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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看著佐伯克哉的鞋,隨口敷衍道:“沒什麼,就是鬧心。”
是看到偽綁架事件後他才變成這樣的,各種猜測幻想一股腦兒擠進了克哉的腦子裡,他斟酌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最保險的可能性來探尋:“是因為這次的綁架事件被耍了感到難受麼?他們的目標主要是綱吉,和來實沒有關係的。”為了讓柏木放下心結,他甚至還替來實說了句好話,“來實她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切都是那個小嬰兒和金髮男人的自作主張罷了。”
此刻只想一個人靜一靜的柏木不耐煩地回答:“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根本就沒把那放在心上。”
因為根本就沒把來實真正放在心裡;所以就算可能受到欺騙也根本不會憤怒傷心麼……克哉憑藉著自己對柏木一向敏銳的觀察力得出這個結論後,一下子覺得渾身發冷。
你曾經什麼都把來實放在第一位,上課時不顧老師的眼光逃課,不顧同學們對來實的鄙夷也要拼命護著她,因為來實一通電話半夜爬起來去找她,你為她做了這麼多,現在你的表情和眼神告訴我你根本不在乎她,那你為她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
對能讓你做什麼都可以的來實都這個樣子……那我在你心裡算什麼?為你做了這麼多的我,是不是在未來的某天,也會得到你漫不經心的一句“我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
克哉眼前發黑,覺得整個身體都沒力氣了,他真的非常想問“那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然而他知道這是白問的,他得到的答案肯定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答案究竟是什麼樣,還需要在他在日後憑藉自己的眼力觀察出來。
這是此時最好也是最正確的選擇,然而克哉卻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快耗盡了,耐心告罄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
那必定是相當醜陋……也相當恐怖的……瘋狂模樣吧?
“那你因為什麼煩心,不能和我說麼?”好半天,克哉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和聲音,成功回想起剛剛提到的話題並順著話往下來。
柏木還是很難受,他伸出五指插。進額前的髮際線,指肚按著頭皮慢慢把頭髮往後收攏——這是他遇到無比糟心,覺得很糾結很痛苦,或者是遇到難以抉擇的事情時下意識的動作。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做這個動作,對柏木這個行為的相關資料嚴重不足的克哉以為他頭疼,很自然地站起來走上前按住他的太陽穴輕輕揉動:“是因為頭疼,所以鬧心嗎?”
不是……是我想殺了你,好快點兒回家。
柏木閉上眼睛,生怕自己眼中不小心洩露的殺意被敏銳的BOSS察覺到,再引出什麼麻煩的事情——至於究竟是因為怕引出麻煩的事情不想讓克哉察覺多一點兒,還是因為怕克哉知道後有了防備,自己下手困難這個原因多一點兒,連柏木自己都分不清了。
然而感到自己太陽穴上不緊不慢力道適中的手指,內心翻湧許久,終於還是強自平靜下來。
這個人對自己太好,不能殺他。最關鍵的是他不能因為想要回家,用一條人命作為代價。此時的他終於有了淡淡的悔意,如果當初克哉的好感度刷的不是那麼高,甚至不製造兩人之間的交集,一直如此互不相識著,現在他早就把那個目標殺掉了,還能等到現在?
29第二十九章
在穿越之前,柏木是個好脾氣的人;他向來是只要今天過得開心;麻煩事到時候再想的型別,沒有誰的隨遇而安能比他做得更好。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有一個前提——只要他的親人還在他的身邊;他就無所畏懼,因為他知道;不管他遇到了什麼;遭受了什麼,甚至是自己做了什麼;總會有那兩個人一直站在自己身後;支援自己;關心自己,愛著自己,同樣的,在他心裡,他的父母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穿越到這裡,一切都變了。再也不會有那兩個人能無條件站在自己身後,永遠成為自己的支柱,或者讓自己成為他們的支柱,這還是其次,真正讓他痛苦的是那種深入骨髓的寂寞感,在這個毫無歸屬的世界,他所能依靠的,真的是隻有自己。
從前看到小說上說這句話,他感覺很淡定,因為沒有親身體會到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悲哀,然而現在他卻親身體會到了這句話所蘊含的殘酷。
這個世界由兩個世界組成,一個是NPC們生活的世界,一個是他這個唯一player的世界,光用腳趾頭想就能知道,這兩個世界怎麼可能真正的融合到一起去?
柏木躺在床上,懶懶的什麼都不想做,就算克哉一直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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