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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忍不住施展輕功,見他未追來,便使了全力往遠處飛去。
那一行人追到此處,兇手已經不見,而澤穹還懶洋洋地倚在樹幹上。幾人一開始還未看到樹上有人,直到澤穹說了話,他們才猛地抬頭看。
何故這人沒有絲毫氣息?
“你們可是在找我?”
幾人一看澤穹身穿白衣,看樣子和青衣所說不差分毫,以為他就是那兇手,便想躍到樹上與他一戰。
不想還未動身,澤穹一揮手,那幾人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澤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縱身往西邊躍去。
表面上澤穹是放了那人,但事實上,他早已在那人身上下了麝香,而那香味極淡,除了澤穹,世上沒有幾人能聞出。
只要循著那香味,澤穹便不難找到他了。
一路追去,澤穹竟然入了邙山西鄰的一座宅子,看上去是個大戶人家,而院內白衣人羅列而站,看來應是某個門派的分舵了。
那人回了自家門派,並未從正門走去,而是閃到了後門,入了地道,又從地道鑽回了房中。
澤穹趴在後簷上,看那男子正拿出一個木匣子,取出藥劑和紗布,替自己療傷。這時,房門被人敲響:“三師弟,谷主召集弟子,怎的還不來?”
那人立刻應道:“哎,就來就來。”
“你說你,讓你注意自己身子,別再中風寒,你偏不聽。要你何用?”
那人不再說話,胡亂纏了纏紗布,穿起衣服便往外走。澤穹瞭然,翻上屋頂,沿著黑瓦,往主殿走去。
主殿中,幾十弟子身著白衣,站在堂下,無一不是恭恭敬敬。
一張鳳舞輕紗屏風將堂上與堂下隔開,一男子臉上遮著一塊白紗,坐於堂上。
沙啞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這次江湖動盪,有人想栽贓給本谷,你們怎麼看?”
底下無人回話,刺殺方丈的兇手亦是不動聲色,只稍稍挪了挪腳。
見沒有回應,堂上那人並不生氣,而是淡淡道:“也罷,這種無意義的事,不談無妨。今次召集你們,也是想提醒各位,莫要鬆了警惕,畢竟我們還未受到暗襲。”他撥了撥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身子稍微斜了斜,不再說話。
澤穹對這人的聲音並不熟悉,分辨不出此人的來頭,但是一見到他的眉尾,澤穹的心就開始狂跳不止。
澤穹的角度,看不清此人的眼眸,但是卻能看見他的側面。
一顆嫣紅的痣正點綴在眉尾處。
澤穹心中一滯,喉頭一緊,猛然分不清虛實。只得轉過身,捂著自己的胸口,壓制住心中的疼痛和震驚。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但是種種往事卻湧上了心頭。
澤穹平靜了片刻,轉身再去看,那人眉尾上的痣卻又不見了。
☆、104。過眼往事 (1656字)
澤穹離了宅子,輕功騰雲,一路飛回了洛陽城。渾渾噩噩地遊走在大街上,澤穹再也靜不下來。
過往像是洪水一般,將他壘築許久的防線沖垮。
那一年,少年當屬輕狂時,當真是青蔥年華,澤穹還未親眼看過紛華俗世。
他記得,那人霓裳綠腰,於林中踏來,翩翩風華,掩不去眉尾一點紅。
他記得,那人彎腰作揖:“在下甚服仙君之神力,欲探討一二,可否?”
澤穹負手而立,不予理睬,半晌卻又道:“我並非仙,乃魔也。”
那人巧笑嫣然:“天下知己不分仙魔,無妨。”
那人烏髮絛絛,細眉亮目,聲如天籟,就是當今花王也難與之一比,走近幾分,頗有誠意:“在下無姓,名七扇,敢問閣下貴姓?”
不自覺道:“我亦無姓,泖天是也。”
那人斟酌:“泖天,泖天,清澤蒼穹,好名。”
他記得,玉黔山中舞輕劍,清澤河畔賞垂柳。當年酒醉不識愁,兩人賞古諷今,十分瀟灑。
他知道,人生難得一知己,與七扇的兄弟之情,不可褻瀆,也知道,七扇心中另有其人。
但,誰道是年少輕狂,什麼都忍不了,那一夜醉了酒便強行了事。
澤穹怪自己做了錯事,可七扇卻不怪他,只揮揮袖,回了天界。再見時已是百年,七扇依舊那般風華正茂,可是自己卻已經看透紅塵,心覆塵埃。
自古魔仙不兩立,可七扇卻待自己如知己。澤穹忍不下別離之恨,欲挑戰天帝,將七扇佔為己有。抱著一死之心,不是你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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