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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蘭生卻可拼盡一切。她這一路奔波的找到了方蘭生,不是讓他去尋死。方如沁交代不讓他回琴川,就是想要保全他。眼下,這人拋開一切便要回琴川,孫月蘭體虛人若,靠著樹猛咳了,她的氣息不穩,每喊一句蘭生便捂著胸口喘氣。襄鈴拍著她後背安撫道,“孫姑娘,你身子弱,不能喊的急。屠蘇哥哥和晴雪姐姐不會讓蘭生出事的,你不要再喊了,蘭生他。。。。。蘭生他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
孫月蘭用力抓住她衣袖,雙眸盈滿水氣已然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她咬住唇語帶懇求道,“襄鈴,我求求你,去攔住蘭生。他喜歡你,你的話他一定會聽的,好不好?”
強自忍下淚水,孫月言紅著眼不斷哀求道,“好不好?襄鈴。。。。。”
襄鈴本就心軟,亦不想蘭生出事,被她這麼一催,心神已亂,她倏然起身道,“我一定幫你把蘭生勸回來。”
哪知她方起身,蘭生竟回來了,雖神色仍舊憔悴恍惚,人卻不再衝動。
少恭已經喪心病狂,不知是否已經對著二姐下手。方蘭生自是急於回琴川,卻不宜一人行動。依孫月言所言,琴川多人服用焦冥,那裡早已是歐陽少恭的地盤。屠蘇輕言軟語相勸,晴雪一直拍著他的肩膀不斷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
他們比誰都清楚,一切才剛開始。
孫月言勉力站起來,走到蘭生面前道,“蘭生,你要撐住,二小姐不想你出事。”
方蘭生霧眼朦朧含淚,嚥下哽咽嗯了聲。
孫月言脫力般的靠在襄鈴身上,喘口氣道,“你若回琴川,我也去。”
“不行!”方蘭生一口拒絕,“太危險了,你和襄鈴留下。”
“呆瓜,我也要去。”雖然二姐不喜歡她,可她教了她許多女兒家的事,她心裡亦是感激她。她有事,襄鈴自當相助。
情況緊急不容耽擱,方蘭生神色鮮有的嚴肅,“襄鈴,月言就勞你照顧,屠蘇,我們走。”
襄鈴扶著孫月言想要追趕已來不及,急的她一頓腳。孫月言低咳一聲,歉意的望著她道,“襄鈴,我仍是想去琴川。”
“跟著他們,離的遠些不讓他們發現就好。”襄鈴靈機一動撇嘴道。
兩人一路跟著他們到了琴川,親眼見到琴川眾人已成焦冥,二姐生生的消失在方蘭生眼前。孫月言一個眩暈,險些暈倒,襄鈴急急扶住她,人亦呆了。
她心思單純,自是理解不了歐陽少恭那般瘋魔的想法。蘭生說的對,少恭已經不是少恭了,他竟然想把人變成屍偶,用這樣的屍偶建起來的國度太過可怕。即便避免病痛之苦,更可形貌永駐,容顏不滅,可他們已不是懂得喜怒哀樂的人。
她是隻妖,很多時候她都不懂人在想些什麼。屠蘇哥哥說少恭殺了肇臨,說他早已安排好這一切,當年烏蒙靈谷時用了血塗之陣奪取焚寂劍、上天墉城假意求學意圖盜劍、三年後再上天墉城盜劍殺死肇臨,一樁樁一件件的血案,歐陽少恭百死不足惜。
她不可置信的瞪著歐陽少恭,他原是多麼溫柔的一個人,為何要走上這條腥風血雨之路。歐陽少恭已去蓬萊,他說要在那裡用焦冥建一個永恆的國度,約屠蘇哥哥蓬萊一戰。她的目光從歐陽少恭離開的地方移向了站在那久久不語的尹千觴。
千觴大哥也很難過吧,他已許久不曾飲酒。曾幾何時,他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和少恭喝酒。方才蘭生正欲與少恭動手,卻是千觴大哥揮劍而至,劃破了他後背衣衫一片這才露出當年殺死肇臨時被焚寂所創之傷。
尹千觴已無話可說,幽都巫咸身份的揭曉、與歐陽少恭多年情誼成空刺激著他,讓原本灑脫不羈的他變得滄桑深沉。夜深時,他時常想起兩人一起飲酒暢遊的畫面,白衣謫仙的歐陽少恭已模糊在久遠的記憶中。
少恭對他終究手下留情,他與桐姨裡應外合毀了漱溟丹,明知是調虎離山他人未走遠,亦只是放了幾句狠話轉身便走。他若再踏前幾步,便能察覺到他的氣息,也許他已察覺到,卻給了自己一個藉口放過他。
少恭對他留情,對方如沁卻是狠心的很。方如沁除了繡給方蘭生的一件婚袍,藉助燭龍之鱗給蘭生留下的幾句叮囑外,什麼也沒留下。二十多年來,她為方家嘔心瀝血,為方蘭生操碎了心,死前掛念的仍是蘭生,而蘭生終究是來遲了。
方蘭生成天想著離開到外面的世界遊蕩,方如沁總是擰著他耳朵罵他不成器,放著這麼大的家業不管,成天遊手好閒的盡闖禍。她罵著擰著,好似眨眼般方蘭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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