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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是原來那個。
顧璟看見林泊寧的笑容,暗鬆一口氣,殺了人之後最怕始終繃緊神經,弄不好繃斷了人就陷在裡頭出不來了。
“葉子上能生小芽,十有□還會再長,跟個藤蔓似的,就叫‘忍冬’和‘牽牛’吧。”
林泊寧“撲哧”一下笑出來,別看顧璟一副堅毅的大男人樣,私底下很喜歡藤蔓植物,尤其對牽牛花和金銀花(忍冬)情有獨鍾,大概是因為孤兒院鐵柵欄內外那片旺盛的忍冬和牽牛吧。林泊寧的眉目都柔和起來,眼前浮現出很多年前站在石頭上扒開牽牛花往柵欄裡面看的小男孩,然後小男孩慢慢長大長高,能夠輕易高過花叢往鏽跡斑斑的柵欄裡看,不同的是當年好奇的眼神變成了專注,專注的看著柵欄裡面摘金銀花的那個不愛說話的少年……
腦子裡突然的一陣刺痛拉回他的思緒,臉猛的一白,林泊寧笑容不變:“那我要牽牛這名字,那些年為了給院長媽媽賣錢,摘金銀花摘得手指都疼。”
顧璟眼裡滿是溫柔和懷念,聽見林泊寧提起孤兒院逝去的前院長,怕他傷心,連忙點頭:“好,正好我喜歡忍冬。說起來那時候牽牛花叢不知被我辣手摧殘過多少次,就為了看裡面採花的某人,偏偏還不被搭理,唉~~”裝模作樣的嘆口氣。
林泊寧想笑,可腦袋裡翻江倒海一樣疼,藉口累了,隨便塞了些吃的就趴床上睡過去。
一晚上,顧璟都睡得不踏實,隔不了多長時間就睜開眼睛看看身邊的寶貝,怕他做噩夢,卻不想林泊寧安安穩穩睡了一整個晚上,沉得很,第二天早晨都是他哄著拉著才叫起來。
林泊寧覺得比昨天舒服了不少,雖然還是昏沉,可已經不太疼了,對著鏡子拉開領口,牽牛的葉子微微泛了點綠色,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似乎能感覺到牽牛的存在了。
路上的氣氛沉悶的很,那三個小姐少爺坐在後座,拿著手機、電腦各玩各的;李凱捧著一本地圖獨自坐在第二排座位上仔細地琢磨,不是還拿筆標註一下;顧璟開車,林泊寧坐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這是一輛嶄新的加長大馬力越野車,據說是那位叫鮑伯的男生的愛車,當初他們四個就是開著這輛車來M國自駕遊的。
顧璟從後視鏡裡掃了一眼端著架子眼睛張在頭頂上的三人,心裡頭輕蔑的哼了一聲,這三個竟然收拾了一堆沒用的東西帶著,水和食物挑挑揀揀拿了那麼點。路上餓死了他和寶貝可不負責,而木木有空間是絕對不能洩露的秘密!一道陰霾閃過眼底,若是萬一被誰知道了,他就只好送他(她)去他們的上帝那裡了。
大福克斯城距離加拿大邊界按地圖上算只有144公里,縱使繞了些路,一行人中午的時候還是進了加拿大的地界。林泊寧單手扶著昏沉的腦袋,胡思亂想轉移注意力,大概病毒爆發給他們帶來的唯一好處就是不用簽證就能自由越過邊境線了吧?他想。
“嘎”的一聲輕響,顧璟穩穩地把車停在一處小鎮的外面,李凱放下手裡的書,疑惑的看他,後面的鮑伯不悅的開口:“停下來作什麼?我們不需要下車,鑑於你早晨言明不會為了任何人的‘方便’小事而中途停車。”
“這車裡的油可開不到你家去,越大的城市越危險,在這裡收集汽油最好。”林泊寧冷淡的說。“我們不是你們的屬下或者傭人,只管送人,你們自己的食物和水自己負責!當然,若是過程遇到危險,如果我們有餘力,倒不介意幫上一把。但是!幾位最好記住,我們只負責送活人回家!”顧璟接過話,用中文冷冷的說。
後面三個一直高高在上、對喪屍似乎不以為意的男女立刻臉色煞白,阿克蘭不敢置信的失聲尖叫:“這不對!你們怎麼敢…?!”這幾個少爺小姐在家鄉都曾見過那些吃人的怪物,那時情況明裡還在控制中,也有的是保鏢為他們衝鋒陷陣,所以才一副事不關己的清高態度,甚至調侃嬉笑或者這種可怖的生物來抒發自己的“遠見卓識”。
顧璟最不耐這種嬌貴跋扈的少爺小姐,想起以前木木再學校裡曾受過這樣人的奚落欺負就更是厭惡,狠戾的斜過來一眼,把三人的抗議全數嚇回肚子裡,才道:“病毒大爆發,誰也沒功夫為你們服務!現在,都下車!拿起你們座位底下的武器,儘量多找食物和水!不想幹活的人現在就滾!”他一指路對面的加油站和便利店,抽出事先放在座位下面砍刀,首先下了車,他可不怕這幾個人到時候反悔,大不了劫持一個換架飛機,要不是需要透過他們找一個活人飛行員,他哪有那麼多耐心護送這些人!他的耐心和熱情只要用在寶貝一個人身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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