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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在普利斯堡見到壁畫上的女人,夏爾特就認出了她。夏爾特一開始不敢置信,自己的母親竟然成了顯赫的貴族夫人,但事實面前他不得不接受。更諷刺的是,他一直愛著的人,竟然對自己的母親有著特殊的感情。
親眼目睹母親殺死父親,這是夏爾特童年揮之不去的陰影,他小時候常常被酒醉的父親打罵,兩人之間缺乏基本的溝通,更別說感情交流,但是父親始終是父親。在那些珍貴的童年記憶中,唯一的溫暖就是他的母親,他一直深深地愛著她,儘管最後被遺棄了。知道母親在這座城堡過上了她夢寐以求的生活,夏爾特百味雜陳,直到知道老公爵死亡的真相。
宮廷樂師與母親有過情分,母親當時與死去的父親起爭執是因為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可能是宮廷樂師的兒子,女王陛下也曾經說過他的長相與宮廷樂師很相相似,如果這些推論都成立的話,那麼也就意味著,安德烈就是汙衊他的父親,並將他害死的人。
佔據腦海的這些想法幾乎要讓人窒息,夏爾特捂著胸口喘息,喉嚨就像被人掐住了,空氣越來越稀薄的疼痛,最後終於忍不住嘔出一口血。目前這一切都只是猜測,夏爾特想要一個真相,支撐了那麼多年的執念,如果一下子全部轟然倒塌,他要依靠什麼繼續生活下去?
出乎夏爾特意料的是,機會很快就來了。
被鐵籠被拖出的時候,夏爾特以為等待自己的是與艾倫一樣的下場,但沒想到事務纏身的公爵閣下竟然有時間屈尊來見他。
安德烈逆光站在他面前,地上的剪影猶如生長在暗夜中的薔薇,散發著幽暗的光芒。跪在地上的夏爾特仰頭看他,那雕刻的面容如同冬日的冰霜,冷峻華美,依然是那麼觸動人心。
夏爾特想過再次見到他的場景,他以為自己會怒不可遏,會大聲質問,可是在真正見到的這一刻,他卻發現自己很平靜,異常的平靜。
一直以來他就像追逐太陽的向日葵,儘管害怕被那耀眼的光芒灼傷,卻依然義無反顧,但現在他發現,自己實際上只是夜晚的曇花一現,短暫的盛放之後,黎明的炙熱會將他徹底焚燬。如此接近的距離,卻是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
安德烈低下頭看他,終於說了第一句話:“你瘦了。”
“託您的福。”夏爾特也佩服自己的好修養,竟然沒有一口唾沫吐到他臉上,他現在的姿態,已經等於承認了一切。
“威靈頓不是你殺的。”聽到這句話之後,夏爾特大笑起來,笑到眼角都濺出了一些水花,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依然控制不住笑意,“公爵閣下怎麼知道首相大人不是我殺的?”
雙目相對,夏爾特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那雙深邃的金色眼眸,實際上,即使他們以最親密的姿態交|合的時候,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懂過。
“夏爾特,你恨我。”不是疑問句,而是篤定的語氣,他這樣坦然的模樣反倒讓夏爾特產生了自己在無理取鬧的錯覺。他閉上自己的眼睛,轉開了臉,“如果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也就知道自己恨不恨你了。”
見他沒有反駁,夏爾特開口問他:“那個宮廷樂師沒有殺死你父親,是不是?”
“是。”
捏緊自己的手,夏爾特積聚起勇氣才接著問了下去:“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繼母的兒子?”
傳入耳朵的同樣是那個“是”字。
“那個宮廷樂師是我的父親?”問完這個問題,夏爾特發現自己積攢的力氣已經一點一點開始流失,就像越想抓住手中的細沙,沙子流失得越快。
停頓了許久,夏爾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對方再次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安靜了很久,夏爾特才找到自己的音調,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公爵閣下,我想請問你,你對我說過的話裡究竟有哪一句是發自真心?”他強迫自己轉過頭,正視著安德烈的臉,就這樣與他面對面,沒有逃避,也容不得對方逃避。
回應他的是猛然落下的吻,對方低下頭兇猛咬住了他的唇,雙手扣住了他的後腦不容他閃避,肆意侵入,甚至毫不畏懼與他相視,力道大得像要把他拆吃入腹,甚至將腿擠入了他的雙腿間。
夏爾特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死灰,但這時他才發現心中的悲憤早已滔天,只差一點就要破開胸膛而出。對著對方肆虐的舌不留餘力咬下,力道之猛不僅讓他嚐到了對方的血液,也感受到了尖利的疼痛。但是這樣的攻擊並沒有讓安德烈放過他,甚至將他壓向了牆壁,完全嵌入他的雙腿之間。
“滾開!”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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