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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也沒吃,笑看著姐弟兩,說道,“能吃是福,珩兒又是長身體的時候,是該多吃點。你別管你姐姐,她不過是與你說笑,若是喜歡廚房裡還有呢,儘管讓她們做去,可不能餓著了。玉兒你也再吃兩口,才剛也沒吃幾口飯,今兒可是一晚上都不能睡,吃了熱乎乎的餃子一會兒才不怕冷呢。”
黛玉笑道,“這些足夠了,坐在炕上倒也不冷,只是一晚不睡怕是不能的。去年不就睡過去了,該找些樂子才是。紅袖,去把骨牌拿來,我來陪祖母玩一會子。”
唐氏忙攔住她,“費那個勁兒做什麼,也沒有搭子,咱們兩玩什麼。”
黛玉道,“讓她們再去把呂嬤嬤和卜嬤嬤請來就是了,也不是什麼難事。”
唐氏卻道,“罷喲,人家好好的一家團圓,沒得再把她們兩叫來。咱們坐在一處吃吃茶聊聊天也就是了。”
黛玉偏偏還是打發了紅袖去拿骨牌,“有多少話咱們都聊,一邊玩牌一邊聊不也一樣。既然不叫幾位嬤嬤,便宜了她們幾個丫頭吧。整日跟著我也悶了,趁著今晚讓她們玩一會子,不然白芍這丫頭又該站著睡著了。”
眾人都笑起來,去年守歲時白芍果真站著靠著門沿睡著了,這一年沒少人拿她說事兒,笑了不知道幾回了,今兒又當了一回笑料。白芍平日裡大咧咧的,這會兒也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給黛玉換了一杯熱茶,離門遠遠地站了。
唐氏見幾個丫頭站著果然也無趣的很,便道,“即這樣,讓她們多準備幾副牌,你們留兩個人在門口守著,其他要玩的便去外間自己找搭子去,我也不管你們。珩兒,你同你父親是在這一塊兒玩呢還是自去找樂子呢?”
林如海聽了剛才黛玉的玩笑話正同林珩說日常保養之道,也不管她們祖孫兩如何安排,聽這話便笑道,“母親如今滿心滿眼的都是孫兒,都沒有兒子的地位了。橫豎也沒什麼趣味,倒不如陪母親抹一回骨牌,平日裡可沒有這等閒工夫。”
唐氏笑道,“罷喲,從來也沒見你玩過,你難道是會的?”
林如海一愣,還真不會。不過話都說了,父子兩這時候能找什麼事做,便道,“這有什麼難的,看兩局就會了,您先玩著,一會兒兒子就替上。”
紅袖拿了骨牌進來,唐氏也不再說什麼,讓擺了張小桌便開始玩。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連林珩在一旁都看會了,林如海還是沒看懂裡頭的門道。好在也不缺他一個,唐氏便由著他坐在一旁看書。也難為林如海竟能這樣認真的看書,屋外遠遠的還傳來不斷的爆竹聲,砰砰作響,很是熱鬧。林珩聽了心癢,賴在唐氏身邊哀求了一陣,帶著幾個小廝出門,也放爆竹去了。
夜深了,眾人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一個個哈欠連天。黛玉讓人準備了濃濃的熱茶,喝了兩杯才算好一些。唐氏有了些年紀,實在有些累了,便歪在炕上看她們玩,沒一會兒便睡著了。黛玉見此便讓人收了骨牌,又讓丫頭去拿了一本書過來,也歪在炕上開始看書。
此時又有一個小丫頭進來,悄悄的找了門口守著的紫蘇。紫蘇聽了心中疑惑,也不敢耽擱,小心的走到林如海身邊低聲回道,“老爺,前頭管家遣人來說,有貴客到訪。”
林如海心中奇怪,大年三十的,連一向獨來獨往的林清玄都早早的說要過年回南邊去了,這時候能有什麼貴客。不過既然外頭管家會遞訊息進來,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客人,便收拾一下去見客。
直到在書房看到那人熟悉的背影,林如海真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又來這一招,總這樣嚇人。大年三十連老爺子都回宮了,你倒是偷懶跑出來了。”
君祁笑看著他,“每年都是那樣,他們不累我都嫌累。今年老爺子發話了,這麼多人鬧哄哄的也不好,索性吃過飯便罷了。至於母后,年後就要去陪老爺子了,如今自然也是要一起守歲的。怎麼,我來這裡你還不高興了?”
林如海道,“多大的人了,盡做這樣魯莽的事情。萬一宮裡頭有個什麼事,找不到你豈不是翻了天了。”
君祁冰冷的手覆在如海的手上,讓他忍不住瑟縮,只是不放,“我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麼了,明明昨兒個才見過,才剛看著那堆人,就想起你了。老六最近也高興著呢,天天在我跟前嘚瑟得厲害,相比之下,咱們倒是不如他了。”
林如海忙道,“沒頭沒腦的說這些個幹什麼,快坐下喝杯熱茶,手都凍成這樣了。”
君祁從善如流,只是不放人,“你在家做什麼呢,還是同往年一樣守歲到天亮嗎?”
林如海道,“是啊,年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