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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回頭,距離那幾棟小別墅已經很遠,原本他、湯川,包括涯一致認為那清虛大師住在山上的某棟別墅裡。但現在看來,似乎又不是。夏念略收回目光,就見伊斯蒂喬亞陰沉著臉走在最後,萊茵一身騷包打扮走在他旁邊,不過至少沒穿女裝。
“你這人煩不煩,說這種話小心遭報應!”
“就是,心不誠來做什麼?”
前面似乎發生口角,夏念問陳子和,“怎麼回事?”
“那個人是記者,好像是來揭秘迷信的,昨天也採訪過我對清虛大師的看法。”陳子和說。
走近一些,夏念才看到被幾名中年婦女圍攻的日本記者,正一邊鞠躬道歉一邊抹汗。這算個小插曲,女助手勸開幾人後又繼續上路了。
天氣預報說有強颱風來襲,事實上風力和昨天差不多,天空略有些陰沉而已。走了一段路後,前方的路牌上寫著兩個大大的溫泉。溫泉也算是穆山的一項特色,很快有工作人員上前接待。男女分開後各自有工作人員帶路。15名男賓分兩口泉,夏念、陳子和悲催地和伊斯蒂喬亞二人,兩大叔,日本記者分到一起。
和那兩位做生意的大叔閒扯了幾句,夏念總算明白,參加個法會也不是這麼簡單的,這個清虛大師的規矩挺多,首先法會前半個月必須吃素,進入法會現場前需要淨身,進入壇城要禁語……
泡了十幾分鍾,夏念接收到萊茵拋來的眼色,便裹了浴巾回到更衣室。更衣室裡,湯川唯已經穿戴整齊。夏念一想,某人有潔癖,要他和別人一起泡溫泉確實挺困難。
萊茵推門而入,見到湯川,略有猶豫。
“自己人。”夏念道。
“哦,太好了!”萊茵鬆口氣,頗有點迷途羔羊找到組織的欣慰,“我快受不了了!”
等萊茵換好衣服,三人到隔壁的小休息室。這一片區域似乎被女助手包場,沒見到其他人。
“我沒辦法和布拉卡合作,他的脾氣太糟糕了!”萊茵抱怨道,“他到上海第一天就要訂機票離開,像瘋了一樣,我的天,沒有護照,後勤部補辦卡至少要三天……”萊茵大概被精神折磨得不輕,說話語無倫次。
“發生什麼事了嗎?”夏念小心詢問。
“那天從機場離開後,我們攔了一輛計程車……”萊茵敘述起這兩天的悲催史。
那天他們上了一輛計程車,一路直接開到穆山山腳,下車時車費居然高達一千多人民幣,兩人又不傻,匯率一換算,路程、單價一算,明顯不是這個價錢,伊斯蒂喬亞很生氣,但兩老外能怎樣?萊茵想著息事寧人,於是付錢下車。這是悲劇的開始,下車沒走幾步,一髒兮兮小孩來乞討,伊斯蒂喬亞不耐煩,小孩纏著不放,眼看伊斯蒂喬亞要把小孩扔出去,萊茵給了一百人民幣把人打發。有路人提醒他們檢查一下隨身物品,據說附近有一個扒竊團伙出沒,動手的都是那樣的小孩。伊斯蒂喬亞一摸口袋才發現錢包沒了,褲子邊緣還被割破了一道口子。伊斯蒂喬亞氣得說不出話,轉身就要走。萊茵費了蕃力氣把他拉住。原本準備到酒店後報警,結果等兩人到酒店,在前臺登記時,伊斯蒂喬亞發現自己的包拉鍊大開,裡面放一起的護照和組織通行證不翼而飛。不可思議的是,錢包被偷之後兩人檢查過,那時東西還在,之後一路只用了十幾分鍾,並且有了戒心的兩人沒發現任何人接近他們……
“中國小偷太厲害!”萊茵感慨,“布拉卡也太倒黴了!”
這經歷確實悲催,夏念有點心虛,自己這麼詛咒伊斯蒂喬亞倒黴來著。不過好訊息是紅葉和自己似乎沒被懷疑。
伊斯蒂喬亞此行的目的與陳子和一樣,聽說這位清虛大師有治療精神方面疑難雜症的秘方,但具體怎麼回事萊茵也不知情,他也是臨時改了任務陪同而來。
這時陸續有人洗完出來,當先是陳子和與那近視老外,萊茵見狀離開。
“純粹是來抱怨的啊……”夏念看萊茵的背影挺無語,那貨瞬間變臉找女人去了,騷包得不行。
“所以把他賣了是個不錯的主意。”湯川道。
“某人,既然你和萊茵不認識,你怎麼認出來的?”夏念問。
湯川指指自己腦袋,“看過資料,照片上也是這張臉。”
涯和白七墨不久後也換好衣服出來,但休息室人已經挺多,幾人也不方便說什麼。又過了近半小時一行人再次集合完畢,由女助手帶領著離開。原路返回,到穆山大酒店後,上橋過河,繼續往山上走一段,幾棟小別墅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