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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又說不出來,索性不管他,說道,“他可不是藉著我的名頭,他孃舅是沈含章,你難道忘了不成?不過若是他能為你所用,豈不省事?這樣的人家,果真要查起來,裡頭有多少舊賬,外人看不明白,他們自己卻是熟知的。且這賈璉做官以前在家裡幫著跑腿,許多機密要事雖說不是十分清楚,也明白八分了。還有寧國府的賈珍,看他的意思,大約也是要投到你這邊。”
君祁笑道,“什麼投到我這邊,倒是投靠你才是真的。寧國府到比榮國府強些,只是兩府具為一脈,斷不能除了一府留下另一府。不過他好歹也算是我的侄女婿,若果真是個識時務的有腦子的,到時候放他一馬也不是什麼難事。”
林如海恍然,才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你不是說要為義忠親王老千歲正名嗎,那那位郡主你認是不認?”
君祁笑道,“可是呆了不成,我便是有心要認,其中牽扯這麼多人,且她如今又是這樣的身份,不知要扯出多少麻煩事來。橫豎已經嫁為人婦了,也不能為大哥延續血脈,倒不如就這樣讓她平平順順的過完一輩子多好。”
林如海嗤笑一聲,說道,“才剛還算計著寧榮兩府呢,這會兒又說讓她平平順順的話,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呢。不過聽聞賈珍對這位夫人寵愛非常,她又是個能幹的,在賈家頗有威信,連我們家玉兒都對她誇讚不已。”
君祁嘆道,“她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總算沒有十分對不起大哥。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我也只能說盡力保全她,不讓她受連累。可若果真到了不得不辦的地步,就是親女兒也不能心軟吶。”
林如海見他忽然就消沉了,忙轉了話頭,“我今兒還聽說薛家的人要去金陵把那裡的生意了斷了,全搬到京城裡來呢。”
君祁聽了這話,又想起什麼似的,直咧嘴笑,讓林如海摸不著頭腦。等他笑夠了才說道,“那薛蟠原是被柳湘蓮打了,出去躲羞呢。不過金陵那邊,當年薛劭、薛劯兄弟兩分家的時候本來就已經一分為二,薛劯雖然分到的少,卻也有好幾家鋪子。傳到薛蟠手上之後,又有薛劯暗中經營,已經有七八成都歸我所有了,哪裡還有薛蟠什麼事。再說金陵那邊的知府也換了,甄家又倒了,他們沒了倚靠生意也愈發清淡,了不了斷也就那樣兒了。倒是薛劯,似乎一日重似一日了,怕是沒幾天活頭了。”
林如海聽了唏噓不已,曾經富可敵國的薛家,如今也落敗成這樣了。“那你可找好了接替他的人沒有?”
君祁道,“早就找好了,我原也不放心就他一人掌控著這些。不過我這裡有些亂,皇帝命下的皇莊、鋪子也不能太多。直隸府和河間府分別有兩處莊子,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寄名,我想就放在你命下。”
林如海忙道,“林家的田產原就不少,你又來這一手,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又該彈劾我貪墨了。你手底下這麼多人,不拘是誰就寫上唄。實在不行,不是還有,還有忠順王爺嗎。”
君祁道,“快別提他了,如今他是鬼迷了心竅,腦子不靈光了,哪裡還敢找他。這四處莊子也不是極好的,很不用擔心,打不了就當是我的聘禮。”
林如海白眼一甩,不理他後面的話,只問道,“忠順王爺又做了什麼事讓您這樣生氣,我最近可沒聽說王爺府上有什麼大動靜。”
這忠順王府可以說是全京城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有一個天下第一風流的王爺,又有一個天下第一醋罈子的王妃,三天兩頭的就要鬧上一回。但凡忠順王府出了點芝麻綠豆的小事,第二日也能傳遍整個京城。
君祁明顯不願提及這個“沒出息”的弟弟,只含糊道,“想必過幾日你就知道了,管他作甚。我這裡還有一事要求你幫個忙。”
林如海不解,“什麼事你自己不能辦,偏還用個求字。”
君祁道,“上回那個柳湘蓮,我瞧他功夫不錯,有心招攬,只是當時在行宮沒那個時間。如今手下缺了一個人,你替我找找他,問他願不願意。”
“可是暗部需要人手?你就不怕他來路有什麼問題,好歹是半個江湖中人。”
“可不是,如今他們做事越發的散漫了,得換幾個新人進去才行。至於是什麼人,我也管不著他,端看他自己的意思吧。說到底我手下的人也不都是吃素的,難不成就查不明白他的底細了?再說了,我也沒糊塗到這份上,自然也要先考察一番。”說到這裡君祁才想起來,當時只是粗略的查了一下柳湘蓮的背景,可果真要把人招攬進來,還是要小心為上,把他的祖宗不說十八代,至少三代都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