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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艱,但距離就是這麼一點一點拉近的。
赫利看著他們,明明是同樣的平地,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你們能走到這裡,很不錯。”
隔絕了外面的廝殺與叫喊,赫利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
又一個自以為是,高高在上,自我感覺好到爆的傢伙。如果有力氣開口,夏念很想吐槽,可惜他沒有,身上的壓力就像背了座小山,渾身骨頭都在哀嚎。
赫利目光落在快步走向自己的少年身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容貌,還有那神情也是一樣,赫利面具下的嘴角牽動了一下,他不需要再詢問了,少年氣勢洶洶的行為說明了一切,是令他不滿,但又有些欣賞的答案。
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
赫利背後的空間泛起一陣漣漪,光影變幻,像是要把這個空間撕扯碎。
“泊蘭特!”躲在黑斗篷裡的亞當出聲提醒,聲音難掩激動。
赫利回頭,巨大光團下,漣漪一陣陣盪開……
見此,涯和提亞同時使出全力加快腳步。
夏念感覺自己悲劇了,身體強度本就是他的弱項,這時候他的能力也不頂用了。就在這時,夏念眼角餘光看到褚恆朝他走來。
褚恆走得也頗為艱難,只是這點痛苦無法磨滅他的氣勢,那是經歷過真正的戰場廝殺沉澱下的堅定。他是被歷史抹除的神秘存在,他是依靠戰功被封王的男人,他是一往無前的將軍,曾經是,現在也是。
夏念燃起了希望,他捉摸不透粽子,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信粽子,絕大多數時候粽子是靠譜的。
赫利攔在了涯面前,相同的能力,近似的出手速度,銘刻在血脈裡的某些相同特質,讓兩人的交手變得有點乏味。然而,在能力運用上,赫利技高一籌。憑藉這麼點優勢,足以一招致命,涯必須時刻集中精神。
“泊蘭特!”亞當焦慮起來,那種波動正在擴散,變得不穩定,他一無所知,而掌控這些的人現在卻還在那裡和另一個自己玩捉迷藏。
提亞抓準時機給了赫利一點小禮物,炙熱的火焰燒焦了一小片衣料。
“門,門開了!你還在磨蹭什麼?”亞當難聽的嗓音颳得每個人耳膜生疼。
“你,進去。”赫利頭也不回道。
亞當身形佝僂,靠近那片漣漪,猛烈的風吹落了他的斗篷兜帽,吹起了他的衣袖,他沒去管這些,頂著強光,忍受著渾身,包括內臟被嗜咬的疼痛,一步步靠近,如同最虔誠的信徒,進行神聖的朝拜。
涯眼睛發紅,他已經拼盡全力,可是他還是沒能做到,擋在他面前的人是他此生的夢魘,他怎麼也跨越不了的障礙……
提亞看了眼夏念,他寄希望於夏念能阻止亞當,可看到夏念站的位置,提亞不得不絕望。
亞當跨入那片空間,他的身體瞬間變得輕盈起來,疼痛消失,然後,他消失在了所喲人眼前。
懸掛在高空的光團光芒驟然收縮,緊接著,如一顆新生的心臟般開始有規律地跳動,光芒明滅,預示著新生與毀滅。
這一幕,這一刻,彷彿奏響了無聲的哀歌。極光停止了指揮,涯和提亞停止了攻擊,琉璃依靠感覺茫然地轉向這邊……
赫利看著少年失神的淺褐眸子,面具下的嘴角彎起弧度,他掐住少年的脖子,看了眼站在遠處的夏念,略微停頓後,轉身走向半開的“門扉”。
……
夏唸的嘴唇已經被他自己咬出了鮮血,當那團該死的光球像個活物似的收縮躍動,他的腦袋也跟著痛起來,裡面有什麼東西也在跳動。這一次,他很清醒,不是他的能力在作祟。褚恆走到他身邊,夏念看見奪天上沾滿了鮮血,那血很奇怪,不往下滴落,而在血槽中流動。夏念還未說出一個音節,褚恆便揮動奪天在他手臂上割開一道傷口,鮮血流淌而出。夏念抬頭,莫名地看著褚恆,他很不解,倒是沒有畏懼。
血珠落在劍身上,妖冶而靈動。
褚恆劍指天空,嘴唇張和。
夏念沒聽到任何聲音,但傳承下來的記憶令他明白,這是某種語言,以血為引、言為咒的某種召喚,早該被歷史埋葬的可怕能力。
赫利一腳踏入漣漪。突然,規律跳動的光團再次停頓。赫利轉身,看向還站著的兩個人。
“徒勞無益的掙扎。”赫利下了判定。一隻手抓住了他掐著少年脖子的手,赫利低頭,少年的眼神恢復了冷淡,即便這樣,赫利也不覺得他能改變什麼,“你也要垂死掙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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