
他話音一落,陵越便起身將人扶著躺下,屠蘇勾了勾嘴角笑道,“師兄不必如此小心,屠蘇真的無礙。”
陵越擰眉道,“你小時候師兄也是這樣照顧你的,一眨眼已經這麼多年了。”
他說的頗為感慨,屠蘇亦被他感染道,“這些年來,有勞師兄了。”
陵越伸手擦去他唇邊血跡亦躺在他身側道,“我們師兄弟之間不說這些,師兄不覺得勞累。”
這洞內密室因設有結界本就狹小,而今又對了陵越送來的一堆物什,除了那榻床以及一些桌椅再無落腳的地方。他無法只得和屠蘇共臥一榻,兩人都很警覺即便入睡亦未曾鬆懈,是以皆是睡姿極為老實的主。兩人這般直挺挺的躺著,陵越忽的開口絮絮叨叨的和他說一些舊事往事,屠蘇著實睏乏的厲害,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回他幾聲。不多時,人便沉沉入眠。
須臾,他卻側翻了身背對著陵越。
陵越忽的一笑,他這是完全鬆了戒備之心,這才會不時換個姿勢。他這一動,陵越索性亦測過身來將人摟到懷裡,揉了揉披在身後的長髮暗想他似是多年未曾幫他束髮,明日或許可以一試。
屠蘇雖睡的迷糊卻因身後氣息太過熟悉,知曉這人是師兄便也就隨他去了。
陵越摟著他,感受到清淺的呼吸,觸控到他身體上傳來的溫度,想象著少年閉目安睡的沉靜模樣,眉舒顏展露出個淡淡的笑容。
屠蘇睡到半夜入了夢魘,他夢到當年初上天墉城傷了師尊害他閉關,而今陵越亦因他一劍焚寂直劈而元氣大傷,眾人將他團團圍住質問他為何恩將仇報,嘲弄他是個怪物。他很冷淋漓,身子掙扎起來,陵越一驚猛地撐起身子輕拍他臉頰喊了他幾聲。他困在夢裡出不來,夢裡的人皆逼迫指責他,他想回頭去找師尊與師兄,卻想起他們因他受了傷,怕是不願再見他。
他心下涼的徹底,握劍的手已不受控制般的抬起,焚寂劍便在手中,一劍之後便是終了。
他面色猙獰,抬起劍猛地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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