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的年紀,對著俊美的林師弟如何能不動心?縱使明白,然而此情依舊無計可消。
令狐沖在崖頂發洩,無意發現洞中洞習得不同招數、又招至一番責罵,此番不提。
當日傍晚送飯之人到來,卻不是小師妹或陸猴兒。“林師弟?”令狐沖著實驚訝了一番。因群玉院那事,他一直想與林平之結交;但回到華山派後自己就上了思過崖,兩人並未有過什麼交集。
“今天我是來謝謝大師兄的。”林平之微微一笑,開啟提籃蓋子。“有酒?”令狐沖一向愛酒,此刻便笑逐顏開,拉著林平之坐下同飲。林平之也不扭捏,徑直在地上坐了取杯倒酒。
“說起來,是我對不起林師弟才是。陸猴兒他們讓林師弟你受了委屈,我若早些知道……”林平之截住他的話:“若不是我與小師妹日漸親厚,他也不會自做主張為大師兄你報不平……只是大師兄你自有一身傲氣,不容許他如此,所以這幾日陸猴兒才待我極好吧?”
令狐沖心事被說穿難免尷尬,但見林平之竟這般直白,也便坦然了。“這事說起來還真是尷尬。不過林師弟倒是瞭解我。”“那是自然,因為我們很像……”林平之想到無意間聽得師父說道自己與大師兄皆有俠氣兼傲氣,不由得嘴角上翹。然而他的輕聲細語,正飲酒的令狐沖並未聽清。
令狐沖見這未曾說過幾句話的小師弟對自己這般照顧,心下感嘆:令狐沖啊令狐沖,你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像林師弟這般,善解人意又體貼他人;若小師妹是跟了林師弟,林師弟定會好好待她。這般想著,心中的愁悶也淡然了不少。伸手拍拍林平之的肩:“林師弟,那日在群玉院你為我解圍,我一直記在心上。日後你若是有需要大師兄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
林平之沉默片刻,待令狐沖以為等不來對方的回答之時,才緩緩開口:“若是……可否來找大師兄共飲?”
令狐沖對這莫名其妙的話感到意外,但頃刻便明白了。林師弟雙親被殺、失去了原本的家,來到華山又有諸多不適應;他少年驕傲,怕是寧願一人舔傷口也不願向人示弱、被人安慰。但也總要找辦法消磨的……當下便應了:“有人送酒來喝,豈有不答應之理?”
林平之微微一笑,自斟一杯喝了。令狐沖見林平之酒氣上頭的模樣,便制止對方繼續喝酒:“林師弟,下山路陡,你不勝酒力便不要多喝了。”說著端起酒罈,將餘酒一飲而盡。
林平之見令狐沖此刻面色微紅、唇邊帶笑,一身說不盡的風流,不由得雙頰一熱、轉過頭去。然而不過片刻又轉回定定注視著對面青年微醺的容姿,似要將這副模樣印在心上。
令狐沖飲了酒,便想起當初林震南夫婦逝世前的囑託,便向林平之道:“林師弟,令尊去世前曾有句話要我轉達給你。福州向陽巷老宅有你林家世代相傳之物,但你林家曾祖有遺訓說子孫不得翻看,否則會後患無窮。”
林平之聞言,大惑不解:“甚麼東西這麼重要,又不能看?”想到令狐沖等到此時兩人獨處才相告,必定是想只說與自己一人聽,便感激道:“多謝大師兄。”令狐沖笑道:“你我師兄弟,何須客氣?”
又過了一月有餘。這日傍晚,令狐沖正在崖上打坐,忽然聽得腳步聲由遠及近,上山之人步履輕巧迅捷,武功顯然在自己之上。
還不等令狐沖想出個所以然,就聽見那人說道:“令狐兄,故人到訪。”“田伯光?”令狐沖訝異:“你可知我師父師孃下山是為殺你,你竟有膽子上華山來?”
“所以說你那君子劍師父實在是個小心眼啊,我只不過打傷華山大弟子、又在華山腳下做了幾件案子……比起這個,我帶了謫仙樓的百年陳釀來,你我痛飲一番豈不妙哉?”田伯光說著,將肩上的酒罈放於地上。
與淫賊對飲……美酒……權衡一番還是後者佔了上風,令狐沖盯著酒罈,眼中閃閃發亮:“田兄這禮著實貴重啊~”嗜酒如命的模樣讓田伯光忍不住發笑,先前的不愉也散去不少。
近日田伯光過得可謂無比鬱悶。自那日群玉院一別,田伯光又回到了紙醉金迷鶯燕環繞的日常生活。然而每每玩到興頭時,腦海中都浮現出某人倔強的眼神和觸感柔軟的薄唇,瞬間“性”致大減。這還不算最糟,最糟的是遇到了個假和尚,那禿驢自稱是小尼姑的父親,還將自己點了死穴下了毒、逼自己帶令狐沖去見那小尼姑……
淫賊素來灑脫,最厭煩被人要脅,更何況是攸關性命之事。不過,令狐沖這人到底有何過人之處,只一見面就能讓自己心情明朗起來?
4、思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