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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恆翻找了一會兒收手,用力揮了幾下,殘留在奪天上的血珠立即灑落出一道淡淡的血線,而此時,那具屍體已經面目全非,身首異處,胸腔至腹腔全被剖開,能清楚地看到還在苟延殘喘跳動的臟器,腸子和各種□流了一地,詭異地收縮著,散發出陣陣腥臭……
夏念感到胃部一陣翻滾,可憐的腸胃發出了嘔吐的迫切申請。他看過不少殘殺的場面,其中不乏血腥殘忍的手法,比如那個死了的屠夫,以虐殺為樂。但比起那些,眼前發生的一切更讓他不舒服。粽子平靜地朝他走來,跟沒事人一樣,好像他弄死並搗爛的不過是隻蚊子。不,就算是蚊子,弄成這副德行,也會讓人覺得噁心吧?夏念想起很久以前伊萊對他說的一句話:真正殘忍的人並非樂在其中,而是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殘忍。
落下的雨點越發冰涼,夏念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突然,褚恆停步轉身,目光投向轉角。
那裡,又一個面目奇怪的人形出現。
夏念也看到了,然後,在那怪物現身的眨眼間,夏念又感受到了其他視線。抬頭,只見街道兩側的店鋪屋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個怪物。他們來得無聲無息,如果不是那目光太炙熱貪婪,夏念懷疑自己不會察覺。
這些,就是這裡的原住民嗎?
從不適與恍惚中掙脫出來,夏念做好了苦戰的準備,然而,褚恆掃了眼屋頂,一把拉住他往街道另一頭狂奔。夏念不明所以,回頭看去,那些原住民沒追他們,一窩蜂朝地上被開膛破肚的屍體撲了上去。接下來的畫面讓夏念一陣惡寒,原來粽子把內臟腸子什麼的全弄出來還算是文明的,那四個怪物撲上去不但在那堆東西里翻找,一邊還忙不迭的把那些東西往嘴裡塞,咀嚼骨肉的聲音遠遠傳來,實在毛骨悚然。夏念不想再看,跟著粽子加速奔跑。
下次見到伊萊,夏念決定糾正他一下,真正的殘忍並非樂在其中,也不是無知無覺,而是將之融入生命,成為生存的一部分。
跑了約莫半個小時才停下,說是停下,並非真的停下休息,只是速度略慢一些而已。
“謝謝。”夏唸對褚恆說道。
“……”褚恆看了他一眼,便又望向前方。
粽子對這裡的規則不陌生,夏念察覺到了,粽子本身就是神秘的存在,他想了想便不糾結了。不管怎麼說,粽子沒扔下他。
這裡沒有方向,兩人隨意挑了條路。
然而沒前行多遠,又一位原住民出現在他們面前。這次來的,除了長長的獠牙和灰白的面板,其他就是人的模樣。
既來之,則安之。
有了第一次的鋪墊,夏念很快便接受了這個世界殘酷的優勝劣汰。他和褚恆配合著將那原住民斬殺。
這一次,褚恆不再空手而回,他將那兩顆獠牙拔下,用天台上收繳到的旗子包了起來。
夏念看著粽子的舉動,還是不解。把敵人身上的東西留下作紀念嗎?他從來不知道粽子有收集癖啊!這種變態的行為其實不太好……
“粽子,我說那個……”夏念很嫌棄地看著那個小包裹,思忖著怎麼在保證自己人身安全的前提下,勸說粽子放棄這種行為。
但是,話才開個頭,夏念便自覺地閉嘴了。
兩位原住民到來,虎視眈眈盯著他們。
不再猶豫,夏念跟著粽子再次跑路。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每次的結局都是匆匆跑路。
經歷得多了,夏念漸漸摸出了規律。這個鬼地方,說白了就是一個圍獵場。這裡只有兩種身份,每個人或生物都是狩獵者,同時也是別人的獵物。殺死獵物後不能在同一地點逗留,不然會引來四處遊蕩伺機而動的其他狩獵者。數量一多,混戰中想脫身就難了。而這裡的原住民似乎個個嗅覺異常靈敏,只要有一絲血腥氣散發,他們就能從各個角落找來……
一路上,夏念和褚恆的運氣還算不錯,他們遇到的原住民全部是獨行,夏念嘗試後發現他的能力對這裡的原住民同樣有效,兩人合力之下,殺死對方不算難,然後粽子拿走中意的紀念品,接著趁其他狩獵者還沒聚集前趕緊跑。
對於粽子的愛好,夏念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於是,他看著那個小包裹一點一點慢慢變大,虧得源家的旗子夠大夠結實……
這一次,粽子砍下只血淋淋的怪手塞進包裹,兩人速度逃離案發現場,這種跑路行為不知不覺中也變得熟練起來。
後面傳來打鬥和咀嚼的聲音,不需要回頭,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