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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搖頭，緊咬著嘴唇，不哭也不鬧。
終於如同酷刑的換藥終於結束了，護士小姐拍拍灰灰的小肩膀，笑道：“你很勇敢，比隔壁的西蒙先生勇敢多了，他都九歲了還尿床呢”
灰灰鬆了一口氣，粉色的唇瓣已經被自己咬出一道深深的齒痕，看上去可憐至極，渾身都被汗水打溼，蔫蔫的樣子轉頭看向黎浩，開口：“浩浩~~~”
黎浩眼眶一熱，差點哭出來。
灰灰渾身都沒有力氣，坐在那兒聽話的讓黎浩給重新換了一件睡衣，窩在黎浩懷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黎浩小心翼翼的給放到床上，然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門外言笑城蹲在椅子上抽菸，黎浩冷眼看他，提醒道：“醫院禁菸。”
言笑城沒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想吸大煙似的緩緩的吐出來，好像一股煙進到肺裡以後比什麼都舒服似的，好半天才說道：“灰灰睡著了？”
黎浩點點頭，說道：“林從霜？”
言笑城嘆了一口氣，扔到手中的煙，手指煩躁的插進頭髮裡，困頓的說著：“我和從霜都不想摻合研究所的事，我們害怕……”
黎浩繼續點頭，說道：“我明白”
言笑城自嘲的笑笑，說：“你不明白，你不知道我們包括蘭森是有多麼的想當人，而不是被人研究的異類”
黎浩未曾言語，而是聽著言笑城接著說道：“可是有些事情，卻無法選擇，不是嗎？”
黎浩低著頭，沉吟半響：“對不起，是我為了救灰灰，是我太自私了，連累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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