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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說了好幾個我字,後面的話,卻還是說不出口,只停了停,又道:“你覺得身子好些沒?不好就再躺躺,若有人說,我自去解釋。”
瑤光哪裡捨得自家師父為難,聽他這一番關心的話,心裡已經大為感動。而且,俞岱巖平日裡從無一字謊話,難道要他為了自己,反而破戒去虛言敷衍親如手足的兄弟不成,連忙道:“師父關心我,我都明白的,哪有那般嚴重了,我這事偷懶呢,這就起來。”
說是這麼說,他略略艱難的伸了伸腰,被子滑落下去,他膚色天生雪白,襯得一身斑駁痕跡,乍看之下實在嚇人,渾身更是痠疼,像是被從頭到腳碾壓過一遍一樣。
瑤光有些懶懶,但他也不是嬌氣的人,又怕俞岱巖愧疚,隨手扯了衣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往身上套,忽有一隻手從旁側伸過來,拉住他衣服一角,問道:“真不用……上些藥?”
“不用不用。”瑤光笑嘻嘻道:“我身上就這樣,大概是皮薄吧!隨便碰一下就是青紫一塊,好在過個一天半天的就立刻消了,不用抹藥,真抹了藥,弄的一身藥味,大家問起來,我反而不好交代。”
俞岱巖自悔昨夜被他激的有些孟浪,弄的人今早起不來不說,如今身上還是這樣……心裡懊惱的很,自覺自己年紀稍長,本應剋制,卻反而被一激就……
他心裡生自己的悶氣,面上不露絲毫,還親手幫瑤光將衣物一一穿妥,動作很是溫柔,生恐弄疼了他。
瑤光十分得意,他自來如此體質,其實身上一點都不疼,不過看著嚇人。可每回想博師父關心寵愛,便假裝露出一點點,大片青紫一現,俞岱巖立刻就會中計,雖個性內斂,但鐵漢柔情,偶有溫柔,真是格外引人沉醉。
不過,今次也不算裝了,除了那身斑駁痕跡只是看起來嚇人外,他內裡著實虛的慌。
昨夜因為籌劃多年的‘心事’完美解決,武當大獲全勝,張五俠更是一家平安,所以,難免興奮難抑,有些得意忘形,刻意說些閒話去激俞岱巖。誰知,自己作死過頭,荒唐太過,至今腰部以下,都軟的跟麵條似的,緩了又緩,方才下床勉強站穩了。
瑤光收拾妥當就打算先開門出去,他也怕師徒倆再膩下去,引人注目。
他雖不懼旁人目光,但身邊這個古板的師父估計實在受不住。
誰知道,他這邊剛拉開房門,剛巧那邊就走過來練劍歸來的莫聲谷和殷梨亭,三人恰好迎頭碰上。
殷梨亭見他,便笑道:“瑤光,我聽青書唸叨,你最近都不回去睡了,可是捨不得三哥,打算搬回來了?”
幾年前,俞岱巖剛剛發現兩人感情不對,就又收了個記名弟子名谷虛子的道士,讓瑤光搬去三代弟子那邊住,剛巧和宋青書一個屋子。
後來,兩人關係穩定,俞岱巖就讓谷虛子重新搬走,讓瑤光又搬回來住了一陣子,可他少年貪歡,食髓知味,夜夜跑去痴纏不休,又被俞岱巖趕回去和宋青書同住。
那屋子到是空下來,瑤光便隔三差五的跑回來住。
如此再三,武當眾人便都笑話他年紀老大,卻還離不開師父,跟小孩子一樣愛纏著大人。
所以,殷梨亭見他從俞岱巖屋子裡出來,便也這麼取笑他。
瑤光聽他打趣,也不以為意,鎮定自若道:“六師叔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是喜歡師父,離不開師父了。最近五師叔回來,師父只圍著五師叔轉,我心裡很是嫉妒呢,急忙晚上跑過來找找存在感,以免師父哪天一個不小心,就把我這麼好的徒弟給忘記了。”
殷梨亭聽他這麼‘無恥’的誇自己是好徒弟,又張口什麼‘喜歡師父’閉口什麼‘嫉妒’之類的,武當派大家性格都有些含蓄,哪有瑤光這般沒臉沒皮的,頓時說不出話來駁他,又氣又笑的不行。
莫聲谷卻有些反常的沉默,他平素遇到這樣的事,早第一個蹦出來同瑤光鬥嘴。只是,幾次三番的看到瑤光和自家三哥俞岱巖在一起的情況,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他忍不住拿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瑤光,可瑤光面上極為坦然,話語裡更沒說什麼謊話,除了已經日上三竿,樣子依舊顯得很是疲憊,好像沒有休息好外,讓人怎麼看也看不出有什麼破綻來。
俞岱巖聽到門口說話聲音,就也走出來,剛好聽到瑤光的話,不由得氣道:“怎麼又胡說八道。”但視線卻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一瞬,他伸手幫瑤光拂去頰邊一縷髮絲,道:“快別在這瞎扯了,下午若是有空……你五師叔家無忌那孩子一直想找你玩,你帶著他在武當轉轉,你年紀大,理應多照顧下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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