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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分量啦。
但他一想到兩人以往的交集和這人的可愛之處,便不再糾結於此,只一心一意算計著如何將令狐沖拿下。
令狐沖瀟灑不羈、骨子裡也有傲氣,顯然不能用以往騙小姑娘的方式釣他上鉤。不過田伯光對令狐沖也算了解,知道這人正直又重情義,只要對他好他便絕不相負。於是打定主意,要先設法得到這人,而後再徐徐圖之。
令狐沖醒來時,覺得身上清爽、也無多少痠痛之感,便猜到是那淫賊幫自己清理過。抬眼看到那人嘻皮笑臉,頓時覺得火往上冒:“死淫賊你還有臉笑,我殺——”習慣性地向枕邊抓劍卻摸了個空,想起先前已將自己的劍當掉,不由得懊悔交加。
田伯光見了他的動作,笑道:“令狐兄可是在找這把劍?”說著將一把劍遞過,正是刻有“華山令狐沖”的那把。令狐沖見佩劍失而復得,欣喜十分。正欲道謝,又想起這淫賊昨夜對自己做的事,便負氣狀把頭扭到一邊。
田伯光確定令狐沖不會一激動捅自己一劍了,便走過去,手扶上他的肩:“令狐兄,世間紛擾皆為浮雲,你只需看淡它,何必自暴自棄?往日你那般神采飛揚,令田某好生佩服,如今你總要儘快振作起來才是。”
令狐沖瞪他:“不要你假好心。”但這些日子心中積的苦悶太多無從發洩,田伯光這一安慰在令狐沖看來很是貼心,便想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都講出來:“我誤殺了六師弟……在廟內以風太詩叔教的劍法……師父竟疑心我……”
田伯光在旁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陪他嘆氣。令狐沖將煩心事一股腦兒全倒出,頓覺心中好過許多,看著這淫賊也不覺得那麼可惡。
田伯光道:“令狐兄,你師父師孃既看著你長大、該是極了解你本性的,這誤會總有解開的一天。至於你那師弟,怕是被偷秘籍之人所殺,你內息微弱、怎會一指將他點死。至於你師弟的家人皆是閒雜人等,管他想法做甚?獨孤九劍招式精妙,令狐兄你又是唯一傳人,該覺得幸運才是。”
“你這淫賊說的也很有道理嘛。”令狐沖點點頭。
其實田伯光想說的是:你那偽君子師父盯上了辟邪劍譜,心中有鬼,自然看你也像偷學劍譜的人啦。若是我的話,對你便不會有半點疑心。但他轉念一想,令狐沖何等聰明,如何會看不透?是了,他定是看出其中端倪,顧及師徒之情不願承認罷了。便也挑起另一話題:“令狐兄,我見你脈相混亂、很是兇險,但撐個一兩月也不是問題。你們師徒定要途經開封,既是一路遊山玩水、路程不緊急,你何不去求了平一指那老頭相救於你?”
令狐沖苦笑:“求動了他又如何?難不成我還要替他殺一人,豈不是從此更遭師父厭棄。”田伯光道:“這有何難,我替令狐兄殺人便是。”
“你?”令狐沖懷疑地看著他:“田伯光,你幹嘛突然對我這麼好?任你如何做,昨夜……昨夜之辱也不會就這樣一筆勾消。”思及昨夜,令狐沖不由得咬牙切齒。做到後來自己竟不再反抗,現在想來簡直是恥辱。
田伯光痞子笑:“唉,田某一直以來雖對令狐兄心動不已,卻也一直以禮相待。若不是令狐兄昨夜太過誘人,田某又怎麼敢……”不待他說完,令狐沖便拍案而起:“你放屁!”舉劍便刺。然而他此刻氣極、劍法混亂無章,腰上又無甚力道,幾個回合便被制住手臂。
田伯光於身後一手圈住他腰部,說話時氣息便噴在他耳廓:“令狐兄劍法高明,田某自知不敵。然田某言行皆是出自真心、絕無戲弄之意,還望令狐兄信我一次。”“我何時不曾信任你了?若不是你乘人之危,對我……對我……”言及此處,令狐沖卻無法繼續說下去。
在令狐沖看來,龍陽之事無非出於□,何談真心?然而事以至此,淫賊固然可惡,自己若和個娘們兒一般斤斤計較未免太過矯情。於是大聲道:“算了,老子只當被狗咬了,此事便揭過罷!”便要掙脫出來,誰知那淫賊手臂一收,將人擁進懷裡。
令狐沖正要破口大罵,卻聽得那淫賊道:“令狐兄,我拼盡一切也不會讓你英年早逝。不論你知道與否、領情與否,我田某人總是要對你好的……”令狐沖心下一顫,想道:這淫賊待自己倒是很夠意思……該死,這樣一來我還如何繼續怨恨於他?
胡思亂想之際,田伯光已放開了他:“令狐兄,你也該回王家啦,我們就此別過。待到下次你我共敘別情時,你可要更主動一點。”隨後大笑著跳窗離去,留令狐沖一人磨牙:“這死淫賊!下次見面定要一劍解決了你……”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