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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山。”
君祁說道,“倒是我糊塗了,連這都沒有想到。罷了,這事兒我再想想吧。橫豎過幾日他就該到京城裡,再議不遲。”
林如海一愣,“不是說……”
君祁道,“原不打算動手,只是老爺子這樣,總歸是他心頭的牽掛,最後一面總得讓他們見見。今兒太醫說了,恐怕也就這幾天了,大約是心裡有事,一直不肯就這麼去了。”
林如海心想,他總歸是心軟,不過上輩子怎麼就對他這樣狠心。轉念一想,當年和如今可謂是天差地別,也無甚可做比較的,自己這樣又是何必。
二人各存心事,也都沒注意對方的異樣,倒是省了不少事端。
三日後,一小隊人馬在黑夜裡將一個五花大綁的人送到了御苑。天明,聖旨下,王子騰於江南任職期間,欺上瞞下,貪墨賑災糧款,上負皇上聖恩,下愧黎民百姓。又經查證,其子仗勢欺人,橫行鄉里,實乃罪大惡極之人。聖旨中細數了幾大罪狀,最終判令抄家,王子騰及其子流放千里,王家女眷充作官婢。王家其餘幾支,因早已分家,並不知情,又念其祖上功德,不做懲處。
且不提與王家極親近的幾家聽聞此訊息暗自慶幸沒被捲入其中,卻是沒有一人雪中送炭,便是他兩個親妹子王夫人和薛姨媽,也並不曾去牢裡打點。
御苑中,君祁走進太上皇寢宮的偏殿,揮退了眾人。
看著床上年近半百,一身風霜的人,君祁心情複雜,終究還是叫了一聲“大哥。”
君祜哈哈一笑,“君祁,成者王侯敗者賊,我今日折在你手裡是我倒黴,要殺要刮憑你處置,何必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羞辱於我!”
君祁雙手負在身後,冷笑道,“大哥此話怎講,朕何時羞辱於你了。”
君祜憤憤道,“你讓人給我下藥,又把我困在此間,難不成還是奉我為上賓不成。”
君祁笑道,“哈哈哈,大哥做了這樣的事,還想讓朕把你奉為上賓不成?朕也不拐彎抹角的了,千辛萬苦把大哥請來,不過是為了了結父皇的心願。至於下藥,要不是大哥一路上費盡心機想要逃跑,你手下那些人又都是忠心耿耿,朕也不用出此下策。”
君祁原本想同君祜說幾句話,可見他目露兇光,分明不待見他這個弟弟,便熄了心思,只想讓他趕緊去見了太上皇了事。因找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太監,將君祜放在椅子中抬到了太上皇那裡。
太上皇一睜眼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雖然蒼老了些,但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如何認不出這就是他以為服毒自盡的大兒子,君祜。
君祜雙目瞪圓,怒視著太上皇。這個人曾經是他最尊敬也是最敬佩的,可是他生生的毀了自己,逼得自己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爺變成了整日東躲西藏無家可歸妻離子散的喪家之犬!
君祁懶得搭理這父子兩之間的種種糾結,更不願意太上皇當著他們兩個的面將所謂的身世再說一遍。好在君祜被下了藥,動彈不得,因此倒也放心的離開了,連暗衛都撤到了門外。
想起剛剛大哥對他的態度,君祁在心中苦笑,若是他知道了他們兩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會作何反應。他何嘗不知道,太子當年會對他照顧有加,也是有私心的。這宮中可沒有大善人會在乎別人的死活,更何況是皇子們。當日的情形,太子無母,雖有皇上的無限寵愛,總歸勢單力薄。二皇子的生母雖只是個嬪,難得出身大家族,外祖家不容小覷。而四皇子出生不久便夭折了,五皇子尚在襁褓,生母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貴人,母憑子貴才得以升為嬪。剩下的,便只有他這個三皇子,母親貴為妃子,卻不得寵,外祖家有些勢力卻不足以撼動前朝。因此他變成了太子首先拉攏的物件。
儘管混雜著私心,可那是君祁也切切實實得到了好處,倒也不甚在意。何況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能攀上太子,也算是他的福氣。只是他留了個心眼,明面上從未給人留下過把柄,因此眾人也不過以為不受寵的三皇子懼於太子威儀,沒見他連看見二皇子也是恭恭敬敬,大氣都不敢出的嗎。
想了一陣,君祁招來暗衛,詢問那邊的情況。
“太上皇和那位先生說了幾句話,似乎有些爭吵,您吩咐不讓進去,因此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大約半個時辰,太上皇便讓人把那位先生送了回去,只是又暗中吩咐人去傳召林海大人來見駕。”
君祁一愣,怎麼還扯上如海了?
太上皇原也不想再去找林如海,前次事情已了,他遵守承諾並沒有再插手這件事。只是君祁一直沒給他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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