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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看似幸福的生活並沒有過多久,新的意外便產生了,愛莎撫摸著自己已經漲大的肚子,有些遲疑:這速度,似乎有些太快了吧……?
聶駁古不知是不是注意到這個情況,他總會帶來一些味道奇怪的藥過來,愛莎並不喜歡那種藥,那彷彿饞了血液的味道會讓她倒足了胃口。但是每當她想要拒絕的時候,阿古總是一副快要死去般的表情,所以那種血腥味從此之後一直繚繞在她的嘴中。
“夫人,您的藥。”
被打斷思緒的愛莎抬起了頭,看著女僕手中端來的藥,很想任性地拒絕。這時旁邊伸出一雙蒼白纖細的手,愛莎回過頭,發現聶駁古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顫顫巍巍地拿過藥,黑白分明的眼帶著點溼潤,盡是哀求與無助。
愛莎不忍心對上那支離破碎的目光,伸出手接過藥,俏皮地嘟喃著抱怨的話:“阿古,你看我肚子大得這麼快,一定是被你灌藥灌的,再灌下去我的肚子可要爆了哦……”
愛莎收住了口,聶駁古的臉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斯底裡的絕望與死灰充斥著他的整個眼仁,男人跪坐在地上無力地垂著頭,雙手顫抖地抓著自己的臉,用力得幾乎在臉上抓出血痕。他的表情很奇特,扭曲卻不猙獰,似哭似笑,整個人萎縮在地上如一殘花枯萎著、敗壞著。
“哈……哈……爆炸了爆炸了爆炸了……!就像氣球一樣爆炸了——”
男人咯吱地笑著,那種沙啞怪異的笑聲讓人心底發毛,卻從心底上湧上一種悽哀。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一天一個、一天兩個、一天三個……嘿……都被老子乾死了……乾死了哦……”
愛莎不知所措地看著貌似癲狂的男人,聶駁古突然仰起頭直勾勾地看著她,然後開始流淚。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愛莎……”聶駁古眼角被手指劃出一道豎立的血痕,被淚水洗滌後宛如流下兩道血淚。男人蜷縮起自己,拼命地道歉,像是在向神告解並請求原諒的虔誠信徒。“對不起……愛莎,我……”
“……我殺了你,我將會殺死你呀,愛莎……”
愛莎愣住了,她完全反應不過來,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會說……“死”呢?
聶駁古蜷縮在自己的世界中,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語。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支離破碎的聲音逐漸微弱下去,愛莎意識到的時候,聶駁古已經虛弱得昏睡過去,蒼白的唇依舊抖動地道歉。他像一個嬰兒般蜷起了身子,環抱著自己拒絕著整個現實。
愛莎看著倒在地上的聶駁古無能為力,她的肚子已經大得無法彎下腰,剛想叫人的時候,眼前一片黑色晃過。那是一個黑色風衣的下襬,如同黑翼一般逝過,愛莎恍惚看到了從那黑翼上落下的黑色羽毛,那充滿死亡氣息的黑色羽毛。
黑髮青年輕輕柔柔地將地上的男人抱起,像是對方沒有重量般那樣輕而易舉。黑髮青年託著男人的頭,這樣一來,低下頭的他就正好可以吻到男人額頭,並一路吻到直到耳朵。
“午安,父親。”英俊的青年呢喃著,用唇婆娑著聶駁古的耳垂:“會是一個好夢。”
像是聽到了懶惰的保證,聶駁古緊緊皺起的眉緩緩鬆開了,神色變得安寧。
血紅色的眸子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向一旁呆愣的愛莎,懶惰湊上到那沒有絲毫血色的唇,在愛莎驚異萬分的目光下,黑髮青年用舌頭抵開他父親的唇,毫不留情地掃蕩了對方整個口腔。在男人因缺氧而本能地掙扎後,懶惰稍稍放開了那終於有些血色的唇,轉而順著聶駁古臉上的血痕一路舔舐著。
“你們……”
愛莎馬上收住了口,這一刻她突然像是什麼都明白了。橘色捲髮的女人咬著唇,神色複雜地看向對面可以說得上是唯美的畫面。熟睡的聶駁古被黑髮青年圈在懷中,血紅色的眸子半搭著,卻牢牢地將男人印在眼底。他故意的,對方絕對是故意的,那簡直就像是一個故意炫耀手中糖果的小孩啊。
“你是他的兒子!”愛莎尖銳地指出:“你怎麼能這樣做,他明明是你的父親!”
“我是他的兒子。”懶惰細細舔著血痕,帶著深沉的愛憐,緩慢而怠倦地重複著:“所以他屬於我,我也屬於他。”
“……”愛莎緊緊地咬著唇:“……他不可能接受的!”她撫著自己的肚子,高調地宣言著:“我是女人,我能為他孕育孩子,我們之間完全不存在不倫的關係。能在阿古身邊的人是我。”
“……所以,”黑髮的王者緩緩抬起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