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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安德烈連忙鬆開手,對著夏爾特的眼睛問道:“是不是跟格納有關?”
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夏爾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蔓延開的花紋讓他的面板變得異常的脆弱,無論是輕微的觸碰,還是一點點的陽光,都會讓他像被烈火灼燒,疼到發抖,恨不得割掉那一塊面板。
“我讓奧布里醫生來看看你,他經驗豐富,一定會有辦法。”安德烈剛想轉過身朝向門口,衣袖就被用力扯住了,夏爾特的表情可以算得上是驚恐,口齒不清還是叫著:“不要……嘶……不要讓任何人……嘶……進來……”潔白的牙齒已經帶上班紅,安德烈定睛一看,竟發現了兩顆小小的獠牙,雖然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夏爾特這個樣子,的確不能讓其他人看到。就算是行醫數十載的奧布里,也會被這怪異的症狀驚嚇到。
夏爾特這已經不僅是病症這麼簡單了,一定是更嚴重的問題。安德烈多多少少對格納在他身上動過的手腳有過了解,這樣的實驗在之前肯定也發生過很多次。想到這裡,安德烈已經無法再偽裝平靜,金色的眸子寒光冰封刺骨,他知道自己必須立即出擊,刻不容緩。
格納接到安德烈邀約的時候一點沒有感到意外,因為他早就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安德烈約定見面的地點竟然是在已經封閉的紅磨坊。
“公爵閣下,抱歉讓您久等了。”紅磨坊在羅傑爾被捕之後就已經封閉,但依然能夠看出往日的繁華,格納一步一步悠然走近,雙眼帶笑。
黑色的剪影在夕陽中被拉成長長的一道,冷峻的側臉如同高貴的神邸,安德烈轉過身,冷凝的唇線這才揚起:“格納醫生事務繁重,遲到幾分鐘也並不稀奇。只是不知道女王陛下,有沒有準了您的假?”
“女王陛下一向體恤下屬,自然不會為難。倒是公爵閣下您的霍華德城堡之行似乎讓陛下煩憂了幾個晚上。”
“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這次議長的競選就在你囊帶之中。”直切主題,安德烈並沒有多少耐心和他周旋。
“東西?”格納一副疑惑的表情,“我不知道公爵閣下指的是什麼東西。”
“也許這個可以讓格納醫生想起來。”硬邦邦的東西驟然抵在腰間,格納嘆息:“普利斯公爵一向是倫敦舞會上炙手可熱的優雅紳士,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蠻橫失禮?難道失敗的霍華德城堡之行讓您的修養也損失殆盡?”
安德烈揚眉一笑:“軍人骨子裡總是有那麼一股衝動,希望格納醫生不會讓它在這個時候失控。”貼近一句:“我得到的東西,絕無拱手相讓的可能。”
“拱手相讓?伯爵閣下貌似弄錯了前提,這是我實驗室裡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怎麼就成了閣下的所有物?”
“我並不想跟你爭論,只是想知道你想不想完成這場交易。”
“交易?公爵閣下實際上還不清楚我手上的籌碼,等我分析完之後您在下決斷也不遲。”格納在椅子上坐下,“聽說原本去世的公爵夫人現在回到了倫敦,不知道公爵閣下是否對此有興趣?”
安德烈側目:“相比於這些不切實際的謠言,我想格納醫生應該會更想知道你丟失的那把手術刀的確切下落。”
“看來公爵閣下有備而來,開條件吧。”
“把東西交出來,一物換一物。”
“一物換一物?”格納頗為玩味地揣摩著:“公爵閣下要的哪一物?可考慮清楚了?血緣親人和情人這個永恆的選擇題,可難倒了不少人。”
夜幕漸漸低沉之後,蠢蠢欲動的獠牙讓夏爾特幾乎控制不住在地上打滾,原本以為早已經習慣了疼痛,但是真正的痛楚來臨的時候,依然是承受不住。鮮紅的液體自齒縫間滴落,手指在地毯上磨出了一個個血洞。
“坎貝爾律師?”女僕端著準備好的晚餐到了門邊,在公爵急匆匆離開到現在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也到了晚餐的時間。一向負責照顧夏爾特起居的女僕便精心準備了晚餐,在知道了夏爾特身體不舒服之後,親自送到了房間。
又叫了幾聲依然沒有回應,女僕有些失望地轉身,但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身後的門隨著“吱”地一聲自己開啟了。停住腳步的女僕回頭看了幾眼,發現房門半敞開便再次敲了門,然後端著盤子進了門。
“坎貝爾律師?”小聲叫喚著,女僕左右看著,房間裡沒有點燈,所以格外黑暗。她小心地掃視了一下週圍,然後發現了角落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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