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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翔搖搖頭,屠蘇有些失落,“也不知大師兄回沒回天墉城,他若知曉我下山,定是焦急萬分。”
阿翔撲騰幾下翅膀,朝他猛點了幾下頭,“你是說大師兄已經回到天墉城了。”
阿翔點頭,他又道,“原來是見到了芙蕖小師姐,她有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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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思我懂,未能見到師兄也好,免得牽掛。此番下山,定要查明肇臨之死。不管怎樣,肇臨是死在我眼前,作為天墉城弟子,我有義務查出真兇。”
“好了,阿翔,我知道你飛了幾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屠蘇凌空飄然躍下,阿翔跟在他身後進了屋。
少恭將他當做好友,晴雪時時關心他,蘭生更是纏著他不放,二小姐亦對他極為看重。自翻雲寨一戰後,琴川百姓對他亦心存感激。他在琴川的日子過得極為隨性愜意,這裡沒人把他當做怪物。他藏在心底踏遍山河行俠仗義的夙願,終有機會一試。
方家二小姐心地善良,常救濟些窮人,少恭更是行醫救人,屠蘇與晴雪每日大半時間都耗在藥廬,兩人日漸熟稔起來,情誼自是比當日在天墉城深厚些。
晴雪正在熬藥,焦糊的藥味在空氣中四散開來,她手拿蒲扇小心的檢視火候,不時輕扇幾下。這藥味刺鼻,晴雪也不知從哪裡搜出一味藥來,捏起一粒湊近鼻尖一嗅,蹭了下身邊之人道,“蘇蘇,你知道這是什麼藥麼?”
屠蘇面色平靜,搖頭道,“不知。”
“我也不知,不過若加到我用幽都秘法為你熬製的藥湯上,必有奇效。蘇蘇,你要不要試試。”她握著藥丸的手往前一神問道。
自離開天墉城後,屠蘇體內煞氣雖未發作,晴雪卻時刻擔憂,近來更是試了不少新藥,皆按幽都秘法所制。她知那藥的滋味著實怪異,屠蘇每次平靜喝完,心裡卻早已翻江倒海。眼下,她又想了新奇法子,屠蘇猛地一震,十分無辜的看著晴雪。
晴雪見他一臉晴天霹靂的可怖模樣,擺手道,“別一張苦瓜臉了,不想喝便不喝。我們再去找少恭,看他今天病醫治如何了。”
“我喝!”說著便奪過她手中藥,一揭藥罐丟了進去。
晴雪驚呼一聲,屠蘇卻道“為抑制我體內煞氣,自小師兄便為我尋了不少法子,多添一味藥並無大礙。”
片刻後,藥已熬好,便見他眼也不眨的仰頭喝盡。
“小心燙!”晴雪急急提醒,他卻毫不在意。
“走吧,去找少恭。”
晴雪眨巴幾下眼,乖乖跟在他身後。
少恭懸絲搭脈正在問診,兩人無事便給病人抓藥,晴雪不時用胳膊捅捅屠蘇道,“真沒想到原來
少恭他醫術這麼厲害,你看這百姓個個對他感恩戴德的,我原以為他只會煉些丹藥。蘇蘇,你說少恭可以醫治你體內煞氣麼?”
“不能!”他答的極為乾脆。晴雪垂首掩去眼中失落,她也知道若是可以,少恭三年前在天墉城時早已醫治。
“蘇蘇,你別難過,你看我幽都的法術也是極厲害的,總有辦法的。大師兄曾說過,讓我醫治你體內煞氣,我既已應下便不會推脫。”她一邊抓藥,一邊絮絮叨叨的說些在天墉城的舊事。晴雪雖與陵越相識時日尚短,卻也知大師兄向來恪守門規,嚴於律己,師兄弟們大多敬仰卻不敢親近他。晴雪想到當日他弄壞自己手鍊,竟一針一線的想要動手修好,當真極為較真。陵越雖眼睛不太好,穿針引線之事其實早已做過多次。她不知道的是,屠蘇的許多衣物上皆留下了陵越的印記,就連貼身衣物也未曾落下。
屠蘇被困後山,常年不與外界接觸。他那時年幼,身子拔高,身上的衣服不到月後便又小了,再加上劍術急於求成,招式間總用了十足的力,衣物撕裂是常有的事。
紅玉姐雖也給他添置衣物,被他這樣耗損也有些招架不住。陵越見他衣衫破損,掛在身上捉襟見肘的,遂去紅玉那尋了針線,這日後屠蘇衣物破損後皆是由他縫補。
他平時大多與劍打交道,竟也會被那小小的一根針難住。兩人點了燈,屠蘇穿著貼身裡衣坐在陵越對面,身子半趴在桌上,看陵越眯著眼睛艱難的想要將那線穿過針眼。
他一邊穿針引線,一邊嘆氣道,“平日裡看芙蕖做來並無難處,今日倒是難倒我了。”
屠蘇點頭,“芙蕖小師姐怕是穿壞了不少針才做了那些劍穗。師兄你……”
“屠蘇!”他輕喝一聲,少年便噤了聲。
陵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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