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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沒有去推壓在他身上的人，就這樣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看著色彩斑斕的穹頂。心裡有一處空了很久的地方彷佛被Voldemort帶著委屈的控訴填滿了般，變得酸酸澀澀的疼。

其實……他從和西茜結婚的那天起就開始失落吧……失落Voldemort的淡漠，失落……Voldemort真心的祝福。

“盧克，現在我們來到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能不能回去還是未知數，”Voldemort從盧修斯頸窩裡抬起頭專注地凝視著眼睛有點發紅的盧修斯，“我們留下這個孩子好不好——”

“我相信您一定能夠找到回去的路，”盧修斯撇開臉，強迫自己硬下心腸，“您的偉業還沒有完成，怎麼甘心在這樣一個陌生的世界終老——”

“盧克，我們不會老去，”Voldemort重新將盧修斯的臉掰了回來，“我要和你，還有我們的孩子一起——直到世界毀滅。”他的語速很慢，一字一句的重得幾乎嵌進盧修斯的靈魂深處，“至於我的抱負和偉業，”將盧修斯的手按向自己的心臟，魔王笑得柔情刻骨，“盧克，沒有你——即使為王，享萬人膜拜，我也不會感到快樂。”

盧修斯臉上彷佛戴上了一個無形的面具，他就這樣怔怔的與魔王對視，他的手就這樣按在魔王的要害處——只要他一個動念——這人的生命之火就會因為自己而熄滅……他能夠感覺到Voldemort有力的心跳聲在悅動，一下一下，連帶著他自己的心臟也開始同步跳動起來。眼眶不自覺溼潤的盧修斯就這樣定定的望著面前的人，一動不動，彷佛石化。

Voldemort也耐心地看著他，眼神中是毫不遮掩的寵溺和喜愛——如同對待當

年那個還有些小天真小妄想的自己。

“如果能夠回去呢？”良久，盧修斯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強笑著說，“如果我們能夠回去呢？”

Voldemort臉上明顯閃過扭曲的掙扎，“如果能夠回去——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糾纏，我……我會把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忘個乾乾淨淨，一如沒有記起前。”

盧修斯啞然望他，“Lord，這不像您。”

“是你，是Voldy，不是Lord，不是您，”Voldemort將盧修斯的手執到唇邊親吻，“盧克，生下這個孩子！生下這個有著我們兩個血脈的孩子，你總是需要一個繼承人的——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從來都只是鉑金髮色，從無例外——你也不會想讓阿布失望吧。”

“你怎麼就……”肯定這次不會又生出一個黑髮？！

差點就將這句質問脫口而出的鉑金家主是咬住舌尖才險險制止了自己。他在Voldemort疑惑的視線中，勉強平復精神的說，“您……你確定你能夠做到你所承諾的一切嗎？如果能夠回去——就、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你、你確定到時候不會拿你的權勢為難我或者威脅馬爾福和布萊克嗎？”

聽出他語氣鬆動的Voldemort心中狂喜外表卻是一派掙扎艱澀的頷首，“是的，我承諾。”

盧修斯心臟一抽，強自冷著聲音說，“牢不可破誓言。”

Voldemort傷心的看他，“盧克，你不信我？”

“不，我是不信我自己，”盧修斯難得坦白，“我怕到時候會捨不得和您分開，用了這個咒語——為了顧及您的性命，就算再痛我也會放手。”

Voldemort近乎狂喜地看他，“盧克……你……”

盧修斯強自鎮定地與Voldemort對視，“既然回不回得去還是兩說，我又何必自欺欺人。”

Voldemort情難自已地湊上前咬了口面前近在咫尺的嘴唇，“沒有一刻我比現在更盼望著能夠在這個地方待一輩子，盧克，說你喜歡我，說你一直一直喜歡我，就算我把你忘了，你也一直喜歡我，說——”

“為什麼是喜歡不是愛呢？”盧修斯將頭往後仰了仰，灰藍的眼眸卻不自覺染上了笑意。

Voldemort心不甘情不願地嘆息，“我把你忘了……”

歸根究底，還是有幾分心虛的——只要想起他曾經起過要折磨這人的心思……

鑽心咒？他真是昏頭了！

回去後一定要多獎勵納吉尼幾隻小羊羔！要最鮮嫩最美味的！

“那您喜歡我嗎？”盧修斯微笑著問，眼睛裡明顯閃爍著：在要別人的喜歡之前，是不是也該將自己的拿出來？

盧修斯臉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