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手指打了個漂亮的響指。

“我想……我的願望是……”少年目光空洞，半張著口小聲的吐露著，小小的他僅有的一個願望，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願望。

“少年啊……汝之願望吾已收下，代價任由吾等索取是嗎……”夜抽出一張符咒，符咒一離手變彷彿有著生命一般泛著紅光沒入長髮少年的胸膛的之中。

多多乖乖窩在夜的懷裡，對於剛才少年的願望多多沒有聽見，但卻聽見少年喜怒不留於外表下的空虛與孤高，以及最後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聲。

不知何時起林間的火已經滅去，夜只站在樹枝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宇智波鼬小小的身子，少年身上散發的出來的孤單太強烈，即使臉上寫著生人勿進的面孔，卻無比渴望著他人的照顧，說到底不過是個7歲的孩子。

夜的想法就這麼毫無保留的流入懷中多多的腦海裡，連帶著的還有這個少年的未來，多多隻看著那一副副血紅色的畫面，說不心痛是假的，那支離破碎的家、那血紅的雙眼，深深的印刻進了多多眼眸中，回過頭睜著雙紫葡萄般的眼睛：“主人，這樣對他會不會太殘忍。”

夜搖頭：“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這是他的代價。”

所謂天才……註定了要站在別人所看不見的高度上，看盡一切黑暗，知道的越多，就越發的悲哀，到頭來……只會空嘆惋：高處不勝寒而已。

看著這樣的鼬，夜聯想到了幼時的自己，被譽為天才的存在，一路攀爬到閻王的位置，腳下踩著不知道多少的白骨，曾幾何時也覺得孤寂過，然又究竟是何時起，自己竟遺忘忘記了所有的感情呢。

收回思緒，夜跳下樹枝，站在長髮少年的面前：“少年，我們再做一個約定吧。”

“什麼？！”上一秒還有所驚訝的臉，不消片刻又恢復到了以往的面癱。

“我許一個不算美好但卻溫馨的童年可好？”現在能給予的就只有這些了吧，夜笑的很溫柔，再或許做出這個許諾僅僅是因為敬佩少年以後所作所為吧，但是敬佩歸敬佩，說到底夜沒有這麼的大公無私，他只是隨心所欲的做自己高興做的事情。

“我跟你不熟。”條件發射的拒絕，一想到那隻狐狸氣就不打一處來，但是連少年自己都沒有發現，語氣中不是以往的生冷，而是有著些許撒嬌的感覺。

“嘛~隨你吧。”夜佯裝要離開的轉身：“本以為可以和少年做個朋友，然後教你忍術呢，看來是我自作多情呀。”

剛要離開時候，衣袖意料之中的被人抓住，夜輕笑著回眸：“怎麼？我說錯了嗎？”

“喵！！！！”趴在夜肩上的多多忽然大叫起來：“喵的尾巴啊！！！！”

順著多多的尾巴望去，才發現宇智波鼬在抓住夜衣袖的時候，連帶著把多多的尾巴也一起扯住了。

某隻狐狸跳起來指著鼬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破口大罵，夜不出聲，只是雙手環胸全然一副看戲的模樣。

少年終於覺得不好意思，低下頭時，卻被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托起下巴，映入眼簾的是乳白色的瞳孔以及烏黑如瀑的長髮，清秀的臉說不上妖豔，卻有著淡淡的溫暖，夜微笑：“少年~你發呆的樣子很萌喲~”

滿意的看著少年臉頰飄著紅暈的打掉自己的手，強裝沒事沒事般的咳嗽兩聲，以隱藏自己的慌張：“看~還害羞了哦~”

“哦~面部神經壞死的少年還會害羞啊~”多多說著甚是幸災樂禍。

“你！”一時氣急的少年指著多多，有看著那個笑的如沐春風的日向夜，硬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走吧~我帶你去訓練忍術。”還是知道玩笑要適當的夜，帶著看好戲的笑臉，起先踏步向著從林深處走去，夏日的風吹起少年墨色的長髮，如雪般的和服也被風吹的鼓鼓的，更顯少年身子的纖細。

看著夜走遠的鼬，也快步跟上夜的步伐，望著少年一如哥哥般的氣息，鼬想起尚在家中的弟弟：不知道我對佐助能不能也這樣的溫柔。

此時的宇智波鼬當然不知道，遇到日向夜就是悲劇的開始，由夜教他忍術更是悲劇中的悲劇。

“日向夜。”鼬還略顯稚嫩的臉上，此刻是一臉嚴肅。

“何事？”淡然斜眸，看著那個跟在自己身後，才剛剛和自己肩一樣高的長髮少年。

“我們會一直做朋友吧。”長髮少年彆扭的說著，自己以前連想不會想的話語。

“啊！會的。”夜微笑著撒謊，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這是夜從以前就一直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