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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雖延枚仍不大情願,向天笑倒是極為豪爽。
蘭生與襄鈴頗費了一番功夫這才與千觴匯合。同是為妖,延枚這隻上古神獸夔牛對襄鈴這隻九尾天狐倒是極感興趣,圍著她不停的問東問西。襄鈴不勝其煩,她尚未想好如何發火,卻見延枚被向天笑擰著耳朵拽著往外走道,“讓你不著調,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妖,被人捉了去吃。延枚兄弟,大哥是個粗人,說話不好聽,大哥就是想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下次在外面不要洩露自己是妖的事情。”
延枚揉著耳朵叫疼,向天笑這才鬆開他,掐著腰道,“人家是九尾天狐,你就是頭牛,別多想了。”
延枚聽到這,一拍大腿直喊冤,“大哥,你這話可不對。我們夔牛那可是上古神獸,珍貴著你。大哥,遇到我,知道自己撿了多大寶麼?”
向天笑爽朗一笑道,“我管你是妖還是神獸,反正你就是我兄弟延枚。”
幾人聚在客棧商議如何出海去蓬萊,忽然間整個東海地動山搖,濤浪翻天瞬間湧向高地。延枚臉霎時青白一片,歐陽少恭當真如他所料般將整個蓬萊挪了出來,東海怕是不保了。海嘯來襲,人心惶惶間盡數逃命去,向天笑一拉延枚衝了出去。他手裡有姚老闆給的令牌可以調動鎮上所有居民,由他帶領大家逃難,千觴則帶領襄鈴、蘭生、延枚一起抵禦海嘯。
浪翻滔天間四人各守一方,幾人中除了千觴外,其他法力均不高,不多時方蘭生便因體力不支倒了下去。他這一倒,眨眼間海浪便湧向村莊,摧古拉朽的毀了眾多房屋。若不是陵越帶著天墉弟子及時相助,後果不堪設想。
對於蓬萊一行,陵越早有打算。少恭城府極深,又深諳眾人心性,這才將眾人玩弄於股掌間,他若不隨行著實放心不下。下山路上,他已接到師尊傳信,屠蘇已迴天墉城,等屠蘇回來,眾人再一起前往蓬萊。
方如沁出事,陵越本擔心蘭生,這次見他雖是悲痛哀切卻沒有被仇恨矇蔽,一心想要相助屠蘇阻止少恭,陵越這才發覺他長大懂事了。他心裡說不出的欣慰,卻又隱有一絲傷懷,若是可以,他不願蘭生用這種方式成長,太過疼了些。對於蘭生,疼愛與愧疚總是如影隨形,這次亦是。蘭生遭遇此變,作為大哥卻未能陪在他身邊,陵越覺得對不住他。
反倒是蘭生安慰他,他是用大哥教的法術幫助千觴大哥抵制海嘯,他已能做點事給大哥看看。自此後,他需自己去面對一切。
陵越堅持陪著屠蘇與蘭生前去蓬萊,他前去勝算總歸是大些,他不能看著他們去涉險,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
方蘭生知道他擔心,蓬萊勢必要有一戰,陵越卻去不得。沿海已受蓬萊影響水患不斷,若他們都去了蓬萊,沿海之災何人去治。陵越必須留下,即便他不願。
蘭生能如此想,陵越很是高興,只是他亦有自己的堅持,一切先等屠蘇回來再從長計議。
尚未等到屠蘇,他卻見到了潦倒的陵端。師兄弟一場,陵端因修煉妖術意圖殘害同門被逐,眼下他衣衫襤褸,腿腳行動不便,陵越與芙蕖心裡亦覺得難過。他自小便在天墉城,十多年的相處,陵端雖時常針對屠蘇,對芙蕖卻是一往情深,一時糊塗這才打傷她。
天墉城弟子眾多,若說得上一同長大的也不過幾人,陵端與肇臨算是。肇臨的身亡是陵端的心結,今朝卻知他恨錯了人,這番打擊震的他失聲痛哭。
他要為肇臨報仇,卻動不了歐陽少恭,是他無能自不量力。他這一生究竟為何走到如今的地步。說他爭強好勝他認,他就是不服百里屠蘇,更是見不得芙蕖與他交好。這些他都不曾後悔,唯一遺憾便是無法手刃仇人告慰肇臨。十幾年來,作為二師兄,他在天墉城頗為囂張,眾人聽令於他不過是為了那個二師兄的身份,心中對他卻是頗為不屑,到頭來也就一個肇臨真心待他,曾想要緩和他與屠蘇之間的關係。可惜,早早離他而去。
既然大師兄會為肇臨報仇,他已別無所求,就如他所言,做回一個尋常人,好好的生活。
送走陵端後,屠蘇已趕到了姚家鎮,見這裡被海水肆虐的場景,急忙找尋眾人。眾人一匯合,便商議如何去蓬萊。雖說少恭法力深不可測,抬起蓬萊一事已非常人所能為,威脅屠蘇的江南瘟疫四橫怕未能做到,屠蘇卻不得不防。
對於陵越疑惑少恭法力那麼強大為什麼不打敗師尊奪劍這一點,千觴覺得因少恭目前是人的軀體,無法承受太子長琴強大的仙靈,只得藉助玉衡吸靈。他既得玉衡,便有恃無恐,依他現在的法力,他們中無人能擋。蓬萊之行,怕是兇險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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