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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卻依舊不為所動地站著,目光望著遠方。
“西蒙!”徒然拔高的叫聲終於讓呆立著的人回過神來,他低頭一眼,發現整個窗臺上都溢滿了水,而水壺裡早就半滴水都沒有了。
“幸好那些花早就死了,不然以你這種澆花的方式,估計連仙人掌都會沒命。”用纏著白紗的手拿著報紙,夏爾特坐在辦公椅上。這是這個星期西蒙第四次為窗臺澆水,而今天才剛星期三。
剛想開口,敲門聲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夏爾特,西蒙主動走過去開門。
“請問是坎貝爾律師嗎?”門外是個金髮碧眼的少女,穿著蘇格蘭風情的紅格子裙,手上還挎著一個裝滿了玫瑰花的籃子。
“你是?”西蒙可不記得有這麼特殊的委託人,他打量著少女,覺得她完全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少女笑得甜美,把手中一籃子的玫瑰花遞到了西蒙面前,“這是送給坎貝爾律師的,是一位英俊的先生預定的,請交給他。”
“給你的。”把玫瑰花放到夏爾特面前的桌子上,西蒙不忘把少女的話也傳達給他,“聽說是一個很英俊的先生送的。”
夏爾特從報紙裡抬起頭來,面前的玫瑰花的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露珠,可能是早上剛摘下來的,清香的氣息沁入心脾。很久沒聞到這種香味的夏爾特閉著眼湊近了花束,等到他睜開眼睛時,發現其中還夾帶著一張邀請卡,邀請卡上綁著一條藍色的綢帶。
“皇家舞會?”有些費力地拿出卡片來,夏爾特詫異於舞會舉辦的地點,不過看到信末端的金色印章之後,心裡的疑惑也就解開了。
“舞會?”在對面坐下的西蒙正整理著桌面上的信件,聽到夏爾特的話後瞟了他一眼:“這段時間積壓的委託很多,我看你還是別想著享受,不然我們倆下個月可能就要去睡大街。”
放下邀請卡的夏爾特手不自覺抖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你不會又把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拿去救濟那些不知道真真假假的孤兒吧?”上次他和西蒙一起去那個孤兒院的時候,就發現那裡很不對勁,一查才發現是個以孤兒院為掩護的詐騙窩點,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他一時也忘記告訴西蒙。
西蒙看他一眼:“你真的以為我是白痴?錢都是在你莫名其妙被抓進去的時候用掉的,反正我們現在都是窮光蛋,開不開工由老闆你說了算。”
實際上邀請卡上面的日期距離現在還有半個多月,所以工作與享受其實並不衝突。
在當前的英國,政壇舞臺上的主角主要是保守黨與自由黨。保守黨前身為託利黨,後改稱為保守黨。保守黨只要指的是維護君主制,君主原則或正統主義原則的政治力量。與自由黨輪流執政,逐漸變為大貴族、大地主等保守力量利益的代表。現任首相即是保守黨領袖,威靈頓侯爵。自由黨,英國資產階級政黨,前身是輝客黨,議會改革後,輝客黨逐漸轉向自由主義,要求自由貿易和政治自由。因自由黨是在工業革命與自由貿易的背景中產生和發展的,所以該政黨乃是新興貴族與崛起的工業階級代表。
保守傾向較為強烈的黨派及新貴族與新興資產階級傾向改革的新興力量針鋒相對,爭鬥也逐日升級,激烈殘酷。而新興貴族的佼佼者,則是普利斯公爵與庫珀勳爵。
這次的舞會是在皇家宮殿舉行,受邀的大部分都是政壇的風雨人物,當然其中也不乏社會名流。雖然此時的英國已是君主立憲制度,但女王對政壇的影響力依然很大。此次由女王親自舉辦的舞會,更是受到了整個倫敦乃至英格蘭的矚目。
溫莎城堡位於倫敦以西三十二公里的溫莎鎮,是王室的行宮之一,瀕臨泰晤士河岸,建築在一座山崗之上。偌大宏偉的城堡美輪美奐,四周是綠色的草坪和茂密的森林。雖然已進入了夜晚,但在燈火映襯下,蘊含歷史氣息的古堡更是增添了難掩的神秘氣息,燈光也點亮了四周的天空。寬敞的長方形大廳內,屋頂上懸掛著巨大的花型水晶吊燈,淡金色的光芒灑落了裝飾奢華的廳堂,猩紅色的地毯上也格外耀眼。空氣中瀰漫著濃郁又不失優雅的酒香,舒緩的樂音聲也揉進了這個格外旖旎的夜晚。
裝飾華美,製作精美的裙子鋪著地板,舉止優雅的淑女們站在一起低聲交談著,發出陣陣笑聲。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西裝平整得如同經過了計算般的紳士們則三三兩兩端著酒杯交談,他們即使笑著,也帶著計算的優雅禮貌,每個人都是天生的政治家。
“普利斯公爵閣下。”有著一頭棕色頭髮男子銳利的目光如同蒼鷹,但又被臉上的儒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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