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4 頁)
林清麟,又好像在透過我們看著櫃子上張越的照片,“這樣的他,我怎麼可能會去憎恨呢?我心疼他,比身體上的疼痛更加強烈地!所以我寧願忍受身體的痛苦,寧願每次搭三小時的汽車,儘可能地來回往返於這裡和醫院,對張越,則說是要到外地上學……可是,近幾個月來我的身體越來越沉重,躺在病床上的時間也翻了一番——我知道,這個身體快要到極限了,我又要再一次拋下張越——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過來,我錯了,錯得太離譜!我不該回來的,不該進入鬱芳的身體,不該——活下來。是我,是我帶給他第二次的深淵!我讓他又一次嚐到了——萬劫不復的滋味……”
呂魏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空洞的,聲音也飄渺虛幻起來:“所以,我讓張越來選擇,如果他要你們讓我消失——
“我不會有怨言。”
房內特別安靜。
好像剛才情緒的狂暴與激盪突然被人掐斷,一下子陷入讓人一點也不寧靜的寧靜。
我覺得自己的腦袋從沒像今天一樣一次性被塞入這麼多東西,搞得我思緒混亂。
“你,”我皺了下眉頭,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確認,“你和張越是——”
呂魏打斷我:“一個男人的靈魂,長期呆在女人的身體裡——你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嗎?”
“……可為了他,我什麼都可以忍受。”
9第9章
呂魏說的話直到我們回到酒店,仍在我的腦海裡迴盪。
我不自覺地試著去想象男人的靈魂呆在女人的身體裡會有什麼樣的感覺,得到的卻是一片茫然。
又或者,並非不可想,而是想都不願意去想。
越發佩服起呂魏來,也忍不住心疼他。
更不敢想他和張越的“最後”結局。
我甚至拿了他們的感情對比我對弟弟的感情——如果是我失去了阿悠,我會變得怎樣?
這樣的念頭剛往上冒,我已脊背寒涼。
然後我居然產生了一點慶幸,慶幸弟弟雖然心臟不太好,但還是可以活得長長久久——慶幸我和他只是距離上的分開,並非永生不得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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