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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來一次。”涯撿起地上的太刀,轉了轉手腕,看了那道淺淺的血痕一眼,若有所思。
夏念把手拿開,感激地往場地中央望去。
訓練室的門開啟,湯川唯站在門口。
涯拼得有點兇,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有仇。
大約三分鐘後,涯不出意外落敗。涯這次沒去撿武器,站在那裡,出神地看著自己的手臂。手臂上被劃開一道傷痕。
“受傷了?”
湯川唯先看到,夏念聞言也走了過來。褚恆跟沒事人似的站原地,擦了擦奪天。
“粽子啊……”夏念語重心長。
“沒事,是我想試一下。”涯說道。
“試?”湯川唯似乎想到什麼,也沉思起來。
涯可以徒手擋子彈,照理說這種非人類體質不可能被刀劍傷到,但算上前一次,他最近已經兩次見血了。這方面涯自己都說不清,湯川唯和夏念就更摸不著頭腦了。傳承對他們來說依然神秘。
“粽子啊,今天不玩了,改天帶你去滅日本黑幫……”夏念在某人掩護下一溜煙跑了,速度比平時更快了幾分。
洗完澡一身清爽,夏念趴拉在靠背椅上,任憑某人給他吹頭髮,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湯川唯把提亞傳來的訊息無一遺漏告知。
“嗯……”夏念耷拉眼皮,進入半夢半醒節奏,這大半天累得他夠嗆。
“先休息下吧,晚上陪我去個地方。”湯川唯無奈順了順毛。
“嗯?”夏念發出疑問,表示他沒真睡著。
“歌舞伎町。”
“嗯?!”
***
湯川唯不是去歌舞伎町找樂子的,他是去找他同父異母的兄長湯川宏。下午他接到家裡的電話,佑一從2樓陽臺摔下,頭著地,顱骨骨折,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那孩子實在可憐,湯川社長決定再給佑一父親一次機會,只要他放棄現在的生活回家,就讓他認兒子。湯川宏那邊其實很想見孩子,只是性格使然,讓他不願意低這個頭,多年的隔閡也讓他不願意回家。
今晚,這個談判的重任落在了湯川唯身上。
“說客啊,某人,派甜品控堂兄來也比你強。”夏念得知來龍去脈後鄙視道,某人那嘲諷光環會把事情變得更糟。
“他腦袋裡只有草莓醬。”湯川唯道。
兩人說著已經步入歌舞伎町範圍,這裡依舊很熱鬧,前兩天的鬥毆事件沒造成一點恐慌。夏念小心提防周圍路人,雖然他們出門後繞了一大圈,確定沒人跟蹤才來這裡,但小心總不會有錯。
傳說中的牛郎一條街,每家店門前都站著微笑相迎的男公關,招攬客人入店。精美的海報貼得到處都是,廣告牌上滾動著牛郎的資訊和照片,以及一些打折促銷活動。
夏念和粽子來只是匆匆跑過,沒顧上看幾眼,這會兒看得有點驚,驚悚的驚。這裡客流量很大,每家店都有自己的頭牌,然後整條街似乎還有個周榜。這個可以算得上民族特色的奇景。夏念一路晃悠下來發現了一個規律,除去頭毛顏色不談,牛郎百分之九十的髮型是:兩邊的頭髮長到遮住耳朵和兩鬢,兩眼中間必定有一小撮劉海,這麼一來,其實半張臉已經沒了。
“到了。”湯川唯停下腳步,推了推偽裝用的大眼鏡。
這是一家名為FAIRY HOUSE的牛郎俱樂部,看規模是歌舞伎町中比較大的店。
夏念盯著門口大螢幕看了好一會兒,“哪個是你大哥?”
上面是本月1至5名的排序,一張張照片都被修得很誇張,第一名是一個叫北條希的,側臉加陰影,根本分辨不出真實相貌。
湯川唯抬頭看了看,“都不是。”
“看樣子不是很紅啊……”夏念小聲嘀咕。
一個戴毛絨帽子,圍巾圍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靠近,夏念和湯川唯都注意到了。毛絨帽子走到他們身邊,往下拉了拉圍巾,眼裡是滿滿的輕佻笑意,“哎呀哎呀,等很久了呢!”
“就是他了。”
夏念黑線,湯川家出品,奇葩有保障。
毛絨帽子領著兩人走向側面,毛絨帽子,哦不,據湯川宏自我介紹他的藝名叫Kai,他已經不做牛郎坐檯了,而是這傢俱樂部的老闆。Kai很自豪地表示即便這樣他的人氣依然很高,不像這樣偽裝一下不能站門口,被認出來會很麻煩。
“會怕被扔臭雞蛋麼?”湯川唯吐槽。
“是不忍傷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