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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的想法行事。當時我想著,憑此一劍,我便還清了欠他的情;即便是還不清,我也只能對他不起了。”
田伯光在他面頰上輕輕一咬:“令狐兄你以命相賠,倒是對得起他一片真心了;只是田某對你亦有無窮愛戀、將你性命看得比自己還重要,你如此行事,可曾對得起我?”
令狐沖心中慚愧,暗道:令狐沖啊令狐沖,你口口聲聲道此人是你今生至愛,卻每每為了旁人將他置於第二位。自己初任恆山派掌門之時,有大大小小的事務要去處理,終日不得閒;田伯光又住在通元谷、兩地相懸,每每只有對方來尋自己時才能匆匆見得一面。那之後自己擔心嶽靈珊與林平之的安危,卻每每勞動這人出手相助。如此,自己當真是對不起他了。
當下令狐沖也不再想甚麼左冷禪、嶽不群的陰謀,只承諾道:“你放心,我再不會主動深入危險啦。若我們度過魔教這難關,日後我再不分心給旁人,只將心思放在你身上。”
田伯光輕聲應了,鬆開擁緊對方的手臂、依舊讓令狐沖靠在自己身上,心中暗笑:“我等的便是你這句話。”
令狐沖憶及在回雁樓初見時的談天說地,不由得嘆道:“田兄昔日不是說自己風流不羈、來去自如?如今竟為了我牽腸掛肚,真不知是令狐沖之幸、還是田兄之劫了。”
“即便是劫數又有何妨?田某早已下定決心愛你,便是不渝不悔啦。”田伯光低眼看著令狐沖面貌,儘管因著傷病變得蒼白,卻是靈動、不羈依舊——始終都是自己深深愛戀的模樣。不禁嘆道:“田某自然是願活得長久,只是令狐兄當比田某活得更加長久。如今,我只希望任我行那老妖怪及早改變主意放過恆山派,再憑著任大小姐的面子將化解真氣的法子教授與你。”
令狐沖瞭解任我行其人,知道要他如田伯光所言簡直難如登天。只是他聽田伯光說得動情,不願拂逆其意,便應道:“我怎麼捨得離田兄你而去?今生我定是要與你相伴白首的。”二人相望之間,皆可見對方面上愛慕之意;終是慢慢闔上了眼睛,將唇緩緩貼近……
窗內的二人唇齒廝磨,一片溫柔繾綣;然而窗外,卻站了兩個目瞪口呆的女子。
藍鳳凰來看望令狐沖、儀琳來送藥,二人同行而至,卻不想見到這般纏綿□。藍鳳凰龍陽斷袖見得多了,終究是先回過神來:“當真是到了春天啊。這臭小子,大白天的就如此,真是……”拍了拍儀琳的胳膊:“小師父,我們過一個時辰再來罷。令狐掌門傷勢已大好,這藥晚些喝也不打緊。”
儀琳面上通紅,口中不住念著“阿彌陀佛”,心中想道:我要不要去幫令狐大哥將窗關上?只是不等她將想法付諸行動,便已被藍鳳凰拉走了。
過了幾日,方證大師與沖虛道長到訪恆山。令狐沖自知恆山派難敵日月神教,便想著只要他們來攻,衡山派便奮力抵抗、一齊戰死便是。如今見少林、武當兩派掌門親自前來相助,自然是喜出望外。
方證大師道:“老衲接到華山派風老前輩的傳書,方才得悉魔教將攻上華山之事。單憑風前輩與老衲的交情,也不能袖手旁觀。更何況魔教若覆了五嶽劍派,武當、少林又豈能倖免?此事若能善了,自然最好;但若是任教主執意覆滅正教,我們也只有與之決一死戰了。”又道:“風前輩得知令狐掌門因吸星大法而受內息翻湧之苦,便託老衲將一篇內功心法傳授於你。”令狐沖感激風清揚對自己的關照,便計劃著待此事了結,便回華山去拜謝風清揚。當下將方證大師所傳授的內功心法背熟牢記。
令狐沖本就不擅內功,得了方證大師講解那口訣中的精妙之處,便對這心法的修習上了心。於是日間便與方證、沖虛道長等人商量禦敵之事,夜間便按方證大師所授心法練習。然而他心中仍是有些疑慮的:此番當真殺了任我行,固然是免了一場武林浩劫;但若是牽連到向問天和任盈盈,又如何是好?
只是到了日月神教上恆山那天,令狐沖才知道自己一番憂心根本就是庸人自擾。
魔教一行人不曾殺上山來,卻是奏著鼓樂、以皇帝出巡一般的陣仗上的恆山。令狐沖見了這陣勢已覺得事情蹊蹺,待他見到教眾抬了大轎上得峰頂,便更疑惑:那轎子左首是向問天、右首卻是葉翎。他聽任盈盈說過,因著葉翎是東方不敗帶入魔教的,任我行並不信任他;如今竟會讓葉翎站在這個位置,當真古怪得緊。
沖虛與方證並肩說道:“請任教主進庵奉茶!”只聽轎中那人道:“在下竟勞動兩位前輩在此相候,實在慚愧。日後在下定要上少林寺和武當,向大師與道長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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