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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還沒有完全完結,被拖延的艾文的葬禮總要舉行。它被安排在一個教堂裡,時間是一個溫暖的早上。
眼前是一個挖好的坑,牧師在給艾文指引天堂的路,德拉科和塞繆爾他們穿著黑衣,好好給艾文送上最後一程。
突然,巴里特的身影出現了,就在在前面一點。他停下來看了看,然後大聲罵著什麼打算走開,那種行為還是讓人感覺很討厭。
而這時突然有一個帶著黑色帽子的老頭走了過來,他說:“巴里特,你年紀也這麼大了,不要那麼幼稚。”
巴里特想回嘴再罵上一句,但是“雜種”只發了個“雜”字的音就被打斷了。那個老頭說:“英國的王室都不知混合了多少血統,你拿這個當藉口又能滿足什麼?”
巴里特悻悻地閉嘴。
塞繆爾身後的艾裡朝那位老人喊了一聲:“卡特爺爺。”
卡特點點頭,“我是來帶我孫子回到他該去的地方的。”
人群自然而然地給他讓開一條道,牧師被趕到一邊去,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老頭把死者的骨灰帶走,卻不能做什麼。
上帝啊。牧師在心底祈禱神的寬恕。
但是上帝也做不了主啊,梅林也有份管的,畢竟艾文身上也有巫師的血統。如果真的要處理牧師的祈禱,耶穌和梅林還要找個時間開個會呢。
一直過著隱士生活的老卡特在走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塞繆爾,“過得好?”
“好。”塞繆爾回答。
老卡特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然後轉身離開。他的態度很鮮明,格林德沃家的孽,斷了就好、斷了就好……畢竟該活的都還活著。
當年的屠殺與逃亡,真的不要再經歷了。
隨著這個神秘老人的離開,葬禮也不了了之。走過巴里特身邊的時候,塞繆爾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他走過去扶著巴里特。
“我陪你。”
巴里特先是很詫異,但是重重地“哼”了一聲後,他沒有甩開塞繆爾的手。細看一下,他的耳朵好像有點紅。
德拉科也去湊熱鬧,他扶著另一邊,受了巴里特一個大大的白眼。
“向左邊走。”巴里特直接對著這兩個貼上來的人頤氣指使。
幸好塞繆爾本來就是個不計較的主,而德拉科,他覺得這個中年男人其實並不是真的那麼討厭。
但讓人最感意外的是巴里特的最終目的地。
他給塞繆爾的母親上了一束花。
德拉科看了一眼塞繆爾,這個男人好像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然後就站在那裡望著,冷硬的表情突然軟化。
哈利偷偷溜出來給盧平和唐克斯的墓送上一束花,路過廣場的時候,一份報道著他濫用魔法的報紙被風吹到他腳下,他踩上一腳,然後離開。
墓前的小花開了,草也長了。哈利一句話不說,直接彎下身用手把墓周圍的雜草拔去,特意避開那些小花。
做完這些的他特意把手往袍子上蹭乾淨,才撫上石碑。
現在的他看清來很悲傷壓抑,就像一個罪人。
實際上他真的是一個罪人,是他親手把自己的導師送上了不歸路。親手地……
那場最後的大戰真的很難打,盧平本來就在敵襲中受了重傷,但他不得不繼續面對洶湧而來的食死徒。
沒有多餘的人能幫忙了,況且只有他擁有對於狼人的豐富經驗。為了後方,哈利一道命令就把盧平放在了最前線。
然後,他就這麼死亡……
親情什麼的,哈利根本就不能顧了。只是為了勝利,他等於間接殺死了那個溫雅的狼人。
而這樣的事,哈利不知道還做了多少。情感與戰爭快把他的精神拉扯得瘋了。
他覺得他是有罪的……
而德拉科,那傢伙也是有罪的……
他們都應該活在地獄裡……
不遠處,一個戴著黑帽的老人給用一個魔法給一座新的墓刻石碑,他幽幽地不知對誰說了一句:“生命的意義,不要放棄。”
要走的人走了,我們緬懷他。
還活著的,珍惜現在。
生命的意義啊,就是你活著時覺得有不可不做的事情,那就不放棄地走下去,逝者的死亡不是平白的犧牲。
哈利望了一眼這老人,消失在墓地裡。
而老人望了一眼石碑上新刻的字,也離開了。
那個石碑上的名字是:艾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