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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抱有一絲懷疑。她隱約覺得少恭自從秦皇陵歸來後,人便有些不大對勁,話裡行間透出一股陰冷之氣,說話時的眼神微瞥,似是輕含不屑,讓人無端的便覺得害怕的很。
她這想法倒是與方蘭生一致的很。方蘭生一直鍾情於小狐狸襄鈴,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襄鈴待他只有朋友之誼。想他二姐與巽芳對他情根深種,他便想著去求少恭討些哄女孩子開心的法子也好讓襄鈴對他另眼相看。
他倒是未料到,少恭非但未給他指點幾招,更是說什麼有的事到了精疲力盡之時,還是要放棄。少恭那時的語氣瘋狂,倒是讓方蘭生吃驚不已。少恭向來總是極溫柔的勸說,今日不知為何,如此反常。雖說巽芳重傷未愈,總歸已無大礙,少恭這反應著實讓人納悶的很。
歐陽少恭近來不尋常,除了屠蘇與陵越,眾人皆發覺了。
二姐與晴雪談心時亦提出疑惑,兩人想了半天,也只能猜測是因為巽芳。
而紅玉自歐陽少恭上天墉城的那一日起便開始懷疑他心懷不軌,意圖便是屠蘇。在少恭提出讓陵越迴天墉城為屠蘇正名時,紅玉選擇了自行離去,留下陵越。
陵越、屠蘇自小便在她身邊,又是主人僅有的兩位弟子,她向來是比別人要多留意他們幾分。歐陽少恭自上天墉城後,便與屠蘇親近,她倒是不反對屠蘇結交朋友,怪只怪這人太過完美了些。讓人挑不出問題本就是問題。
那時,陵越也曾懷疑過,哪知後來見他與屠蘇共患難數次,便消了戒備之心。
紅玉深知陵越看重屠蘇,待他好的人不會多加懷疑,對少恭也比天墉城時多了幾分信任。
紅玉對此並不贊同,她雖不能改變陵越對少恭的看法,卻仍是說服了他留下檢視青玉壇的情況。
鬼麵人之事並未如表面上上那般終結,青玉壇幕後黑手究竟為何人,還需多番打探。
人若有心隱瞞,自是有的法子讓他人發覺不了。若所求已成空或是需拼上一切才能換的夙願成真,那便也沒了心思去隱瞞。
歐陽少恭眼下便處於這兩者間,既已無心隱瞞自己的企圖,卻又不得不隱瞞,是以眾人才覺得他近來性情多變,著實讓人摸不到頭腦。
風晴雪未能勸成屠蘇,她並不是有意隱瞞屠蘇,幽都雖有秘術可起死回生,但那畢竟未有人試過,她不能讓屠蘇冒此等風險。
她與屠蘇起了爭端時,陵越亦在,她有時很佩服陵越。他能尊重屠蘇的一切決定,相信他,支援他,那般的放手任他闖,不計後果。
陵越那時雖拍著屠蘇肩膀說相信他,卻未離開房內,而是逗留了片刻,是以兩人的談話他亦聽到了幾句。他隱約猜出兩人怕是因復活屠蘇孃親之事起了爭執,死而復生之事他亦不信,卻明白屠蘇既已知有此可能,依他那部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怕是阻不了他。作為師兄他能做的,便是相信他,若他復活失敗傷了心,至少還有他。
屠蘇來找他時,陵越並不吃驚。這等大事,能與屠蘇商量的也只有他。
樹下枝條蔓蔓,綠草成蔭間陵越一身藍色長衫讓他英氣的面容多了幾分清秀,身負長劍的少年一身勁裝襯的人英姿勃發。少年對著藍衫之人微擰著眉,輕聲叫了聲師兄,那人便笑了,雖只是極輕的抿了下唇,眼中卻好似有星光微閃。
人死本不應執著,然世間諸多傷懷之事,皆應了執著二字。
死生一場夢一般,又有幾人能做到人死隨風去,半點不留念。
陵越與屠蘇一般皆是性情中人,若是可以那般超脫,陵越也不會這些年來對幼弟早夭一事耿耿於懷,亦不會得知他尚且存活於人世時那般慶幸。
陵越理解屠蘇,即便知道此事於理不合,亦選擇了支援他。
他一意孤行,若此時,他亦反對,於屠蘇而言,便是種傷害。他來徵求陵越的意見便是想要得到他的支援。
此去榣山,他尚需留下檢視青玉壇的情況,自是不便相陪。若有晴雪相陪,屠蘇煞氣若是發作,尚可相助,眼下兩人起了分歧,榣山之行需屠蘇一人之力才可。
那月靈花生於榣山之巔,千年方開一次,機會難得,屠蘇還是早些啟程才是。
此番下山,屠蘇變了許多,對人世間的事有了自己的感悟。人一旦有了欲求,便註定會複雜。七情六慾又豈是可輕易拋下的。
看到他,陵越不由想到方蘭生,這兩人一個是他親手帶大,一個是被他自小弄丟的,現在他們都長大了。
陵越感到欣慰,由衷的滿足感充斥著他,讓他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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