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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你要相信,你拍出的「darkmoon」是獨一無二的。”
“我……”緒方啟文深吸了幾口氣,撫了撫額頭,慢慢站了起來,“我現在是緒方啟文,和伊達大尊沒有任何關係,是嗎?”
他問慕容祈,眼底閃著一絲小小的期盼。
“是。”慕容祈心底嘆息,面上只能帶上鼓勵性的微笑。要緒方啟文能夠坦率地承認自己是伊達大尊的兒子,再也不會因為這一事實而動搖的時刻,還很遙遠啊。
他想到敦賀蓮,嘆息更加沉重,敦賀蓮對他坦誠的時刻,可能更加遙遠吧……
作品釋出會上,記者們提出了各種刁鑽古怪的問題,比如,為什麼要把《月晦》改作《darkmoon》,為什麼又新增了弟弟這個新角色,為什麼男主角選定了敦賀蓮,敦賀蓮能超越保津周平嗎,這樣的問題。
釋出會貌似進行得很順利,然而到達尾聲的時候,不可避免地,還是有記者提到了伊達大尊。
“緒方導演,您的父親是伊達大尊吧?為什麼你要改了自己的姓氏呢?”
“因……因為……”緒方啟文一時發起抖來,“伊達大尊”就像是他心中腐爛的一個傷口,不能碰,不敢碰。小時候,他明明是那麼驕傲可以有這麼傑出的父親的,可是如今,這份名氣,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要改名?他的頭腦中一陣暈眩,他掙扎著要找到一棵救命稻草,可是,四處都是一片黑暗。
“因為……我想拍出一部獨一無二的作品。”他想到了先前慕容祈說過的話。
他回答了那個記者,可是這個答案卻和問題有些不搭調。記者們一頭霧水,還想再追問,主辦方卻宣佈,這次的作品發表會已經結束了。
作品發表會草草收場,令那些演員們很是不快,可是緒方啟文已經沒有心思去顧慮那些。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休息室的。
剛剛進到休息室,他就昏了過去。
慕容祈趕忙湊到緒方啟文身邊給他做急救,敦賀蓮和京子也過來幫忙,把緒方啟文送去了救護室,之後留下暫時沒有事情的京子看護,敦賀蓮和慕容祈趕往下一個工作的地點。
在車上,慕容祈猶豫了一下,道:“蓮……你能理解緒方導演的心情嗎?”
“什麼心情?”敦賀蓮沒有理解慕容祈的意思,轉頭問慕容祈,兩人目光交匯的時候,他又移開了目光。
“父親給了自己太大壓力的……這種心情。我似乎因為不是感同身受,所以勸說的話永遠也說不到那一點上,無法解開緒方導演的心結。”
“我在想,久遠……是不是也被這種心情困擾著呢?是不是,久遠知道我並不能解開他的心結,所以開始迴避我了呢?”慕容祈直盯著敦賀蓮,話語雖然有些拖沓,語調卻很堅定。
敦賀蓮察覺出了那話語中的苦澀,扭頭去看慕容祈,兩人對視了幾秒,他又扭回頭去。
“不是的。”敦賀蓮說,“久遠迴避你,是因為他終於想起來了,他不配擁有幸福。在這裡,他不應該有值得珍惜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要離開我,你要和我分手,是嗎,久遠?”慕容祈挑起了眉毛。他鮮少挑眉,因為他鮮少生氣。炸毛往往是因為害羞或者是困窘。當他挑起眉毛的時候,就說明他是真的生氣了。
“我沒想到,在長輩出言反對之前,最先退縮的會是你。你究竟在害怕什麼,久遠?”
車早就被停到了路邊。慕容祈靠近敦賀蓮的耳邊,像是在說情話一般,吐出的氣息卻有些冷意。
“我在害怕,記起原先的自己。祈祈……你不可能會接受那樣的久遠的。因為那樣的久遠……”他說著,又用左手狠狠地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慕容祈忽然注意到,敦賀蓮的右手上戴著的那塊表,一直都沒有走。
“那樣的久遠,是腐壞的沼澤,就算你心甘情願地陷了進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他還是會不停地傷害別人……”
敦賀蓮接下來的話被慕容祈打斷了。他一拳砸在敦賀蓮的頭上,側頭咬了一口敦賀蓮的耳朵。
“喂,我很火大啊,你是演員當得時間太長了嗎?那麼喜歡自說自話。我這還因為老媽要來了心神不寧呢,你就別給我添亂子了行不行?我管久遠是個什麼東西,我只要知道,我到現在還喜歡他不就好了?你要是敢讓我的初戀就此畫上休止符,我就咬你啊。”
“祈祈……”敦賀蓮愣在那裡,模樣十分的呆。
“久遠,不用想這麼多,只要遵從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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