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顧邈根本就不會因為這點而看輕周濼,相反……他覺得慶幸,至少他有了能夠留在周濼身邊的把握。
或許……現在他不該把周濼逼得太急。
他已經有了籌碼,這是一場追逐戰,如今的局面,讓他看到了希望。
顧邈很聽話,他緩緩的鬆開了手,給周濼讓開了一條道,他的臉紅紅的,不知是興奮還是其他。
天色漸漸暗下,房間裡沒有開燈,電視機的刺耳噪音突然恢復了,地方臺的主持人正播報著新聞,顧邈後退了一步,維持著一個寬鬆的距離,周濼得以解脫,他大口喘息著,一手撐著牆面,慢慢站直。
他把事情都與顧邈說了,腦袋裡反倒變得空蕩蕩的,顧邈什麼都沒說,周濼鬆了一口氣,此刻面對著顧邈,總讓他覺得有些難堪。
段珩和他說,玩什麼都可以就是別玩感情。可他從未玩過感情,他只是膽小懦弱,在這場征伐中,他連往前試探的膽量都沒有。
三年前,沒骨氣的逃避,到如今,顧邈回過頭來追他,他還是想逃。
如今,事情都說開了,周濼也不敢看顧邈的表情,幸好此刻,房間昏暗,周濼一步步的走開,他甚至一句話都沒和顧邈說,連放在烘乾機上的衣服都沒拿,穿上鞋,便要走了。
顧邈沒有再攔住他,只是站在玄關一頭,孤零零的站著,周濼抬頭看了一眼,顧邈表情一動,周濼卻已經開啟了門,消失在了那頭。
小的時候,顧邈喜歡吃甜食,他吃的滿口蛀牙,被媽媽責罵,可還是嗜甜如命。長大一點,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棄他於千里之外,可他還是願意為了見到這個了跋山涉水。
三年來的忍耐是為了什麼,他愛周濼,這一切就都是心甘情願。
……
回去後,大概是淋雨的緣故,周濼發燒了。
他一開始覺得有些熱度後,就吃了藥,晚上睡了一覺,第二天感覺好些了,便又去上班,可到中午的時候,周濼就覺得身體不舒服了。
說不上來的難受,頭昏眼花的,胸口悶的厲害,世界就跟在自己眼前轉動似的,周濼趴在桌上,額角直冒冷汗。
段珩吃好午飯過來,看到了他的不對勁,“怎麼了,看你臉色白的不正常啊!”
“淋了點雨,發燒了。”他手腳冰冷,但腦袋很重,段珩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很燙。
周濼虛弱坐起來,嘴唇的顏色也是煞白,“我要向你請個假了。”
段珩見他這個模樣嚇了一跳,把他扶起來,“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我把車停在了公司,待會打車過去。”
周濼坐車去了醫院,他掛了點滴,還配了一堆藥,他拿好了藥,一張臉白的跟紙片似的,虛弱的坐在椅子上,手背上紮了針掛著點滴。
周濼的身體以前一直都是很好,只是如今,體質差了,淋了點雨,竟然就發燒了,周濼覺得自己也是沒用。
他坐在椅子上,身體還是有些難受,又因為掛著鹽水,上廁所變得頻繁,這種時候,一個人的難處就體現出來了,拿著吊瓶,磕磕絆絆的去了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原本的位子就被人給坐掉了。
周濼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去另外找了個座。
掛完點滴回到家已經是四點了,家裡很安靜,嶢嶢還在奶奶家,早上剛剛和他透過電話,說是明天要回來了,周濼嘆了口氣,覺得實在清冷極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絕對不會想那麼多的,大概是人一生病,心情就格外情緒化,再加上昨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他皺著眉,心裡壓抑沉鬱。
周濼坐在沙發上,腦袋裡空蕩蕩的,他坐了一會兒,便覺得肩膀脖子酸酸的,便躺在沙發上,周濼把臉埋在手臂裡,悶悶的喘了口氣。
房間裡靜悄悄的,窗外的樹枝投出的陰影斜射在客廳裡,昏黃的午後悶燥寂靜,沒有一絲風吹也聽不見一點鳥雀聲,周濼就這樣漸漸睡了過去,直到入夜,悶出了一身汗才醒來。
醒來之後,頭又開始疼了。
周濼擦去汗水,一手捂著腦袋,他吃過了醫生給的藥,原本以為會好些,可是壓根就沒用。
正巧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周濼按著太陽穴,緊鎖著眉,從沙發上起來,拖著虛弱的身子去開了門。
他緩緩的開啟門,周濼還不知道有誰會來,他覺得下午那兩瓶掛的點滴壓根就沒用,這個時候了,眼前還是有些花,腦袋脹的厲害,就跟在裡面塞了棉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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